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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今天本来是想来个1万2的大章,直接写到绪方如前2天标题所示的“单人闯营”的剧情。

然而今天下午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噩耗……作者君一个非常要好、亲如兄弟的朋友失恋了,他突然和谈了好几年、本应都谈婚论嫁的女友分手了……

为了安慰我这朋友,我和他聊了一下午的天,导致直到傍晚时分才有时间码字。所以今天没法写完一酣畅淋漓的“绪方闯营”的大章了……(注:从前天开始,就看到有书友在猜测绪方单人闯营的目的是什么,但截至目前似乎没有一人猜对)

因为上述的不可抗力的原因,这一章只写了5400字,没达到原计划的一半,写不到绪方开始闯营的情节,所以作者君特意将本章的标题留空,好将真正的《单人双刀双枪,独闯3000大军军营(下)》留到明天。

希望大家能体谅下作者君吧……(豹头痛哭)小说固然重要,但还是朋友更重要,我那朋友的情绪现在仍旧很差……我现在仍在思考着该怎么安慰他……

有没有读者有这方面的经验啊?给作者君支个招吧……我该和我那朋友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很好地安慰他……

*******

*******

跪伏在地的最上,偷偷朝生天目投去带着几分焦急之色的目光。

他迫切地想要快点告诉自己的舅舅——自己圆满完成了任务的大好消息,并希望能快点听到舅舅对他的夸奖。

最上一直把近乎是将他视若己出的生天目当成自己的半个父亲来看待。

生天目平日对待他一向很严厉,对最上摆出严厉面容的次数,要远远多过夸赞最上的次数。

对生天目极其尊敬的最上,平日里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就是得到生天目的夸赞。

好在——生天目并没有让最上等太久。

在松平定信说出带着几分客套性质在内的对最上的夸赞,生天目连说几句谦虚的场面话后,轻了轻嗓子,冲最上正色问道:

“最上,那个村子怎么样了?”

见生天目终于询问自己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脸上涌现喜意的最上,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容。

最上也不是傻子,知道现在有松平定信这个大人物在场,得尽可能避免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

“不辱使命。”不仅仅是面容,最上特意让自己的回答也尽可能像个“认真的武士”,“我方仅付出9人死亡,21人受伤的伤亡,便攻下了那村子!此战共取首级39颗,还请大人您过目!”

生天目颔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干得漂亮。”

终于等来了舅舅对自己的夸赞,最上一边强忍喜意,一边说着类似于“不敢当”之类的谦虚话语。

生天目冲最上摆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些首级就先放好,我之后再进行首实检。”

首实检:古代日本中,武士们检点敌酋首级的一种古老仪式。

古代日本和古代中国一样,在战场上获取战功的重要行为就是获取敌人的首级,按照首级主人的身份、知名度来评价战功的大小。

因此这就需要对首级进行辨认,判断是有名武将还是一般士卒,还是女人、小孩的首级,这一过程便被称为“首实检”或是“首级实检”。

“老乡,我苦甚,借你脑袋来领个军功”——这种事情在古代日本也是屡见不鲜。

许多人不仅拿平民男性的脑袋来滥竽充数,甚至还拿女人、小孩、老人的脑袋来冒领军功。

关于该怎么拿女人、小孩、老人的首级来冒领军功,士兵们还研究出独有的心得——将脸尽可能砍得烂一些,让人分不清是女人还是小孩、老人。

正因有太多的人拿平民老百姓的脑袋来充数,所以“首实检”现在算是战场上必不可少的仪式之一。

若是首级中混有着女人、小孩、老人的首级在内的话,说不定会挨舅舅的骂,因此在还未离开塔克塔村时,最上自个就进行了一遍“首实检”,只带走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年轻男人的首级,所以难以分辨出性别、年纪的首级,最上都没有带回来。

“是!”最上一边行礼,一边高声应和,随后缓缓自营帐中退出。

自最上离开后,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松平定信此时轻声道:

“最上君的这一战,应该算是本次战役的初战了吧?虽然对象不是红月要塞的人。”

