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能跟他们打好关系,你能吗?有本事你就上,没本事就别在我面前哔哔。”齐南思冷着一张脸。
李欣雯被气得直跺脚,“你真不要脸!”
“还好还好,没你脸皮厚。”
此后,李欣雯对齐南思更加不满和嫉妒了,在工作上处处跟齐南思较劲。
齐南思也只是置之一笑,只当多了一个对手搭子。
...
裴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的脸上蒙着一层浓浓的不悦。
薛媛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她微微颔首,余光偷偷看着他,那张隽逸的脸冷漠疏离,却还是让她异常心动。
这张脸,这个男人,她肖想了许多年,无数次幻想会跟她拥有美好的未来。
然而齐南思出现之后,她发现他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这么冷淡无情,才意识到这个美梦或许会被打破。
“裴总,这只是一个试探,因为齐小姐算是破格录取的,我觉得这件事算是对她的一个考验。”
这是薛媛来办公室之前想出来的借口。
裴筠眼神带着审视,语气森冷:“你只是裴氏的一个秘书,她在NS工作,你有什么资格去管制她?”
薛媛心头一刺,知道他质问的是帮那个叫李欣雯的女人抢走了齐南思的客户,让齐南思受委屈了。
可她从来没有在他这里受过这么严重的责骂,羞耻和难堪一瞬间淹没了她。
强烈的自尊心和羞耻心,让她只能低着头保持沉默。
裴筠脸色沉沉,眸中寒意凛然:“如果再有下次,你不必在裴氏干了。”
薛媛憋屈地道:“我知道了。”
回到她自己办公室那一刻,薛媛在ipad上调出了一页行程安排表。
她盯着某一处行程看了许久,勾唇笑了笑,眼底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
日子平静地过去了几天。
一轮满月垂挂在浓墨如画的夜空,高耸的高楼大厦闪着些许灯光,黑暗处的玻璃却泛着冷光。
包间里,充满了阿谀奉承的声音。
一小杯酒下腹,辛辣的刺激从舌尖蔓延到胃里,微灼着胃。
不久,裴筠便觉得身体不适,好像有一股火在燃烧,无论喝多少水都缓解不了。
胃也开始有些灼热的疼意。
裴筠微皱起了眉,抬了抬眼:“不好意思各位,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走了,大家随意吃喝,这样都算在我名下。”
正在嗨放自我的几个大老板顿时停下了动作看他。
有一个喝嗨过头的男人,语无顾忌:“裴总是不是骗我们的呀!听说裴总的酒量很好,这才一杯下肚,怎么就不行了呢?”
裴筠眸光阴冷睇了男人一眼,转身阔步离开了包厢。
“周老板,你说错话了!”
姓周的男人才恍惚间反应过来,肠子都悔青了。
包厢外,原本寂静无人的走廊上多了一道走路有些不稳的身影。
“快点过来银月城,让家庭医生在云畔准备好。”
听着这道虚弱的声音,傅岸一惊,赶紧留下手中的活,马不停蹄去开车,赶往北城最奢靡的酒吧银月城。
...
齐南思第一次来银月城这种高奢的酒吧,目光所及之处都仿佛在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大促活动预热已经开始了,她接手的店铺成交额稳定上涨,数据看板上的曲线一路往上提,本就计划找个时间跟宋微雨带着呦宝出来好好搓一顿。
没想到,今天宋微雨的店忽然爆单了,成交额近百万,这让她高兴坏了,直接带她来银月城这种高奢的酒吧消费,还说找最好看的小哥。
其实,齐南思的酒量并不算差,这会儿是出来上厕所的,却撞见了走廊上脚步不稳的男人。
她心中一凛,快速小跑过去搀扶着他。
她听到他的喘息粗重异常,难耐中似乎夹杂着难以压制的痛楚。
齐南思声音焦急:“裴筠,你怎么了?”
裴筠判断失误了,他以为自己能压得住身体里的药效。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种药效一旦起效,效果发挥得极快。
他根本控制不住,意识迷离得可怕,就连走到电梯门口都做不到。
那种欲望几乎要冲破了束缚。
耳边响起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淡淡的独特体香逼近他的鼻翼,他的防备不自觉地放下,重重地靠在她身上。
越是离得近,他越是觉得那股气味越是清晰,心里的防备放得越低。
声控灯灭了,又随着脚步声亮起。
借着昏暗暧昧的灯光,齐南思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脸色涨得通红,额头已经泌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撑得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处泛着白。
齐南思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可置信:“裴筠?你还好吗?还可以走路吗?”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微张的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吐着沉重的呼吸。
齐南思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无力的裴筠,担忧又害怕。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手掌心感受到灼烫的温度。
艰难的拖着他的身体走进了电梯,她打了个电话给宋微雨。
“裴筠这里出事了,你能不能打电话给傅岸让他过来?”
