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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

“世有牡丹方士,面容俊美,雌雄莫辨,年龄不详,乃不老不死之神躯,通晓占卜与巫蛊之术,仙魔两道兼修,颇有造诣,其招魂之术更称一绝,于起死回生上大有所进。云游四海,行踪诡谲,以收集将死之人灵魂为生,亦正亦邪,或遇之悬壶济世,或遇之杀人如麻,故世人皆惧之……”

说书先生惊堂木朝梨花桌上一拍,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嘁,哪有这么邪门?”

她怎么从未听闻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远处,带着斗笠的青衣女子斜靠在观台之上嗤笑一声,单手持着一把折扇,另一只葱白玉手掀开遮挡着眼前垂落着的白纱,有人无意瞥见她朦胧在斗笠下的容貌,大约二十五上下,绝美却不失英气的一张脸,但只要有人看上一眼,定明白此乃习武之人,不敢靠近,就此作罢。

青衣女子盯了身旁给她倒茶的书童一眼,又放下了斗笠上的层层白纱,朝他命令道:

“小六,你且叫那胡说八道的老头住嘴。”

“这……”

名叫小书童端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水墨丹青的屏风后,说书人的声音却抑扬顿挫:

“有一凡人却为追求不死之术,以身犯险,于月圆之时登上囚山顶遇之,自愿奉上其灵魂,乃求不死之术,牡丹方士会其意,遂予一枝含苞牡丹,花色浅,表面似有圣光庇护,周遭染了奇异的香气,并命其细心呵护,谓之曰,吾之所求,即静待其观也。”

“凡人知此乃不俗之物,心存感激,不敢怠慢半分,日以露水浇饮。牡丹卓然绽放之日,即是其君临春天之时,自有百花簇拥,好比百鸟朝凤,春日有时,花期短暂,盖凡人以精血浇灌。”

“牡丹遂得凡人精气,于月圆之日化作妙龄少女,法力无边,陪伴左右,凡人沉溺于美色,醉生梦死,夜夜笙歌,虽知妙龄女子乃一介花妖,善恶不分,但难抵诱惑,最终七魂六魄散尽,灯枯油尽,死于非命……”

说书人抖了抖花白的胡子,一句话总结道:

“故,人的欲望,才是这世界最可怕的东西啊!”

茶肆里安静了须臾,接着响起一室的掌声。

“好!!”

“谢谢…谢谢……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嘞!”

说书人在掌声中本性暴露,点头哈腰道,却还是有不少客官送他小费。

这种志怪故事,以前她就在崤山的藏书阁里和李白一起偷看了许多则,这老头讲的,可谓是烂大街的熟套故事,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没意思,小六你要不愿去算了。”

青衣女子见老头故事讲完了,钱也收了,也懒得再管,端起一盏茶呷了一口,嗯,倒是上好的碧螺春,嫩香味醇,口齿留香。

“师姐,我们不去找师兄吗?”

名叫小六的书童终于嗫嚅道。

“找他做什么?”

青衣女子放下茶盏,不以为意道,拿出一张宣纸平铺在桌面上,转动手中的笔几下后便开始若无旁人地题诗。

“师兄已有两月没联系咱们了……”

小六小心翼翼地望了青衣女子一眼,目露担忧。

“他想死外面就让他去呗,拦他干什么?”

青衣女子连眼都没抬。

“师姐!”

“喏,把这诗给小七寄过去。”

青衣女子在小六的嗔怪下把宣纸折好塞进他手中。

“唔?”

小六一脸茫然地接过,莫不是师姐又与师兄写藏头诗?

不管了!至少师姐肯给师兄写信了,他们这一对神仙眷侣一路走来着实不易,小六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惜师兄在外风流债欠得极多,一心又想要惩恶扬善,师姐又是位清高而自傲的人,两人谁也不服谁,到头来两人一年都可以不说上一句话,终究是互相伤害,损人又不利己。

“好!我马上派人快马扬鞭把信送过去!”

