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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师姐!!师姐!!师姐!!!!”

当我垂直下落的时候,听见了太白的声音后,所有听觉被湮没于河水之中,水花四溅,四面八方将我包围,冰冷的河水直往我的口鼻里灌,我费力睁开眼睛,眼前的黝黑把我整个人都吞噬掉。

不断地下沉,再下沉,直到再也看不见河面。

“李元芳……”

我尽量保持着原有的神志,张了张口试图呼喊一齐掉入河中的李元芳,只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一般,发不出一点儿声响。

原来带在头顶的帷幔被暗流卷去了远方,青色的裙摆在水中散开,在黝黑的河水之中像是一幅晕染开来的水墨画,越往下沉,水压越大,可我连凫水的气力也没有了……

直到我以为就要淹死的那一刻,耳边突然涌现出碎屑般的细微声响,像是树叶簌簌而落的声音,又像是雪花融化的声音,清脆悦耳,身体感觉被暖意包围。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周围是星星点点的光亮,它们就像流萤一般将我围住,照亮了前方的视线,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也能够呼吸了,眼前的情景也清晰了起来。

毒娄河下,竟又是另一番世界……

我看见鲛人成群结队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游去,与我擦肩而过,他们长着银绿色的鱼尾,上身与人类无异,长相十分的俊美,海藻般的头发是少见的银色,鲛人族不着衣物,若不是头发够长,那遮羞的也没有了,他们经过我的身边时,竟直接略过了我,我知是紫毫的庇佑,助我隐去了身形,才不被发现。

这些鲛人族的长相倒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神恶煞,就连姿色,也比我们这些陆上两条腿跑着的上乘了几筹。

手中紧紧攥着的紫毫突然把我朝着一个方向带去。

我得去把李元芳救回来,他现在生死未卜,但又想到河上的师弟,不免担忧。

那些鲛人朝着水底的一座宫殿游去,宫殿之上有着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在水中熠熠生辉,倒像是给鲛人的一个指路灯塔。

也不知那水晶般的宫殿里住着什么人。

因为我不能控制紫毫,我们与鲛人族背道而驰,它竟把我带到了一个海沟处,海沟背阴,淤积着大量的鱼类尸体,我嗅到一股腐烂的气息。

“紫毫,你把我带到什么鬼地方了?”

我忍不住捂住口鼻,可紫毫依旧坚持不懈地往海沟深处寻去。

难道李元芳在那里?

我心中了然,也就忍忍顺着紫毫往海沟深处游去了。

视线越来越昏暗,不时有一个鱼骨从我眼前掉落。

直到我的脚下踩着了软软的淤泥,我才知我们到了海沟的底部。

这里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身旁流萤般的碎屑也只能助我看到一尺开外的景象。

我试图施动御火术,但又想到这里满是水,就此作罢。

于是我拿着紫毫当蜡烛,借着它微弱的光芒往前走,每走一步便喊一声李元芳,有时回音都能把我吓一跳。

脚下的淤泥逐渐粘腻,吸附着我的鞋底,我走起路来也费力了不少,等我低下头去看脚底,发现自己踩着的正是腐烂了的尸体,有的还保留着原本的样子,我依稀可以辨出这些尸体除了有被割了尾的鲛人族,还有人族……

死相惨烈,不忍直视,我觉得空气中的味道又恶心了不知多少,只是干呕了须臾便继续走了。

直到我的脚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听到它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我的呼吸一滞往后退了一步,正考虑要不要绕道而行的时候,耳边传来锁链的声音。

这种地方竟然还有活物?该不会是封印在海底的海怪吧?

我准备静观其变,若是这“海怪”敢过来,我就立马杀了它。

“…谁……?”

直到“活物”沙哑的声音响起时,我定睛一看,抱胸问道:

“你又是谁?”

“呵……”

“活物”冷笑了一下,接着道:

“人族?不过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该是族长把你扔下来的吧?”

“什么族长?”

我蹙眉,感到莫名其妙,可“活物”竟不再跟我说话了。

“喂!”

我上前一步,“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半妖少年……”

我话还没问完,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了。

那是一位被割了尾的鲛人族,银白色的长发及地,染上了鲜血,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冷峻的气质,纤长的睫毛低垂着,他一抬眸,我看见了他那一双灰紫的瞳眸,带着神秘的气息。

他的双手被锁链给禁锢着,我注意到那锁链乃千年陈铁,非上古神器是劈不开的,只见他嘴角噙着琢磨不定的笑容。

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我所观察的鲛人族,他们的瞳眸分明是灰色的。

而面前的这个断尾鲛人族,瞳孔却像是紫色的琉璃。

我的视线下移:

“你的尾巴……”

就像是一种残缺的美,我竟然有些呆滞了。

“你是在找你的同伴吗?半妖少年?”

他答非所问,语气温柔地补充道:

“若他不是人族,他们会放过他的,不管你是人族还是其他,趁你现在还可以走,离开这里吧。”

“谢谢。”

我望了他一眼,知道了鲛人族原来仇视着人族这件事,走了几步又折返过来。

“虽然不知道你们鲛人族究竟是好是坏,但是我上官婉儿有仇必报,但也知恩图报,你告诉了我这些,我欠你一个人情,理应帮你一把,说吧,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他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半路折返回来,愣怔了半晌,才道:

“看来姑娘也是真性情,那还劳烦你靠近一些。”

料他一个残疾鲛人族也做不出什么,我便放下了警惕,朝他靠近。

近距离看到了他的脸庞,还是被他的容貌些许惊艳到,他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手心,我低头一看,只见手心里躺着一颗散发着冰蓝微弱光芒的珠子。

“这是?”

