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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普通又幸运。

普通到隐没在芸芸众生中,生活不是特别的。

幸福到可以平淡生活,追寻着自己的梦。

她有许多梦,或许这是最为艰难的——

学习厨艺。

始于舌尖上的美味,她的目光触及到厨师们做菜时,便久久黏在那处。即使不在,那场面也烙在了她的心里,无法割舍。

她天真地以为自己很有天赋,结果是自欺欺人。

烤焦了的菜昏黄带黑,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满脸失望地看着几乎是溃逃的朋友们,深深地怀疑着自己。

她好不甘心,又一遍遍地练习着,却多得了一句——“阿离,不要浪费食材了。”

她也悄悄难受过,不相信自己做的一直是“黑暗料理”。她尝试着让人第一次接受她做的饭菜,可他们大多是闻风而逃,从未支持。

她抱着饭盒,精心准备的饭菜无人敢尝。她的头因此埋了下去,猜测自己是否太笨,如同自己在舞蹈上一般。

直到她跳舞时惊艳了众人——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旧念死灰复燃:努力有现实根本无法解释的理由!

她琢磨着每一道菜的步骤,自己辛辛苦苦地编了公式,甚至向学妹不耻下问。

手臂被油烫伤了;

厨艺被人嘲讽了;

手指被刀切到了;

……

如此循环复往的痛苦,让她的伤疤好了又结。可她仍是放不下执念,执着地追寻着如同白月光红玫瑰的梦想。

终于,在惊蛰这天,她终于完成了香喷喷的饭菜,不止一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有人再吐槽,因为色香味都没有差错。

正值傍晚,夕阳西下,余辉万丈,光芒铺满了远方。

有人悄悄松了口气,似乎是在欣慰。

努力有现实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可不妨去努力攀登现实,终会成功……

2

“梦想是没有尽头的。”公孙离套用了网络小说里男主说过的一句话,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我还要钻研饮品!”

然而中二热情的她丝毫不了解这是精心谋划的“成功”。

杨玉环想回以笑容,却扯不起略有僵硬的嘴角。她摸摸公孙离柔顺的长发道,眉眼间不减一丝忧愁。公孙离颇为享受地眯眼,浮现的酒窝可以装二两酒。她握住拳头,竖起手臂,斗志满满,话语间不少一分自信,想来是对自己信心十足到爆棚。

杨玉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睫毛垂下来。明世隐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嘴角却有些扭曲。裴擒虎压了压自己瘪瘪的钱包,可怜兮兮地用眼神无声哀求公孙离。弈星祝贺的笑容里暗藏着苦涩,发丝挡住了他无奈的眼神。

公孙离滔滔不绝地向他们灌输着一锅锅心灵鸡汤。她的耳朵高高竖起,嘴唇翘着又抿住,扬起头,向着敞开的窗户望去。

夜色悄然来临,逐渐织上了天幕。

这个消息在他们心里如五雷轰顶,震碎了一直以来的希望。明世隐苦苦思索着对策,裴擒虎可怜巴巴地拉着明世隐的钱包,弱弱地解释自己的钱包接近空空如也。

两周前——

弈星皱着眉头做戏般咽下了烧焦的食物后,喉咙一阵发痒,吐在了纸巾里,迅速包住,扔进垃圾桶里。

“啊!我忍受不来了!”裴擒虎啪嗒放下碗筷,大嚷大叫道,“次次热菜都有烧味,崩溃啊!”

明世隐平掌压下示意压低声音,转转眼珠子,想到一个好主意,神色泰然道:“我有一个主意。”

旁人精神为之一振,眼冒欣喜,围着明世隐讨教。明世隐压低声线,手挡嘴边,不时看看公孙离的房间,低低地道:“自动微波炉,远程调动。”

杨玉环本是乐了下,但眉宇间很快凝起忧愁。“可如何得到?”她的指甲敲敲桌子轻声细语问道。

弈星默不作声地盯着抓耳挠腮的裴擒虎,此时无声胜有声。其他人登时会意,极为默契地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不知所措的裴擒虎身上。

……

最终,裴擒虎被迫无奈下与自己的钱道了拜拜,换来了久违的宁静。

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思与回忆:“怎么样?下次我尝试完成饮品。”

此刻只想欲语泪先流,笑呵呵地捧场后,众人心里已是悲伤逆流成河:努力有现实根本无法实现的理由,可我们宁愿理解现实!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1