“那个村落和红月要塞关系甚笃。”生天目此时接话道,“消灭那个村落,等于是减少红月要塞的潜在盟友数量,起到变相的针对红月要塞及其他和红月要塞关系好的村落的震慑作用,此战算是一本万利了。”

“……希望之后与红月要塞正式短兵相接后,也能像今日讨平那村落一样顺利啊。”松平定信笑了笑。

……

……

早在之前于蝶岛时,绪方就与间宫一同尝试过“伪装士兵”的把戏。

为了方便将现在分散在村子各处的士兵们集中在一起,绪方决定重演一遍这老把戏。

套上了刀疤武士的铠甲,将大释天、大自在以及穿上铠甲后就没法再装怀里的梅染、霞凪藏起,换上刀疤武士的那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佩刀,往脸上、铠甲上涂抹血污,化身成一名声称看到阿伊努人援军的“血污士兵”。

之后发生在绪方眼前的一幕幕,完美符合绪方的预期。

收到绪方的假情报的伊泽,不疑有他地连忙召集现在四散在村内的士兵们。

在伊泽召集完士兵后,见没有再演戏的必要的绪方,撕去了伪装,从“血污武士”重新变回“绪方逸势”。

绪方的第一个目标,自然而然是一副指挥官的模样、同时又距离他最近的伊泽。

因为还有些问题要问身为指挥官的伊泽,所以绪方并没有直击伊泽的要害,而是瞄准了不会致命、但能令伊泽的战斗力直接直接报废的后膝。

俯身、踏进、直刺,绪方用胁差自伊泽的右后膝刺入,直接刺穿了伊泽的整条右腿。随后,绪方直接将这柄胁差留在伊泽的腿上,转而抽出腰间的打刀。

碰!

绪方让打刀的柄底与仍惨叫着的伊泽的侧腹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虽说伊泽有穿着铠甲,但面对绪方现在这极高的力量值,伊泽的铠甲并没有起到多么高效的保护。

伊泽感觉像是有头山猪撞上了他的侧腹,腹腔内的内脏仿佛都绞在了一起,伊泽横向飞出数步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让伊泽彻底失去战斗力后,绪方把刀锋一转,将锋利的刀刃对准现在仍一脸懵逼、没有反应过来都发生何事了的士兵们。

绪方先是挥舞刀刃,自下而上扫过离他最近的“士兵1”的脸,然后稍稍举起刀尖刺向其身后的另一个家伙,收回刀时同时扫到了“士兵3”的身体——他接连使出登楼、鸟刺、龙尾3招剑技,一口气斩毙了3名敌人。

绪方现在所用的,并不是他的大释天,而是刚刚从刀疤武士的身上拿来的质量很普通的打刀。

虽说在与身着甲胄的敌人作战时,最理想的应对手法是攻击对方没有被甲胄护卫到的地方,但这些地方相当难砍到。

刚刚在用龙尾斩杀“士兵3”时,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攻击“士兵3”的脸部和喉咙的角度,所以绪方仅能斩向他的胸膛,直接靠蛮力斩破“士兵3”的胸甲。

虽说成功斩杀了“士兵3”,但绪方手中的这柄质量普通的打刀也因与铠甲硬碰硬而卷刃了。

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究竟都发生何事了的士兵们终于开始骚乱起来。

部分人开始尖叫。

部分人脸色阴沉,抽出武器迎击绪方。

他们是被留下来打扫战场的士兵,所以自然没有携带什么弓箭、火枪等强力武器,他们手头仅有的武器,只有长枪与刀。

他们足有近30号人,若是组成密集枪阵的话,那即使是绪方也会感到棘手。

但可惜的是——他们现在距离绪方实在太近了。

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与距离来慢慢组成枪阵。

绪方脚步一错,使用垫步闪身到不会腹背受敌的地方,瞄准“士兵4”的喉咙,又是一记鸟刺,刺碎了这名士兵的喉咙。

刺穿人的喉咙的手感,与刺穿普通的血肉的手感截然不同。

在刺穿人的喉咙的这特异手感传到绪方的手掌上后,绪方果断弃了手中的已经卷刃、及近报废的刀,抬起左手连刀带鞘地夺走身前这名喉咙已被他刺穿的士兵的打刀。

夺刀之后,绪方以右脚为轴,原地旋转半圈,在旋转的同时,将右手搭在新夺来的打刀刀柄上,接着离心力抽刀斩向他右侧的“士兵5”。

无我二刀流·雷切!

