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带走海芭夏。顾名思义,“博士”会带海芭夏离开须弥去至冬。据提纳里的回忆,对方自称有些手段能确保海芭夏旅途安全,并保证海芭夏会得到最顶尖有效的治疗。另外,其也明确表示自己将亲自参与治疗,帮助病人康复。

而毫无意外,提纳里以海芭夏出身教令院又是教令院学者,眼下情况还没到必须冒着转运风险将患者送去别国的程度为由,毫不犹豫拒绝了。

——鲁莽又无理的愚蠢提案,还是算了吧。

提纳里如此评价。

更何况还有一点,那就是他是知道柯莱也知道梧桐的过往经历,所以必不可能妥协。

“我不了解博士,但与他交谈,我意识到他身上有一种学者特有的...我不怎么喜欢的傲慢。”提纳里蹙眉,蓬松顺滑的大尾巴烦躁地来回甩甩:“并非趾高气昂,而是对自身能力极度自信,几乎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被博士缚在实验台上实验致死的记忆只有梧桐一个人记得,因为那是她出逃失败的后果。只要死掉了就会全部重来。也算是当时伊斯塔露给的新手大礼包?

梧桐思索:“这个人是这样,不过他居然会就此放弃...是至冬那边有事吗?”

“嗯,是的。他说很不巧,今天他赶时间,尊贵的女皇陛下正在召集他们。所幸还有一点空闲,足够他在离开前收拾好一切。”原本做好了周旋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却直接放弃,提纳里也很在意。而且这个人还暗示了些让人不舒服的事...

——如教令院所说,你是负责任又聪慧的学者。可惜,还不够聪明。也正因如此,你这样的人总是无法意识到,人迟早要为头脑里的东西顶罪的,谁也逃不过。

提纳里耸耸肩:“提出一个问题,又不在乎我怎么回答。大概,我在他眼里只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吧。”

对比那些让博士感到有趣的生物最后的下场,梧桐如实安慰:“不用在意,博士说话向来恶意不大,那是属于骨子里的漠视。想必你能感觉出来,他心中一直在俯视别人。而且据我所知,愚人众执行官是按实力排名的。前三席或拥有比拟神明的力量。”

实力排名,比拟神明...

在璃月见识过达达利亚魔王武装的空眉头紧皱。

听起来事情他比想象中还要严峻,提纳里呼出一口气:“罢了。我应该没遗漏任何细节。你们还有什么其他要问的吗?”

关于当年,梧桐知道自己的躯体被连接过各种传输装置,博士曾亲手解开将她固定在实验台上的束缚带,而后一边在旁记录变化一边随意她折腾。

身为学者,“博士”多托雷尊重一切可能性。毕竟谁会和一个注定死亡的小白鼠计较?

距离那段时间确实过得有点久,久到梧桐如今也只记得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了。也可能是大脑出于自我保护,优先选择遗忘处理。

同时,具体的心境再复现实现起来也会很难。就像《杀死一只知更鸟》里面的一句话一样: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可当你真正走过他走过的路时,你连路过都会觉得难过。

有时候所看到的并非是事实真相,所了解的,也不过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那时的她是在赌还是已经绝望,是在潜伏还是已经坠落。她是被视觉观测妄图筑起高塔的蚂蚁,还是价值远大于一座绵延山脉的肉眼不可察的原子。

她不清楚。

若要说她够有趣,确实,她在博士面前曾若无其事的翻阅过对方好几本关于人体改造,人体研究的各类项目。但要说有趣的话,她却从未开口说过一个字,包括痛呼,哭泣,惊叫。

她在找什么?她在等什么?

......

“心肺显示正常。”

“躯体自主显示正常。”

“脑部区域活动显示正常。”

昏暗的实验室里,一声又一声的机械播报音此起彼伏。与此同时有不甚明显的纸张翻阅夹在其中,不明显,却又格外突兀。

“看了这么多,你是在死前打发时间还是在汲取知识?”蓝发红眼,以鸟嘴面具遮蔽自己的面容的执行官晃着手里的试管,一边观察,一边漫不经心询问。

......