小六持着这唯一的希望往驿站方向跑去。

待小书童走后,青衣女子立马又觉着心烦意乱了,指甲不住地扣着茶盏的杯壁。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变成了这矫揉的小媳妇似的了?

一气之下,内力浮动,茶盏被她不小心捏碎了,一个小厮闻声赶来,看见了这满是怒气的斗笠女子,颤抖地说:

“客…客官……这钱还…还是要赔的……”

第一章少年行(上)

今年的春日出奇的长,雪白的柳絮在空中还未飘尽,枝条上便添了新绿,趁师傅他老人家不是去晒太阳取暖就是去打瞌睡了的空暇,我和师姐在破落的后院偷挖出了师傅珍藏了多年的佳酿。

一揭开佳酿满园飘香,入喉更是唇齿留香,绵甜而悠长,是我自打出生十五年里喝过最好的酒。

师姐还在远处给我放哨的时候,手中的酒坛却在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中,在地上碎成了一片,我深感大事不妙,可师父已经移到了我们跟前,脸色黑得像崤山入了夜的天。

然后我被罚了,连同放哨还没来得及尝一口佳酿的师姐。

谷雨时节往后、乍暖还寒,昨夜反倒下了一场淅沥小雨,整座崤山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中,空气也湿冷澄澈了些许。

彼时我嘴里叼着一根嫩绿的狗尾巴草,哼着小曲儿,左手枕着脑袋悠哉的躺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上休憩,听见树下时不时传来懒散的扫地声,打了个哈欠,不免犯了春困。

“师姐,你少快些师傅吩咐过太阳落山之前,这三十万级石阶必须清扫干净,就你这速度,天黑也扫不完!”

因为我俩偷喝了师父埋在后院那棵歪脖子树下的湘竹酒,一大早被师傅遣下崤山,天黑之前不把台阶扫干净,不给饭吃,我可不想饿肚子,便朝树下那戴着斗笠的青衣少女催促道。

我亦无暇欣赏这崤山台痕上阶绿的景色,由于昨夜的雨,台阶上布满了青苔,一踩就滑,打扫起来更是不易,我和师姐一人扫一半,我耍小聪明略微施法,一炷香时间就完成了任务,可怜我师姐死心眼,愣是扫了半天。

“少贫嘴!我扫不完地你也没什么好处!”

十五岁上下的豆蔻少女,直接把扫把朝我一扔,那根扫把直直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她在一旁坐了下来,拍了拍手心的尘灰,补充道: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休息一会儿。”

我瞠目结舌,刚才没有防备,那扫把直接砸在了我头上,我垂眸看了树下的师姐一眼,也把扫把一扔:

“凭什么?我的已经扫完了!你自己该扫的区域还要我帮你扫?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倒喝了湘竹酒我又没喝,那我凭什么还要陪你受罚?罚我也就罢了,凭什么我在那里扫得那么辛苦,你还在那里闭目养着神?”

青衣少女也气的站了起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那天没喝成酒,心中诸有不平,便迁怒于我身上。

我也自知理亏,便好言哄道:

“师姐,不就一酒嘛?下次我阿娘来崤山看我的时候我让她给你带几坛我们蜀地的酒,那味道可比湘竹酒好喝多了。”

“我偏要喝那湘竹酒又如何?”

她得理不饶人,可我们都清楚,那湘竹酒酿制起来极为不易,其原料需取湘妃竹的花,醴泉之水,可湘妃竹开花百年难遇,更何况崤山近来物资匮乏得很,我在哪里去给她找醴泉和湘竹花?

她这是公报私仇,故意为难我。

“其它酒不行吗?”

“不行!”

“哦,反正我是喝了,我管你呢!”

我也渐渐失去了哄她的耐心,换了个姿势继续养神。

“你给我下来!”

我听见她在树下大声喊道,我没理她。

我的余光瞥见了她的身影气得抖了一下,只见她从坠在腰间的锦囊里捻出一片竹叶,朝着我长袖一挥,辛亏我反应及时,迅速坐起,微微侧身,那片竹叶才只擦掉了我几根头发。

我用手指捻住了竹叶,随手朝着她的锦囊里挥去,那锦囊顿时破了一个洞。

“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你这是谋杀亲师弟啊!”

