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而而听见开门声 就知道陆霆绝回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觉得等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譬如现在,她开心地到门口去接他。还没到门口,谢而而就停住了脚步,只见男人脸色冷沉,迈步走来。
狗男人心情不好?
声音卡在喉咙里生生止住了,这个时候说话岂不是上赶着被骂,她才没那么傻。
谢而而迅速换了方向向露台走。陆霆绝看到了她,直接无视。
他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女人才过来。
陆霆绝没看她,忽然问了一句:“你跟秦尧认识?”
“不…不认识啊。”
她回答有些结巴,但还是做出了最快反应。看他今天的脸色,这事肯定跟秦尧有关。
谢而而心里有点紧张,平静的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陆霆绝低声呢喃:“不认识。”他被气笑了,这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男人转而又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谢而而回答道:“逛商场。”
男人语气阴冷,目光扫向她:“所以昨天你逛商场就是为了给秦尧买领带?”
原来是他误会了,正当谢而而想着怎么给他解释。
他起身,眼神阴鸷步步逼向女人道:“就这么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丈夫!”
送领带意味着什么,意思不言而喻。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她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逼近,谢而而急忙解释:“领带是他妹妹给他买的,我只是帮她参考一下。”
这番话没能让陆霆绝消气,眼底的怒意更胜,捏着她的下巴道:“谢而而,你还在骗我。”
陈毅去查了,谢而而挑的领带刷的卡,而此时她还在骗他!
陆霆绝抓起她的胳膊就往房间走,谢而而边挣扎边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究竟有没有查清楚。陆霆绝!”
最后她竟是吼出来的,男人停下,带有血丝的眸子转身看向她。
她盛怒的小脸道:“陆霆绝,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他冷声道:“我亲眼看见领带出现在秦尧身上。”
亲眼看见,谢而而突然觉得无所谓了。无论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
谢而而不说话了,神情一片死寂。陆霆绝道:“怎么不说了?”
谢而而目光冷厉,眼神恨不得剜了他,“你让我说什么?”随后像是赌气般说:“没错,领带是我送的,我跟秦尧就是认识。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满意了吗?”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好,好,谢而而!”
陆霆绝放开了她的胳膊,随后把她扛在肩头。谢而而知道,他就想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她没反抗,直到进了卧室。谢而而冰冷的声音说:“陆霆绝,我们离婚吧。”
从他不相信她起,她似乎已经决定了这件事。一方没了信任,那还有在一起的必要吗?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谢而而眼神认真,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男人瞳孔放大,眸子染上怒意道:“休想!这辈子你只能在我身边。”随后又补充:“谢而而,我不会让你和秦尧在一起!”
很早之前她以为能一直幸福下去,说好了不提离婚,可陆霆绝的所作所为,让她心生厌烦。
她对他是爱的吧,可他都不相信她,这份感情的弊端在日渐相处中渐渐显现
她看明白了,不合适的人终究走不到一起。陆霆绝是爱她的,可他好像不会爱人,跟他在一起时,最多的不是放松,而是小心翼翼和讨好。
谢而而今晚和以往都不同,没有主动的顺着他。也没有拒绝他,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躯体任他摆布。
陆霆绝今晚不会放过她,这个女人不仅骗他,竟然还说要离婚!
他了解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大手附在她的腰上一直摩挲。腰部是她最敏感的位置,可她竟然忍住了。
夜半,谢而而没和他说一句话,眼神却表达了一切。
她全身酸软,仰头看着男人道:“陆霆绝,我有话对你说。”
男人俯身,耳朵贴在她嘴边,谢而而说:“我不爱你了。”
他看着女人的眸子,要从眼底找到假话的证据。他的眼神不像是假的,男人失神,她说…不爱他了。
“因为秦尧?”男人的语气卑微,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谢而而不语,到现在他还觉得是因为秦尧,他从来就没有在自己身上找过问题吗?
也对,像陆霆绝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结束了翻云覆雨,陆霆绝去了浴室。谢而而看了一眼,便睡着了。
从浴室出来后,陆霆绝看见她缩成一团。他躺在床的另一侧,没有抱她。
就算他不爱她了,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熟睡的女人翻了个身,抱住陆霆绝。他这才感到异样,女人浑身燥热。他开灯查看,手贴上她的额头,烫的惊人。
陆霆绝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虽然他们吵架了,但他不可能对她放任不管。
李嫂也着急忙慌的过来,担忧地说:“夫人怎么半夜发烧了?”
陆霆绝又给她采取物理降温,五分钟换一次毛巾,李嫂拿来体温计给她含在嘴里。
看着手里温度计显示的温度,39度1,陆霆绝微微蹙眉。
家庭医生给她打了点滴,向陆霆绝道:“夫人这是着凉引起的发烧,这几天忌辛辣刺激。”
“嗯。 ”
过了一会儿,李嫂送走了家庭医生。“先生,夫人我来看着,您去休息吧。”
陆霆绝淡声道:“李嫂,你走吧。”
见他这么说,李嫂便只好走了。
女人睡着的样子,倒还乖巧。眉目少了倔强,她放松下来的神情,令他动容,也不怎么生气了。
他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角,天气转凉,感冒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她的体质这么弱。
他就这么守了她几个小时,直到点滴打完。他起身,谢而而抓着他的衣角呓语道:“别走…”
他耐心地哄道:“我不走。”
女人有了小脾气,变得闹腾起来:“你骗人…”
陆霆绝任由她拉着,过了一会儿女人安静下来。语气里带有委屈:“池砚你别走,我好难过。”
她的声音不算小,陆霆绝听得真切,脸黑的彻底。
池砚?
这个女人把他当做了池砚!
陆霆绝青筋凸起,一个秦尧,一个池砚,下一个又是谁?
他有些无奈,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他暂时就不同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