“嗯。声带组织没有损毁,是你自己不愿意说话?还是额叶的额下回后部的运动言语中枢收到了损伤?”

只着一件朴素白色短衫和裤子的女孩儿被高大的执行官卡着下巴检查喉咙。用来刺激喊叫的痛感测试让本就没什么肉的四肢多了好几个可怖的伤口。粘稠的血液聚成一摊,随后从冰凉的实验台上滴滴答答砸向地板。

同时,不大的实验室里比之前又多了好几本厚度不一的书籍。名字有短有长,文字的种类也各式各样。

......

“我以为你能给我带来惊喜。毕竟测试下来你的各项数据显示都不低。可惜这么久了,毫无变化,浪费时间。”

有没有得到回答完全不重要。身材矮小的女孩儿捧在手里的文件被抽走,随意丢到一边。对实验的结果没什么兴趣,只是在享受过程的男人不容置喙的将试验品拎起来。

白色灯光下的针尖闪着令人生畏的寒芒。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掰过其纤细到或许轻易就能折掉的胳膊,将红色的液体直直注射进皮肉。

“那么,1-02号。你是会成为神明?还是残渣?我拭目以待。”

......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这些梧桐并未同任何人说起。一是这并不是现下这条线里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二就是实在太断断续续了,她自己也理不清。

回归主题。

说到底教令院的异常在提纳里这里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怪事,因为早在导师给他写的那几封回教令院协助研究的信里时他就看出端倪总归。

而“博士”即将离开须弥,情况对他们有利。于是,空和迪希雅顺着提纳里指的方向去寻线索。梧桐暂且还留在提纳里这边。

“你看上去很苦恼,是因为博士还是什么?或许...方便与我说说吗?”

心很好的大耳朵狐狸先生歪头询问。

梧桐一愣,扶额:“要说和他无关,也还是有点关系,但要硬说有什么关系,也搭不上。”

但怎么说,不管是这一条线所延展出的“现在”,还是被她规避掉的“平行时空”。做出那些丧良心事儿的都是博士。

“只是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罢了。我忽然想起愚人众先遣队里有很多士兵没有神之眼却有超出常理的力量。他们的身体在一定程度上都有器械痕迹。因为在博士看来,所谓的人不过是足够复杂的机器。如果将某个部位拆开,再对某个地方进行修改,那这台机器的性能就能轻易得到大幅提升。”

两句话前后逻辑显然不搭,但提纳里没有戳破。如此明确的分析究竟是灵光一闪思考出来的还是白纸黑字具体见过,实在没必要纠结。

毕竟关于“博士”的记忆想必不会是有值得铭记的美事,对方小时候的那些糟糕过往也一样。

提纳里叉腰感叹:“真是傲慢啊。这样的人会被教令院永远逐出,也算是符合预期吧...”

片刻沉默。

在提纳里的长时间注视中,梧桐想要观察叶子脉络的注意力都有点难集中,不由得看向旁边翘着尖尖的毛茸茸蓬松大尾巴:“...抱歉,有些事我实在无法与你说。”

“可以和赛诺,空他们说吗?”

“......”博士有切片这件事,是可以和另外几人说起的吗,她也不知道呀。

提纳里叹息:“总感觉你要干些什么预料外的大事。罢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柯莱还在等你回去看她呢。”

“哈哈,我保证。放心,当事情行走于正确的轨迹上时,我不会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好奇怪的保证...这话说得我觉得你更有问题了。对知论派感兴趣吗?”