借离心力之威,绪方的这记雷切又重又狠,深深砍入“士兵5”的肚腹。

从刚才开始,提示获得经验值的系统音就响个没完。

但就于此时此刻,绪方的脑海中却多出了一道已经许久没有听过的语音:

【叮!因无我二刀流武技·雷切的使用已熟练,无我二刀流武技·雷切,晋级为“中级”技能!】

因熟练度的增加而提升了武技等级的系统音——绪方都已不记得上次听到是在什么时候了。

因为雷切在实战中的实用性不高,所以绪方自学会这剑技后,就一直没有花费技能点来提升雷切的等级。

在日积月累的锤炼下,雷切也终于是获得了升级,升级为“中级”剑技。

稍稍收敛起被这意外之喜所稍稍搅乱的心神后,绪方继续集中精神于对敌之中。

将这柄刚夺来的刀也放弃后,绪方使用垫步迅速自刚才所站的地方逃脱。

已经回过神来的士兵们,现在也逐一发动着反击。

但是他们的那点水平……就跟兔子在奋力用爪子攻击老虎一般。

刚从“士兵5”的身前脱离,一名士兵便一边呼号着,一边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绪方刺来。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这位“士兵6”的所在以及他所发出的这道攻击后,绪方没有直接逃开,而是直接朝“士兵6”迎去。

绪方先是身子一矮,躲开这名士兵的刺击的同时,一口气逼近到“士兵6”的身前。接着伸出双手,左手抓住“士兵6”的右肩膀,右手抓住“士兵6”的左腰,使用不知火流柔术将“士兵6”直接放倒在地。

噌!噌!

两道拔刀声响起——在将“士兵6”放倒后,绪方夺走了“士兵6”腰间的双刀,然后一挥胁差,顺手刺穿了“士兵6”的咽喉。

双刀在手,绪方的杀敌效率直接上升了一个台阶。

“无我二刀流”本就是擅长以一对多的剑术,于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其威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只见得绪方的打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那锋利的刀刃将2名身高相近的士兵的脑袋一口气削了下来,并在同一时间,绪方用胁差刺穿了其身侧的一名打算偷袭他的士兵的喉咙。

打刀与胁差再度挥舞之际,又有三人的脸部或喉部被斩开。

紧接着绪方又是依靠着蛮力,用打刀一刀贯穿某士兵的胴体,并于说时迟那时快之间,胁差自绪方手中凌空射出,刺穿一名士兵的脸。

绪方的主要攻击部位,是这些士兵的咽喉——恰好是出血量相当大的地方,所以血液自刚才开始,就没有停止喷溅过。

一捧接一捧鲜血自绪方的刀刃中泼出、接着洒落在被白雪铺满的大地上。

周围的土地上已看不见任何一抹白色,放眼望去,全是被鲜血给染红的“红雪”。

在这样的以一敌多的激战下,绪方也没有充足的余裕再去闪避这些溅射过来的血液,自刚都刚开始,绪方便变为了血人。

绪方就这样不断重复着夺刀、斩人、再夺刀的步骤……

因为敌人只有绪方一人,所以给士兵们带来了“他们能靠人数优势来打败绪方”的错觉。

直到绪方将“士兵19”给斩倒后,剩余的人才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这种错觉错得有多离谱。

还活着的人开始四散奔逃,为了能跑得更快一些,其中的绝大部分人直接将手中的兵器给扔掉。

若不是因为铠甲没有那么方便脱掉,他们说不定还会直接把铠甲给扔了。

绪方毕竟只有一双手、一双脚而已,不可能将这些逃往各个方向的士兵都全部追上并干掉。

因为手枪没法装进铠甲与布衣之间的缝隙中,所以为了穿上身上的这套伪装用的铠甲,绪方将他的梅染与霞凪与大释天、大自在一同留在了那座民屋之中,因此也没有办法靠手枪来狙杀这些逃跑的士兵。