她没伤着我,反而被我将了一军,看她气的跺脚,我心情大好,我跳下榕树,稳稳地站在了平地,翘着嘴角继续插科打诨。

而面前那气得发抖的蒙面少女是我师姐,他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一点就燃,平常呢,我也就让让她。毕竟在武功上,她还打不过我这晚入门几年的师弟,于是她多有不服,虽然武功不如我,但好在她入门比我早,无论如何要我喊她一声师姐,即使我们算来也差不多同岁。

“我早就想杀了你这臭小子了!”

她突然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而我最近几年正长身体,个子已经冒了他一个头,她力气也不如我,我轻轻一推,她就一屁股在青石台阶上坐了下来,青色的裙摆沾了泥土,顿时气得没了话说。

我自然也不用怜香惜玉,因为师姐离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所以我也不打算扶她一把。

“我正当防卫,你莫气恼,自己起来罢。”

这时她的脸色应该气成了猪肝色,当然这也是我猜想的,因为她常年戴着斗笠,我看不到她的脸,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子,只有师父知道。

我也悄悄问过师父我师姐究竟得了什么怪病?须终年蒙面,连吃饭睡觉那头顶的斗笠也不会取下,师父也只是再三嘱咐我让着师姐,别惹她生气。

我问他为什么?师父告诉我师姐的八字奇轻,本不是同我一样的修仙之才,她乃修魔之才,如果被奸人所用,怕引她入歧途,那双阴阳瞳更是让她易沾染阴气惹上鬼魂附身,他的家人将他送上山的目的也是如此罢。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反倒同情起师姐来了,想起她小小年纪就看得到阴灵鬼怪什么的,甚是可怜,辛亏咱崤山乃仙气道气集聚之地,阴灵鬼怪的上不来,上来了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师姐在我和师父的宠惯下日益变得嚣张跋扈。

“我看你们今日是不打算吃饭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打闹。”

棕色喷漆置于手中灵活挥动刻画猛兽栩栩如生,脚尖勾一旁漆罐挑起稳稳抓住,一丝不苟硕大英文行云流水,被街角的霓虹灯映的五彩斑斓。

「Norofking.」

“什么?我可不是什么涂鸦艺术家。”

闻问语不屑举罐眯眸瞄准片刻抛出成功将喷漆丢进滑板与墙壁的夹角,顺势拍掌打掉尘土干脆倚墙而坐掌心置于膝顶。

“我只是一个涂鸦者,或者说涂鸦师。”

斜睨身后涂鸦唇角带笑掀眼皮瞅了面前人,打量片刻才似是施舍。

“有人还能理直气壮生存,因为缺少灵魂。”

见人面露尬色失笑,摆手示意无事,偏首示意人瞧向一旁漆罐眸中带几分向往与坚定。

“你喜欢涂鸦吗?有一天,涂鸦也会成为传说。”

chapter:1

妲己能上一中,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她家有钱,她爸给学校捐了两栋楼才终于把自家女儿给塞进了一中,还是最差的班级,但就算是这样,妲己还是遥遥占据着倒数第一的排名,且稳定不动。

每每妲己都因为这件事而痛心疾首,虽然她是学渣,但她还是有一颗学霸的心的。

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来劝慰她,是她的同桌,一中高一十三班的排座位是靠成绩排的,她是倒数第一,那她的同桌就是倒数第二了。

“只是一次成绩而已,妲己你还是有进步……”

韩信在脑中思考着安慰的话,看着她的试卷还是扯了扯嘴角。

这特喵的怎么安慰啊,好难啊。

妲己眼冒着期待,希望对方的再次鼓励。

他考试写作文都没用上的脑力全在这时用出来,最后面色苍白地总结,“所以你是真的努力了。”

就是脑子不好使而已。当然最后一句韩信是憋在了心里。

…………

没想到啊,这是真的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