“完全没有,我宁愿加入生论派。变成艾尔海森那样无聊的大人真的好吗?提纳里学长。”

又闲聊了一阵子后。

提纳里耳朵一抖,面容严肃。梧桐无奈叹息,手指卷着面前的叶片起身道:“走吧,看来有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来我们这里了。”

-------------------------------------

禅那园可不是任他们愚人众肆意妄为的地方。即使来的那群士兵打着上级已经批准了愚人众到禅那园搜索并取用研究所需的草药的旗号,也被梧桐和提纳里严词拒绝。

说得好像愚人众是第一天刚到须弥似的,今天才来禅那园去药草,未免太刻意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至于最后的结果,既然这群人听不懂客观意见,那梧桐和提纳里倒也略懂一些拳脚。

之后,为了防止有潜伏者绕后偷袭搞小动作,在空和派蒙,迪希雅回来后,提纳里便忙不迭让三人到海芭夏身边去。这里由他和梧桐负责是够的。

其实一开始提纳里是想让梧桐和空去海芭夏身边,那位佣兵朋友看起来比梧桐更能打。但突如其来的一串雷后,他明显不这么想了。

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只几个眨眼的功夫就狂风大作,天空瞬间变得黑暗如夜。沉闷的雷声如巨兽般在耳边咆哮,刺眼的闪电如蛇般在云间穿梭。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祥之兆。激烈的雷雨顷刻间将宁静的禅那园及其附近的整个区域撕裂成一片混沌。

梧桐知道,这是散兵用神之心改变了这里了天气。但这不重要,因为她留在这里就是防这一手。剧情里提纳里被雷劈伤了,看在交情上,她自然得帮一手。

雨水打在身上浸湿了衣衫,全身湿透宛如一尊湿润的雕塑。

“别担心...我没事。”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知是因为要控制受寒冷而颤抖的身体,还是气急了在克制即将爆发的怒火。

梧桐扶额,一下下深呼吸。

好好好,本来以为是错觉,原来是刻意的啊,你多大了啊雷电国崩!

同样湿漉漉的大耳朵狐狸先生看着眼前人趋近于墨色的发丝有明显的焦痕,罕见无措眨眨眼。空气中若有似无弥散的危险信号,预示着对方的心情和这劈头盖脸的雷雨天一样糟糕。或许这就是对方说的...呃,事情行走到了正确轨迹之外的事?

刚才战斗时天气突然变得很奇怪,莫名其妙数道雷从天而降,敌我不分。有一道几乎要朝他劈下来,结果就在梧桐推开他的时候,仿佛有了意识,拐个弯朝梧桐直奔而去。只可惜梧桐再怎么灵活,再怎么敏捷也躲不过一个认死理的玩意儿,所以还是被伤到了。

但所幸并不严重,比起地上躺着的那些非死即昏的愚人众,挑衅意味更多。

听到动静的迪希雅和空,派蒙又从禅那园里匆匆赶出来。发现梧桐扶着额头看不清表情。以为是被雷劈伤了。

空一颗心悬起来,跑近:“梧桐!”

“梧桐你怎么了?!”派蒙也迅速飞过去,急的团团转。

湿透了的衣物以非常不适的姿态紧紧贴在身上。最近天气炎热,梧桐穿得并不多。水珠沿着下颚滑落到锁骨,站在雨幕里倒也算败败火了。

冰凉到苍白的手放下。

掩于其下的金瞳是宛若倾盆大雨中依旧不落的太阳,非但没有不堪脆弱,反而更显耀眼剔透。抬眼的那个瞬间极具攻击性,但又能感到博大与温暖。让人不经意躲闪却又移不开眼。

梧桐弯起眉眼回应:“放心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

生气了。

空毫不犹豫,笃定。

是生气了吧。

同为女性的迪希雅,奇妙感知到。

果然生气了。

出自小动物直觉,提纳里下此结论。

派蒙...

派蒙错过了许多,小孩子正一边抱着梧桐一边抓着对方焦掉的那一簇头发,撅嘴巴在心里说散兵过分。

表情变得颇为危险的梧桐已经想好了要在见散兵后,给对方一个强蓄力脑瓜崩。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耍脾气的臭屁小孩儿抢了排队许久,最喜欢最期待也是刚轮到她就被店员宣告了最后一份的限定蛋糕已经被您前一位先生买走了。结果拿着最后一份限定蛋糕的臭屁小孩儿随便吃两口就反手扔掉并当面评价不好吃,不如路边两元一块的科技与狠活。

梧桐:“放心,有些东西我会凭本事当面去找本人问个清楚的。比起这个...海芭夏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