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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刘田这个过了明路的乌鸦,在屋门外走来走去,也不知道他这又搭错了哪根神经。

燃晴取出符纸和符笔,她要尽可能多的准备一些符箓,爆裂符,传送符,金刚符,多多益善,到了秘境那种地方,多准备点儿总归地甚坏处。

而且,她有空间在,也不怕到时候打不开储物袋。

前番,虽然在空冥秘境中一开始打不开空间,那是因为空冥秘境的等级太同了,出手的都是古上神。

一般秘境哪有这魄力,哪怕是在绝灵之地,她这空间都不受影响,所以她完全不必为这重担心。

甩给刘田一个储物袋的灵石,“万佛寺的灵面馒头做的不错,一会儿去跟管事房中的大师报备一下,准备一储物袋。”

外界五年,谁知道里边是几年呢。

即便是一对一的比例,除了最为自律的小九之外,她与刘田都没准备辟谷,也得多准备点儿吃的。

“嗄,这个不重要。”

刘田情绪有点小激动,继续在门口溜达,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反正就是没打算离开门口这一亩三分地。

“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刘田有个毛病,有事儿的时候就喜欢走来走去的,这习惯即便穿越成乌鸦了,也没有改变。

而且,一直在门口,连屋子都没进,这是怕自己打他吧?

“嘎,妹啊,哥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你说我这当哥的容易嘛,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

“停停停,”燃晴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这都哪跟哪啊,我认识你的时候都筑基了,用得着你做那些事儿吗?

“咳咳咳,意会,意会懂不懂?

这不是说的咱成长起来不容易嘛!”

“有事儿说事儿,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闯祸倒不至于,刘田就是气不过。

“妹啊,你说哥容易嘛,实力不如人,冒着被人家灭口的危险,跑过去骂了一通。

你说,哥这是为谁啊!”

燃晴真是彻底无语了,心底还有重微暖,是被家人关怀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温度。

“你说你,没事儿惹他干嘛啊!”

刘田郁闷状,以为他愿意啊,还不是看到妹子当初的郁闷,心里不舒服,所以逮着机会跑去骂了个痛快。

话挑明白了,刘田也不怕被打了,直接跳进了屋子,支楞着翅膀叫着,“你还护着,我骂他一顿怎么啦,怎么啦?

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不长脑子的,把天都捅了个窟窿,完事儿后跑来找你了,这叫什么?

典型的祸水东引,人家惹不起他,可不捡你这个软柿子捏呗!”

“咱们好不容易摆脱控制,契约也解除了,他又来招惹你,这算什么,算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景番把她拉进寄生妖的龙脉这件上来,让刘田很是不安。

虽说重生到了一只妖兽身上,可前世的刘田不仅为人谨慎,胆子也不大。

不然因何,连飞机都不敢坐呢?心理阴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他这人凡事求稳,不喜冒险。

燃晴这边,认真想一下的话,也确是这么个道理,可景番那人当初在空冥秘境中被关了小二十年,几乎与修真界脱节。

缺少必要的常识,估计当时也没想这么多,燃晴也没想和他多做计较。

“这不没事儿吗!”刘田可能没意识到,这件事儿,因为涉及到小九的天机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躲下去了。

“怎么叫没事啊,上次惹的祸小,景家没有修为太高的大佬,只出动了几个元婴修士,我们还能对付,可如果来几个化神境,甚至分神境呢,就我们几个小弱鸡,还不够人家一巴掌拍呢。

妹啊,你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咱找谁说理去?”

上次也就罢了,还在他们可处理范围之内。

可莫名与寄生妖和龙脉联系在一起,怎么想,怎么不好处理,燃晴还竟然主动巴上不却,刘田很生气。

燃晴自知刘田说的有道理,频频点着头,“对的对的,你说的都对。”

燃晴态度良好,不管是真心还是口头上的敷衍,总归让他心里舒坦了点儿。

刘田心里这口气渐渐消了下去,“妹啊,你哥这小胳膊这腿的不禁摔打,景大爷那是重量级别的,惹的祸咱兜不住。”

燃晴如何想不到这一重?

就事论事,燕北娘的事情,景番是无论如何也脱不开的,可若论其它事情,还真应该说道说道。

景番拳头大,实力强,可以任性。

如果说对付景家事出有因,可把青竹学院的丁琪道君暴打一顿,就不应该了。

如果丁琪道君是个记仇的,人家惹他不起,就会变相对付跟他有关系的人,自己也难免吃瓜落。

一心二用的又完成一张爆裂符,拿到一边晾干,把个碎碎念的刘田惊了一跳,“雾靠,妹啊,你也不怕万一失手,会一符两命!”

亏得他还凑这么近的给小妹苦口婆心,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一堂课啊!

“行啦,既然你这么听话,哥也就不跟你多说了。”

刘田拍拍翅膀,飞出门外,去找万佛寺的执事买灵面馒头了。

燃晴望着他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低头继续绘制符箓。

秘境将要开启,多一点儿资源,可能就多一份保命的成本,她没有那么些时间可浪费,更没必要把精力耗费在某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

景番两臂下垂,无精打彩的盘膝而坐。

景家想要阴谋杀害燃晴,他还真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刘田借助这个机会说了出来,他怕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至于刘田说事先骂过他一通,怎么可能?

那只乌鸦怂的很,只能在背地里叨咕,当着燃晴的面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根本不敢在他面前乍毛,那天就是跑过来瞪了自己两眼,然后还吓得够呛,更不要说指鼻子瞪眼的骂上一顿了。

他也不是个傻的,认真琢磨一番之后,也感觉到了异常和些许算计。

比如,既然生父是景家的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修士,阿娘又是个凡人,他又哪会有不同于普通修士的传承和神族血脉。

既然有些事经不得推敲,不想也罢,他不是个喜欢一根筋,凡事一定要追根究底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