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而而注意到了台上的许清然,顺着她的方向看,第一排坐的是傅沉洲。
他怎么在这?
正当她疑惑之时,又发现林煊之也来了。还死死的看着许清然,天哪!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台上的温愿见她迟迟不走,拍了拍她说:“别发呆了,走吧。”
许清然这才回神,匆匆一眼间,他好像看到了林煊之。
可能是错觉吧,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宴会上。
换好衣服从后台出来,迎面撞上林煊之。许清然看着他,目光带着惊讶问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俨然没有了刚才的怒意,眉目温柔,“宴会结束了,就来看看你。”
“这么早就结束了?”
“嗯。”
林煊之走了过场就匆匆赶来,好在没有错过。舞台上的她,如明月皎洁,又如太阳耀眼。
他不想错过有关她的任何瞬间,刚才看见她对傅沉洲的眼神,才知道然然心里一直有他。
生气肯定是有的,可现在想,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许清然心里没有他,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温愿的钢琴独奏马上开始,这才是校庆的压轴节目。她的演奏会,可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
听到钢琴的声音,许清然拉着林煊之去了观众席。他不明所以,任她拉着。
“去看钢琴演奏吧。”许清然说了句。
“嗯。”
现场人多,许清然没去找谢而而。便和林煊之在后面观看。
台上的少女换了一身端庄的黑色礼服,头发盘起。侧颜美的不像话,优雅的坐在钢琴前。聚光灯下分外夺目,全场的焦点都汇集在她身上,一时不知台下多少人看呆了眼。
曲风忧郁,纤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眉眼间溢出的忧伤,衬得她更加破碎。
温愿的曲风向来如此,没人会怀疑什么。
她弹的每首曲子都用来怀念她的姐姐,如果她还在,那一定是舞蹈届的天才少女。
为什么擅长音乐的她,偏偏要选择舞蹈。即使没有舞蹈天赋,也要咬牙坚持。
她的姐姐永远的停在了十八岁,最美好的年纪。而生前的遗憾就是没能和许清然跳一支舞。
如今,她代替姐姐,完成了那支舞。
表演结束,所有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许清然也流露出对她的欣赏,鼓起了掌。
匆匆而来的顾子昂目睹了温愿的风采,好似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今天答应了依依会来,只是临时有事,本以为错过了,还好没散场。
陆南依察觉到了旁边男人的不对劲,也知道是因为什么。“要不你先回去吧。”
傅沉洲受了兄弟的嘱托,自然要陪着陆南依。收敛了情绪,用着平常的语气说:“今天不是说好了,沉洲哥陪你。”
陆南依瞥了他一眼,随他去吧。
这时一道爽朗的男声道:“南依怎么不高兴了?”
陆南依几乎是立刻转头,对上熟悉人的眸子里。那双眼里倒映着她的影子,笑着看向她。
她激动的喊了声:“子昂哥。”
“抱歉依依,我来晚了。”
这样绅士有风度,才是陆南依心动的点。
“没事子昂哥,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傅沉洲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忽略了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尤其是知道陆南依喜欢这小子后,就更不爽了。
就好像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马上要被猪拱了。
傅沉洲轻咳一声,“喂,你们聊够了吧?”
顾子昂这才将视线看向他,“你今天吃枪药了?”
“没有。”
陆南依凑近在他耳旁说了什么,顾子昂深表同情。
傅沉洲拉开陆南依,皱眉道:“说我什么坏话了。”
“没什么。”
正当顾子昂想解释,傅沉洲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陆南依,最好别让我知道!”
“沉洲,你够了啊。”
顾子昂最见不得他欺负小姑娘,何况依依刚才说的是,子昂哥,今天他心情不好,就别和他计较了。
陆南依看这情况不对,开口道:“没事,子昂哥。”
傅沉洲露出这才对的表情,顾子昂义正言辞道:“依依别怕,子昂哥保护你。”
还子昂哥保护你,感情他成了这俩爱情的垫脚石。
“老子走了。”傅沉洲可不想在这待了。
顾子昂没拦他,谁知道他抽什么疯。
校庆结束后,林煊之和许清然回家。回去的路上,她问:“还回去吗?”
“明天回。”
傍晚的冷风袭来,许清然穿着大衣,脚踩高跟鞋。凉风入骨,冷的她哆嗦。林煊之牵起她的手,温声道:“很冷吧。”
“有点。”
没想到他的手这么暖和,林煊之牵起她另一只手,“我给你暖暖吧。”
许清然没直说,转移话题道:“快到家了。”
一天的高跟鞋,让她精疲力尽,只想快点到家。许是太着急了,不小心脚崴了。痛的她惊呼一声,好在林煊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男人把她打横抱起,放在长椅上。又解开她的高跟鞋,在她脚踝上查看。好在问题不大,对她说:“我背你吧。”
“嗯。”
就这样,林煊之把她背起来,手里又拿着高跟鞋。
许清然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双手自然的垂在他的胸前。有些不好意思道:“煊之,又麻烦你了。”
“没事,不是说在外面要叫老公吗?”林煊之和她开起了玩笑。
许清然被他逗笑了,顺着他说:“那麻烦老公了。”
他由内而外的高兴,“不麻烦,老婆。”
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许清然也敞开心扉,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