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揉捏造作的语气惹人恶心。
许喃也是被这突然闪现的人给整蒙了。
脑子飞速运转,在听到面前这女人自称二婶后,她才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这不正是要将原主嫁给隔壁村二傻子和老光棍的她二叔和二婶吗?
许喃嘴角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厌恶。
许喃二婶虽然嘴上是在同她套近乎。
可是那眼神却是在四处乱飘,眼中的贪婪怎么也遮不住。
陆母自然是对许喃二叔二婶两人印象深刻的,她见此立即将许喃拉到了身后护着。
毕竟当初他们是怎么欺负许喃的,陆母记得一清二楚。
陆南洲原本在那儿装袋子,给顾客称重,结果一抬头就见陆母那警惕且充满防备的样子,动作也是猛地一顿。
陆南洲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也大步走向许喃与陆母二人。
陆父被陆母打发去工厂取货了,昨天送过去的那些小鱼干,工厂老板叫他们今天早上去取。
所以陆父他人并不在,现在就剩陆南洲一个男人在。
可他刚走近,就听到了许喃二婶那套近乎的话,他一脸疑惑的看向陆母,不知来者何人。
但从动作上看,两人怕是与许喃有些不一般的关系。
陆南洲心中有了猜测,但却不能确认:
“怎么回事?”
陆母面色为难,并不想承认与这两个流氓有姻亲关系,直接翻了个白眼。
那两口子见陆南洲走了过来,也不嫌丢人,当着一众前来买小鱼干的顾客面前,直接攀上了亲戚:
“呦,这就是侄女婿吧,真是你看这一表人才的,一瞅就是能成大事儿的人。”
“当初能把许喃嫁给你,还不是因为我眼光好,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同意?”
许喃二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这话,许喃直接一头黑线,心想这女的还要不要点脸?
当初,原主与陆南洲是怎么结婚的,这村子里的人不清楚,你们二人心中还不清楚吗?
这话到底是怎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的?
许喃二叔那边更过分,见盆子里装着的散装小鱼干,他完全被那诱人的香味给勾住了鼻子,也不管他那手干不干净,直接就上去开抓。
周边的顾客看得都直皱眉,原本陆母就是用一个大铁铲子去铲小鱼干装在袋子里的,不会用手去碰,起码干净卫生。
可现在被许喃二叔这么一碰,那一整盆都没人想买了。
好好的生意,全被这两口子给毁了。
原本摊位前还围着不少的人排队买东西,这许喃二叔直接插到了最前面。
本来一直在前面排队的顾客,见这两口子插队,想要骂人,结果这两口子一开口,听着倒像是这摊主的亲戚,也就只好作罢。
许喃二叔二婶纠缠的太久,周围买东西的人都嫌弃时间太长而走了,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还站在一旁等着。
在许喃二叔第二次伸手向盆内的小鱼干时,陆母直接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你个混蛋玩意,这盆你碰过了,别人还怎么买?”
“你不嫌自己的手脏,别人还嫌弃呢!”
陆母像是也才反应过来那般,毕竟许喃嫁到她家这么久,这么多年来,许喃的二叔二婶还是头一回上赶子来找他们。
“当初许喃是怎么嫁进来的,别人不知道,你们心里还没点数吗?”
许喃二叔手被打的吃痛,嘶的一声,扯嗓子就骂骂咧咧的朝着陆母去了:
“你这女的真不讲理,我不就是吃你几个小鱼干,这你就心疼了?”
“竟然还动手打人,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说完,抬起巴掌就朝着陆母去了。
陆南洲见此,眼疾手快的将他拦住,扯着他的胳膊往后就是狠狠一扭。
“嗷嗷嗷疼死了快松开!”
许喃二叔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惹得周边摆摊的人都纷纷往这边看。
许喃二婶见自家男人被欺负,扯着嗓子朝着许喃就去了,毕竟这陆南洲她打不过,而许喃她自觉分分钟都能拿捏住。
毕竟在她心里,许喃就是个啥都不知道的二傻子:
“许喃,你瞧瞧这像话吗?”
“你父母去世的早,我和你二叔千辛万苦的把你拉扯大,好不容易瞧着你结婚嫁了人又赚了点钱,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可结果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和你二叔的?”
陆母也不是好惹的,听许喃二婶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的恨不得去撕烂她的嘴。
她撂下手中的铲子,往那一拍,就要去和许喃二婶唠个明白:
“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你……”
还没说完,就被许喃给拉到了一边,陆母到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当初的许喃被他们这两口子给欺负成什么样。
此时也是一样,见许喃的动作,先是发懵,后又是本能的想把她往身后扯。
许喃心中感动,可她也不是原主那么好欺负的,她递给陆母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独自对上原主的二叔和二婶。
许喃面无表情,其实早在这两口子找上摊位时,那贪婪的目光已经暴漏了她们所来的目的。
不过就是同李翠青一般,见她们赚了钱,想分一半罢了。
许喃看着他们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二叔二婶说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扯大?”
“我就想问问你们是如何拉扯我的?”
“是每顿你们吃剩下后馊了的饭?还是大雨天被赶出屋子去干活?还是私吞我养父母留给我的房子和钱去养自己的亲生儿子?”
许喃说话时声音不小,这让周边人听了心中都唏嘘不已,看着许喃二叔二婶都是一脸的厌恶。
这两口子看上去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却是这么的黑。
竟然那么对待他大哥的女儿。
陆母听后心疼的不行,从前许喃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她看向许喃二叔二婶的眼神,都快能把他们给吃了。
许喃二婶见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和丈夫,一时有些心虚,嘴上仍在狡辩:
“你有什么证据?”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到最后就这么诽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