声音杂乱,本应宁静的清晨被嘈杂踏破。

兔耳少女耳朵向后折去,急速奔逃着,见背后追的人逼紧了些,推开撑起的伞。

猛烈的风呼呼刮着,推开追兵,卷起一旁的花瓣,一时迷住了追兵的双眼。

妖艳的海蓝色鸢尾花瓣,在空中飞舞着,如宿命中的游离,漫天飞散。

少女额上的汗珠来不及擦去,就归位于伞的位置,绕到追兵后方,出其不意地扔了几瓣有麻醉作用的飞花,准备逃之夭夭。

追兵们在意料之中倒下,闭眼昏睡前还挣扎着拽住草。他们徒沾了一手露水,手无一例外地渐渐滑落。

少女一边抖动着兔耳谛听,一边飞藤走树。灵敏至极的她很快感到有人逼近,千方百计地想甩掉附近跟踪的人。

风声渐紧。

奈何附近的人识破了她的把戏,紧跟住了她,千回百转也是不紧不慢地尾随于她。

“公孙离。”跟踪的白衣人拉下斗篷,直呼其名道,金色的眸子里跳动着某种情绪。

“高人大大,求求您了。”公孙离知是难逃,回转身来,眨眨双眼,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只是去人间给阿蝉买花。”

白衣人睫羽颤了颤,目光所及之处,似乎也带有无情。她的眼神登时暗淡,沉默着没有发言。

眸色已改,灰发变白发,历经沧海桑田的重逢,竟是如许。白衣人黯然神伤,眺望无尽而孤独的远方。

……

回到人间的公孙离换上舞服,轻盈起舞。

岁月斗转间,白发三千丈,皱纹爬上了妙龄少女的脸颊。不,遇上白衣人本就半真半假。

小桥流水人家,杨玉环搀扶着年迈的公孙离。公孙离双眼紧闭,两手张开,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止住了咳嗽连连。

梦里不知身是客,白衣人缥缈的话语似乎仍萦绕耳际:“许你一缎星河,好让你不逊人间一半烟火。”

湖蓝色的眸子蒙上了白翳,却是泪光点点。她全身如星河般闪耀着,真的胜过了盛世万千烟火。

精致的美丽如蓝色鸢尾的话语:破碎的激情,易碎且易逝。

公孙离如一只鸟坠落下去,瘦骨嶙嶙的手臂艰难地挣扎着。她不觉泪目,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白衣人的面容与身形逐渐与记忆中的蝴蝶姐姐重合。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白衣人是貂蝉,貂蝉是蝴蝶姐姐。公孙离想张嘴唤声“阿蝉”,可顽固抬起的手垂落下去。

白衣人操控着法术,不自觉陷入了回忆。

2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同巢鸟儿归家去,夕阳艳艳柔人心。

凤尾蝶停留在指间片刻,翩翩辞别,扇动迷离的紫色光环。古藤缠绕着秋千,秋千荡出黛紫色的光晕。秋千上的人眉眼如诗如画,宽袖飘飘,似乎是半透明的袖摆由神秘的深蓝逐渐变成梦幻的深紫。

幽深的密密森林里,残阳给顶上的树叶镀上了金红。那名女子素手一挥,飘飞的紫色花瓣无声地消散在风中,遵从着布置这里的主人——貂蝉。

银铃般的笑声欢快传来,伴着树上铃铛的叮叮声响,愈发接近貂蝉。貂蝉微微偏头,头上的金框反射着透过枝叶的细细光芒,中间镶嵌的华美宝石熠熠生辉。

“阿蝉~”公孙离软糯的声音传来,“我要去下凡啦,要不要给你带花?听说蓝色鸢尾很漂亮呢。”

貂蝉巧笑嫣然道:“莫,阿离给我带些勿忘我回来吧,象征真诚不变的友情。”脑海里勾勒出了花的美丽模样。

“好——”

现如今,貂蝉握紧了手中的一枝勿忘我,上面涂抹着的干涸的鲜红依然触目惊心——那是下凡万劫不复的惩罚,只因年少的懵懂无知。

自己早已渡劫成功,勿忘我早可以随便采摘或随手变出。

然而公孙离错把蓝色鸢尾当做了记忆里模糊的勿忘我,所以都是重新开始,貂蝉在她心里的模样,已是风吹雨打消散了去。

貂蝉一点一点抽取了公孙离刚刚恢复的记忆,心如刀割表面仍是风情万种。

公孙离只觉记忆被颜色相似鸢尾的勿忘我掩盖,然后慢慢被抹除,自己的一身顽疾也随着记忆被干干净净地抹除了。

虽不是风华正茂,但健康到她足以安享晚年。

莫慌,莫急,再在人间享几年清福,阿蝉佑你百岁无忧,漫看满天星河灿烂。

正值仲夏夜,星星闪闪烁烁,公孙离只觉被编制了一场大梦,可醒来除了身子骨好些,自己还是自己。

3

白衣人的斗篷全然揭下,素色面纱也被自己摘下。清丽高贵的面容足以令众生倾倒,自身不同于化境飞升前蓝紫的神秘,浑身透着纯白的高洁,更加冷静,更加成熟,除了内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被她的阿离占有。

