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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没有灵根的凡鼠,可鼠老成精,在日复一日的吸纳日精月华的过程中,也渐渐有了些修为,这自然是另一种不同于灵根的修炼方式。

这部分老鼠就肩负了继续往下挖的重任,因为地底层的特殊性,当初燃晴虽知有异,在没有绝对突破化神期以前,也没敢贸贸然的下手。

万没想到,却让这群老鼠抢了先。

老鼠,尤其是活得够久的老鼠,也是极聪明的。

在昆山之战中,有几只机灵的甚至还顺走了几件别人瞧不上眼的低阶法器,甚至还悄悄藏起了一两个储物袋,虽说级别不够高,对于这群老鼠来说足够了。

老鼠们干劲十足,爪子刨,牙咬,法器凿,功夫不负有心鼠,历时数年,终于凿开了一个洞。

“老祖,据孙儿的推测,再往下凿应该是空洞。”

长年累月的凿洞,已经积累下了丰富的经验。

都是孝顺孩子们,鼠祖很满意,“行吧,接下来老祖负责开第一个洞!”

一锤子砸下去,没砸开,却破裂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所透漏出来的气息,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

嘶~,鼠祖倒吸一口凉气,哆嗦着唇,半天哆嗦出两个字,“快跑吧!”

太可怕了,简直是鼠鼠的灾难,在危险尚未降临前,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昆山发生了这样一幕,成千上百的老鼠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

凡人界正在进行祭祀活动,这个时候的天道其实并没多关注这些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因为老鼠成群结队的逃命,还是让他分出了一丝注意力。

这一查看,也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微弱,那股熟悉的味道却做不得假,虽说低弱了些,不细细观察也发现不了,但也确实存在。

也正在这个时候,智云大和尚再次踏入南幽冥大陆,天道暗叫一声不妙,无计奈何,也只能另想他法。

再次回到凡人界的祭坛现场,协商无果,智云大和尚两眼冒着无法扑熄的火热,心里想的却是,“别人因果干我何事儿?”

大袖一甩,依是那幅仙风道骨的高人范,神识化成一根藤条,直接朝向依旧缩在祭坛上的龙脉卷了过去。

智云大和尚所求的只龙脉本身,至于说是否已经完全恢复,他完全不必在意。

所以,动作也甚是粗鲁。

这一卷下去,如果让他得逞的话,龙脉就面临着第二次受伤。

在藤条将要卷到龙脉的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一道粗嘎的声音,“啥都想据为己有,还说是什么佛家至宝,大和尚你还要不要脸了。

十万年不见,本事没长多少,这睁眼说瞎话的工夫见长啊!”

声随影落,紧接着就是一只毛绒绒的爪子只是那么随便一挥,众人只听得“啊”的一声痛呼,再看被伤了神识的智云大和尚,一个没站稳直接从半空中栽了下来。

巨大的虚影得意的晃动了两下,啧啧叹息,“这么点儿本事,也好意思跑到这里充大尾巴儿狼,谁给你的勇气?”

虚影再一伸爪,将不可一世的智云大和尚直接拎起后,漫不经心的一甩,就头剃得锃亮的大和尚抛进了虚空……被刚巧路过的虚空风暴直接卷走!

别人倒还能勉强淡定,刘田在风中彻底零乱了,同样是兽兽,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好丧心哟!

与无声无息的出场一般,巨大的虚影如同风中的烟花一般渐次消散,若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智云大和尚已经被扔进了虚空,简直让人不敢想象这一切是真的。

最让人纳罕的是,虚影消散前似乎意味深长的瞥了燃晴他们这个方向一眼,虽无恶意,也让燃晴打了个激灵。

“走吧,去完成祭坛的最后一道程序!”小九说道。

刘田收回弱弱地小眼神儿,小声逼逼着,“那是个什么……?”话只说了一半儿,他是想问那是个什么怪物,可一回想到那让他发毛倒竖的一眼,愣是把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燃晴没有回答刘田这个问题,小九也没吱声,却还是有眼明心亮的百姓看出了门道,一个孩子尖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是战神的神宠,专门抓坏人的吞天神犬!”

你看那个横得跟王八似的大和尚,不就是被吞天神犬给赶走了吗,回头还得多拜拜战神。

多烧香拜拜没毛病,神宠都这么厉害,何况本尊呢!

且不说这些不明就理的百姓打定主意,以后要多去拜拜战神,尤其是战神的那个神通广大的神宠。

燃晴再次飞到祭坛之上,撤掉了各种阵法,又给聚灵阵添上了几块极品灵石,给台下木瞪口呆的和尚道士打了个眼色,率先敲响了钟鼓,“当……”

随着第一声鼓响,台下的和尚和道士重新投入到了念经诵佛的热忱。

经此一事,就连看了一出大戏的百姓的虔诚度都有所提升。

所有这一切均如一道暗金色的流波一般,将龙脉层层涂金重重包裹,不过一烛香的时间,龙脉突然弹跳了几下,随着这几下弹跳,大片大片的紫色光晕流出,如同神佛的赐福一般,向四周扩散,燃晴和小九这几个距离最近的人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不只是单纯的身体,还包括神识。

随着光晕的反复伸缩,又是一柱香的时间,忽然间华光大盛,天地间一片异色,白中带紫,紫中带白,直炫得人睁不开眼。

所有的人,包括燃晴,都情不自禁的闭了一下眼睛。

也就是这一息的时间,再睁开眼时,哪里还有龙脉的影子!

许久,刘田喃喃的低呼一声,“这是,成功了吧!”

是的,成功了,这一声如打破钟磬的一声响,全场哗然,大片大片的功德之力随之降落下来,虽然肉眼看不到,却能感觉到通身如同沐浴初晨的第一缕紫气中,通身说不出来的畅快,就连体内留下的少许暗伤也瞬时痊愈。

长嘘气,缓叹息,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别看她一直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说话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