在追上几人并将这几人干掉后,剩余的几名士兵便彻底跑没了影,想追也追不上了。

见视野范围内已没有还站着的敌人后,绪方扔掉手中的刀,掬起一捧没有被鲜血给污染的白雪涂抹在脸上,擦去脸上的血污后,一边脱着身上的铠甲,一边缓步朝现在仍挣扎着起身的伊泽缓步走去。

“你、你是谁?”伊泽强忍着痛楚,试图起身,但因为腿伤过重,再加上绪方刚才对他的侧腹的重击的余痛仍在,所以伊泽现在除了像条蛆虫般在地上翻滚、挣扎之外,再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一个路过的浪人而已。”绪方用平淡的口吻回应道。

……

……

“……真惨啊……”望着身前的这座尸体山,阿町不禁露出不忍的表情,呢喃着。

“我们来晚了一步……”站在阿町身旁的绪方低声道,“没能救下任何人啊……”

在解决掉那帮留在村子里的士兵、徒留下伊泽这一个活口后,绪方便拿回了刚才放置在那座民屋里的大释天、大自在,以及自己的两柄佩枪,并让刚才一直躲在村外围的阿町等人可以现身了。

绪方他们抵达这村子时,那些士兵们的打扫战场的工作其实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一具接一具尸体被士兵们堆在村子的一角,不少的尸体都没了首级。

绪方和阿町都知晓军队奉行的是“按首级论战功”的制度,所以自然知道这些尸体的脑袋,多半都是被当作战功给割走了。

绪方等人现在就站在这座尸山面前,怔怔地望着身前的这座尸山,表情沉重。

至于莉拉塔——无语凝噎的她,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身前的2具男尸,以及1具女尸。

这3具尸体,正是莉拉塔的爷爷、父亲、母亲的尸体。是绪方他们刚才合力从尸山中给莉拉塔她翻找出来的。

3具尸体的模样都很惨。

爷爷的尸体因腹部遭受重创,近乎断成两截。

父亲的尸体则没了脑袋。

母亲的尸体的衣服则很凌乱……虽然并没有被侵犯,但多半也被做过很多无礼的动作……

也许是已经哭得眼泪都已经哭干了的缘故吧,莉拉塔没有再哭泣,只红着眼眶,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亲人的尸体。

“嗯?”这时,阿町突然看向不远处的地面,“这人竟然死了……”

绪方循着阿町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刚刚被他所俘的伊泽,已经没了声息。

刚刚,绪方好生拷问了伊泽一番。

伊泽身为侍大将,在军中拥有着并不低的地位,所知的情报自然不少。

经过一番拷问后,绪方便从伊泽的口中问出了许多的事情。

比如——他们的攻击这村子的大部队已经返回了军营。

比如——他们军队现在分成了3军,伊泽所隶属的、负责讨平这村子的,正是拥有3000兵力的第一军。

又比如——决定袭击这村子的,是他们的全军总帅——稻森。

再比如——得知了幕府袭击这村子,仅仅只是因为觉得这村子极有可能成为红月要塞的盟友……

刚刚,在从伊泽的口中听到“稻森”这个人名后,绪方忍不住挑了下眉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的绪方追问伊泽这个“稻森”的全名。

在得知这个“稻森”的全名是“稻森雅也”后,绪方猛地想起这个人是谁。

稻森雅也这个名字,绪方并不陌生。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初被带到蝶岛上时,就曾见过那个稻森一面,当初坐镇纪伊前线的,正是这个稻森。

刚刚在拷问伊泽时,绪方就已经注意到这个伊泽讲起话来非常虚弱,大概是因为绪方之前在对伊泽的侧腹进行重击时,让伊泽得了内伤吧,在经历了一番挣扎后,终于于刚刚彻底断了生息。

绪方将目光从伊泽的身上收回来时,阿依赞恰好于此时朝绪方他们这边走过来。

“真岛先生,阿町小姐。”阿依赞沉声道,“我们一起找点鱼油,将这些尸体给烧了吧。”

“嗯。”绪方轻轻地点了点头,“走吧。”

“那孩子该怎么办?”阿町朝仍呆坐在地的莉拉塔努了努下巴。

“……先将这村子的尸体给处理了再说吧。”绪方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