“婵儿,走吧。”战神吕布拍拍貂蝉的肩,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小心地拉起她的手。

多想自己用这深蓝色的手帕拭去阿离的眼泪,牵起她的手,再次齐舞。貂蝉攥紧手中的帕子,又一次湿了眼眶。

公孙离早已从梦中远去,在普通而古老的小镇里莫名泪花闪闪,自己都没意识地轻喃一句:“阿蝉,勿忘我给你。”

岁月静好不复存在,深林里齐舞翩翩的两名少女离开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被风尘打磨得物是人非。

两朵凋零的花落在地上。

王者大陆.盛世.校园.测试2

自己下意识的伪装和逃避,终是骗不了自己。

(诸葛亮视角)

1

自是当春乃发生,夜晚风疏雨细。雨声稀疏中,我又忆起如烟往事。小学同学们烂漫的笑容,远远胜过这初中虚伪的友谊。

真恶心,上学时还要假笑着奉陪他们。

成绩和家境这两条分界线,也许在毕业后早就将我们隔开了吧。我看得见他们,他们也看得见我,只是无法往来而已。

算了,目前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上好学校,找到好工作,才能过上好生活。

翻来覆去中,我不知不觉睡去。

清醒时,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出,落在我的眼皮上,细腻而温柔。我坐起来,莫名恐慌着一直以来所自信的未来:对我的好工作到底是什么?好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在这静默中的沉思里,我的上衣似乎湿了大半。我恍然回到现实,弹起来,心突然快了下。我发现自己甚至变得卑微了,如此渺小,在浩瀚的宇宙里不如灰尘。

我托着额,牙齿愈发咬紧下唇,任由刺痛感充斥我的大脑才停止。

大脑中的思考终于中断,不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尚未真正定义甚至动摇的未来。

还好。

附近依然未有鸟鸣,寂静如斯。

2

我轻悄悄出了门,漫步于小路上。泥土的气息和青草味儿交织在一起,令人神清气爽。

我翻出随身携带的单词本,略思一二,又把它放回裤兜里。

我编造着不与那些人同行的借口,想着能避开一回是一回,真像只鸵鸟——不,还不如鸵鸟,至少它会通过地下聆听脚步。

几只扑棱棱的麻雀在圆台上小跳着,毛羽朴素。

或许是因为环境,我虽没有放下对他们的厌恶,却静下心来,细细分析着我们的友谊。

其实之前我就对此事逃避隐瞒:体育课上,他们中为首的他经常刻意隐藏对我的讨厌;平时与我交往,也在有意无意地疏远我……而我早早觉察,只是自己没有说,也不敢说。

啧,自己下意识的伪装和逃避,终是骗不了自己。

我叹声气,仰头望天。

云净天空,初阳融融。

真的……还是没有圣贤那般的豁达开朗,还是好厌恶他们,不悦情绪只增无减,似乎转变了“恨”。

我看着挡住阳光的枝枝叶叶,光斑一晃一晃的,心情又难以抚平。脑海里一幕幕他们疏离我的画面浮现出来,重复放映着,以往因敏感滋生的情绪再也积攒不了,压抑许久的难过无声地在我心里爆发,如火山爆发。

很恶心,这友谊真肮脏黑暗。我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反胃感,咬紧了牙关。

我思考正关键处时,遂不及防迎面撞上一个人,我直接脱口而出方才一直冥想的词语。我微微皱眉,抬眼打量面前的人,顿觉尴尬不已,寻思着如何化解。

面前的男生也穿着校服,他还歪了歪身子,估计也是和我一样神游八方的“同道中人”。

还好还好,不是电视剧里无聊低俗的男女相撞就有火花产生这种事情。我悄悄松了口刚才一直压着的大气,略感凉凉的后脖颈也正常了些。

他倒是若无其事地弯腰顺手摘了根嫩草,扔嘴里嚼着,竟然有滋有味的,看来还是熟能生巧。“喂,你是一班的那个通常考第一的天才?”他吐掉嘴里的草,抹了下嘴角,随口来了一句。

我的道歉来不及插上,想着也没什么大事,简单答道:“一班,诸葛亮。”说完抬眸观察这不正经的男生的反应。

“诸葛亮?”他轻飘飘地说了句,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并没有大吃一惊,嗤笑一声,介绍自己道,“一班,吊儿郎当李白。”

原来是常有耳闻的那个迷妹万千的李白啊,果然名不虚传,潇洒随意得很。我琢磨着打了一个招呼,上前伸出手。

李白突然正经地握了一下手,放荡的笑容里不藏一丝虚假。“有意思。”李白莫名其妙地伸出两根指头甩甩,说,“你这个朋友还不错。”

凉风微微,草叶被淋得崭新,上面残留的水珠尚未消去,云过天空,一片生机勃勃。

我走着路,侧头正欲回应,突听到一个声音——“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