第318章 “δ”计划与亚历山大·布宁
瓦图京经历过SL的崛起，也见证了她的衰落。
他很清楚人类能够拥有怎样的力量，身为曾经的陆军大将，也对隐藏在暗处的人感觉到恐惧。
零对于他来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当然不希望零遇到危险。
哪怕那个秘密零一直想知道，他也不会说。
零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他不希望这样的战争将零牵扯进去。
“我听说华夏有句古语，一叶障目。”瓦图京抬起头，“看来我就是这样，零，你找的男人太棒了！”
零抬起头，脸上带着自豪，“当然。”
“哈哈哈哈哈！”瓦图京哈哈大笑，“既然你们想知道黑天鹅港的事情，那我可以讲讲。”
彼得上前一步，在路明非耳边低声道：“路明非专员，我们的行动已经被注意到，官方很快就会派遣特勤队过来。
“如果继续逗留，会有些麻烦。”
路明非看了一眼院子外面，被像是柴火一样堆起来的监视人员，朝上杉绘梨衣喊道：“绘梨衣，走吧，我们要体谅一下执行部后勤工作人员。聊天被打扰可不太好。”
“来啦。”
上杉绘梨衣一马当先冲出院子，坐到了劳斯莱斯银影驾驶座上。
零看向瓦图京：“一起吧。”
瓦图京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自己住了多年的小木屋。
他本想进去，抬起脚却又放了下来。
零说得对，他的国家已经死了，这栋木屋里的东西只是他对死去国家的缅怀。
现在一切已经结束，而他也不该沉浸在过去。
他释然一笑，在零嫌弃的目光中将她抱起来放到肩上，朝外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喊：“逃跑了逃跑了！”
路明非看着瓦图京的背影，随口道：“彼得，你们自己能搞定吧？”
“当然！”彼得立正，“我们会化整为零，离开这个地方。那些特勤队的小兔崽子，看不到我们一个脚印！”
“很好。”
路明非拍了拍彼得肩膀以示鼓励，回到了车上。
劳斯莱斯银影发出一声不符合它年代的强劲引擎声，在一个华丽的掉头之后，如同一道银色魅影般冲了出去。
白桦林在道路两旁飞速向后退去，车内的光影却很是稳定。
瓦图京从怀里拿出酒壶想要喝一口，看了一眼身旁的零，有些迟疑。
零没好气道：“想喝就喝。”
“算了。”瓦图京将酒壶放入怀中，“今天我见识到了奇迹，该和以前说再见了。你们想从哪里听起？”
零：“什么哪里听起？”
“计划啊计划。”瓦图京神色轻松，“你们显然知道不少，而这件事有些复杂，我总不能什么都说吧？”
坐在前排的路明非道：“关于起因简略说一下，重点放在‘赫尔佐格’、‘邦达列夫’以及监视你的人身上。”
瓦图京了然，点头道：“‘δ’计划是通过基因工程制造最强战士的计划，使用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先搜集强大的个体，然后不断制造胚胎。
“我从世界各地搜寻了各种具有强大能力的孩子，他们有的爆发力惊人，有的疼痛耐性极高，还有的计算能力超出常人。
“可这些孩子往往也会伴随着一定的基因缺陷，例如自闭症。从基因学的角度来说，他们都是问题儿童，没什么用。
“可如果我们能够将这些优势综合在一起，就可以培育出强大的军队。”
零平静地望着窗外：“实际上那些被你们搜集起来的孩子，都是混血种，人和龙族的混血种。
“他们继承了龙族的血统，体内有一半精神是龙族，通常五岁以后才开始表现出来，就是你说的那些超强能力。
“可正因为体内龙族的精神，也让他们非常孤独，不被普通人理解，往往表现为自闭症。
“在你们眼里这只是一个基因工程项目，可实际上你们是在玩火。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失控，都不是你们可以轻易控制的。”
“龙族，是那些神话里喷火的玩意儿吗？”瓦图京现在并没有太惊讶，可能是今天他已经被震撼过了，“怪不得，我一直都怀疑自己怎么没有那些能力。”
零：“龙族非常强大，龙王级拥有灭世言灵。这个世界曾经被毁灭过四次，每一次都代表着一个龙族君主。
“洪水、风蛇、火雨、地变这是曾经四个纪元毁灭灾难，通常研究血统是一种禁忌。
“这是真实的历史，而如今只被当做神话。你们对此一无所知，却依旧埋头研究，显然是有人故意引导的结果。”
瓦图京语气不变：“我们没有想那么多，我们相信科学，科学就是实事求是。我们只想让这些强大的力量为我们所用。
“事实上确实如你所说，我们对混血种一无所知，起初大部分胚胎都是畸形的，哪怕能够发育也活不过两岁。
“可赫尔佐格博士总是能给我们希望，他好像天生适合研究这个，产品的质量不断提升。
“我们期待着他拿出最终的成果，培育出完美的战士，只是在那之前国家先消亡了。”
正在开车的上杉绘梨衣怒道：“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产品吗？”
“如果是之前，我不会感觉愧疚，因为我是军人。”瓦图京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我很抱歉，孩子。
“我不得不承认，为了任何目的，都不能够将牺牲其他人作为天经地义的事。
“但当时的我们并不在意这一点，或者说我们早已沉浸在赫尔佐格为我们描述的美好世界之中去了。”
路明非轻轻拍了拍上杉绘梨衣的肩膀，上杉绘梨衣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那么你对赫尔佐格了解多少？”
瓦图京：“他的保密等级比我还高，我很惊讶于他在基因学上的造诣，除了几次会议之外，没见过面，所以了解很有限。”
“好吧，看来你对邦达列夫也不了解了。”路明非道，“说说那个监视你的人，他可能是邦达列夫吗？”
瓦图京眉头微皱：“邦达列夫在E国是个常见的姓，我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邦达列夫，但他的身份很神秘。”
零有些失望，瓦图京的情报还没有路明非从赫尔佐格那里知道的多。
“所以找你完全没用是吗？”
瓦图京笑道：“别急，我的孩子，我知道那个人的手下是谁，你们可以查查一个名叫亚历山大·布宁的人。
“他是E国着名的豪商，掌控着某些与黑天鹅港有关的神秘事务，如今都在进行。
“不过，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因为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