宋微雨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过多的犹豫见,打了电话给傅岸,才知道傅岸在赶来的路上了。
齐南思开了一间套房,驮着裴筠进去,把他放在大床上。
灯光下,他的双颊比刚刚更加潮.红了,眉头紧锁着,看得出忍得很难受。
宋微雨在一旁看着,担忧地道:“裴筠该不会是中了某种药吧?”
齐南思眸色微动:“大概是。”
没过多久,傅岸带着家庭医生来了。
简单做了个检查之后,医生说:“确实是中了某种药,但这类型的药多种多样,功效也不同,只能先输液看能不能缓一缓。”
后半夜,裴筠的状况仍然得不到缓解,看起来反而更加难受,犹如一只痛苦的困兽。
医生面色异常凝重:“看来裴总中的药很不一般,有可能是那种医药难以缓解的药。”
闻言,齐南思心跳一滞,“那解决的办法是?”
医生:“女人。”
傅岸脸色一顿,看向齐南思的目光带着深沉。
她是救,还是不救?
或者是让别的女人来救?
宋微雨脸上的神情也浮现几分犯难,却没说什么。
只是静默了几秒,齐南思失神地看着床上陷入痛苦中的男人,声音微哑:“尝试叫个女人过来,干干净净的。”
傅岸神情微变,转身出去找了个长相十分甜美清纯的女人进来。
门关上。
隔壁房间里,齐南思捏紧了拳头,低着头沉默不语。
气氛死沉一样的凝寂。
没过一会儿,那个女人踉踉跄跄跑了出来,哭哭啼啼道:“他不肯,如果我碰他的话,他就会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几乎要了我的命的程度!对不起......”
傅岸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你走吧,今晚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半个字,否则你身家性命难保。”
女人忙不迭点头,毫不犹豫跑了。
他们再次回到那间套房,床上的男人蜷缩在一起,浑身紧绷着。
傅岸看着很难受,看向齐南思,“齐小姐,事实证明,裴总宁愿死也不接受其他女人,只有你。”
说完,傅岸和宋微雨,还有医生都默默出去了。
男人痛苦的嘤咛声在耳边响起,齐南思一阵心悸,紧紧咬着下唇。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不帮他,他会一整晚都痛苦着,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熬不过今晚。
窗外开始下起了大雨。
十几年前的往事,这段时间相处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齐南思站在窗前,从来没有过的挣扎与纠结。
“走,不用管我。”
寂静的室内响起他微弱的声音。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努力发出声音。
齐南思眼睫微颤,眼眸酸涩,往床前靠近了一步。
她知道,他为她做过很多事,今晚就当报答他的恩情。
齐南思脱掉鞋子,爬到他的身边那一瞬,整个人就被他紧紧搂紧怀里,动弹不得。
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裴筠再也控制不住,迷迷糊糊间想要确认是不是她。
可她吻住了他的唇,他紧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断了,一切变得愈发不可控。
乌沉沉的黑云渐渐散去,天光熹微,落雨早就停歇了。
解了药之后,裴筠脸上的红也散去了,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裙子被他撕破了,齐南思捡了他的衬衣和裤子勉强穿好。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唇色略微苍白,干得卷起了皮,想给他喝水,却又不想吵醒他。
想想便作罢。
...
只是走到隔壁房间里,短短的几步路,齐南思感觉花费了浑身力气。
宋微雨在床上睡着了,傅岸一夜未眠。
“齐小姐,很感激你愿意帮忙,等裴总醒来......”
“不必告诉他!”齐南思急急打断他的话,“昨天晚上的事别告诉他,就当是那个女人帮他的。”
傅岸非常疑惑不解,“为什么?裴总喜欢你。”
齐南思抿了抿唇角,“我知道,正是这样才不要告诉他,希望傅先生能保密。”
傅岸:“裴总敏感,警惕性高,他总会察觉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更何况若是他醒来还记得......”
齐南思看着他:“你就说是他的错觉。”
傅岸皱着眉。
如此一来,裴总必定会更加痛苦,愧疚,后悔,心理上那道关卡得把他卡死了。
齐南思也知道,可这样的话,或许裴筠就会尝试把她放下。
她深知,自己怯弱胆小,无法给出与他匹配的情感。
傅岸答应了,在宋微雨唇上落了一个吻便离开了这间套房。
沙发上放着一套全新的衣服。
齐南思拿着衣服到洗浴室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