“劳烦姑娘回到岸上的时候,去南疆皇宫寻一个人,把这个珠子交与他。”

“那个人长什么样?”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和我一般模样,姑娘你可要记住了。”

我点了点头,追问道:

“那我又如何去寻我的同伴?”

他微微颔首,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过,结成了晶莹的凝珠,他的接过泪珠,指尖一弹,那泪珠在水中幻化成点点星屑,分成了两批,一批飞向了远方,一批往我的头顶飘去。

是鲛人泪……

“跟着它们就好。”

我朝他颔首道别:

“那便后会有期。”

便跟着头顶的鲛人泪起身往海沟外游去。

出了海沟,鲛人泪还盘旋着等待我,见我出来了,便带着我往水面上带,我正感到奇怪时,身后竟传来李元芳的声音:

“上官婉儿!”

我转过身,果然看见李元芳讪讪地朝我游了过来,他的手腕上环了晶莹的泪珠。

我剜了他一眼,本来还担心他来的,突然想起他体内还有我的血液避毒,又有乾坤锦囊的庇佑,这小崽子又机灵,我担心他干嘛啊?

“这个东西好神奇!我跟着它才找到你的!”

李元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就纳闷那些鲛人族怎么就不把你吃了呢?”

“我正要跟你说呢!族长姐姐对我可好了!歌唱的好听,人还长的特别美!我真的从来见过这么好看的美人鱼…哦不鲛人了,那些什么鲛人生性凶残的传说都见鬼去吧!”

李元芳定是被鲛人的美貌给迷了心窍,我便转身不等他往水面游去了:

“那你就留在这里别走了。”

这个该死的小拖油瓶,还不知道如果他不是人族,早就被鲛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吧?害得我留了太白一人在船上。

“诶!你慢点!等等我啊!”

身后传来李元芳的呼喊声。

……

等我们游出了河面,天空已经黑了,幽蓝的夜幕里,点缀着颗颗繁星,我们离河岸已经不远,水面上漂浮着朵朵鲜艳的罂粟花和花灯,岸上传来女子的嬉戏声。

我拉着李元芳的手往岸上游,李元芳都看呆了,迟疑着不肯走。

“怎么了?”

我转过头问他。

“那里好多女人……”

岸边确实有着很对南疆女子,似乎在举行着什么节日,热闹非凡,她们皆衣着清凉,头顶带着花环,互相打闹嬉戏。

“总不能在水里一直泡着吧?要不我自己上去了?你回鲛人族那里吧!”

我冷笑着嘲讽他。

“别别别!我上去还不行吗?”

李元芳急忙拦住我。

小样!

我们一上岸,果然就被南疆女子给围住了,为了办事方便,我早就易容成了男子,拖着李元芳往岸上走。

李元芳看着我易容后的脸,迟迟回不过神来。

“怎么样?”

“我觉得…你这样比原来好看多了……”

我一个暴栗过去,李元芳捂着头求饶。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打算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就当李元芳童言无忌。

接着又低头接着河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河面上倒影着一位青衣模样俊公子,撩人的桃花眼加上略薄的唇和弧度清晰的下颚线,倒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和我原来的样子也无太大差别,就是性别不同了而已,再把我的长发高高束起,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勾起唇角。

看来我“上官公子”又要重出江湖了。

不出所料,我们一上岸就被几位身材姣好的女子拦住了我,她们如同水蛇一般地攀附上来。

“好生标致的人儿,是刚渡河而来的吗?可否赏脸喝杯酒呢?”

“今儿是咱们南疆的花朝节,公子也一同参加么?”

更有狂放的直接亲了上来,她们看见了我,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我急忙将李元芳提到了她们面前当作挡箭牌:

“各位姑娘,在下已有家室,这是在下小儿,今年还未满十三,怕是有些不妥……”

李元芳正要炸毛,我附耳威胁道:

“若你不想被这些美人给吃了,就好好配合我,别忘了你也是个公的呢!”

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这招果然奏效,李元芳虽没配合着喊我一声“爹”但也没否认了。

可是仍有人勾住我的脖子给我抛媚眼:

“这不是更好么?”继而将自己的手指缠着我的发带绕圈:“成熟。”

不得不承认,这些南疆女子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妩媚,勾人得紧,我甘拜下风。

李元芳早就挣脱了我钻进了人群中,离开后还不忘做鬼脸幸灾乐祸一番:

“哎呀!‘上官公子’您可好自为之吧!在下就先行一步咯!”然后跟个耗子一样转进人群消失不见。

“怎么样?公子?你今晚有空么?嗯?”

她摸了摸我的下巴,我瞧清面前这位衣着橘黄衣裙的美人,美目盼兮,撩人而不自知。

因为这些都是南方女子,我是也能高这些女子半个脑袋,自知不能落了下风,要想在南疆暂时站稳脚跟,就得先把这些美人给讨欢心了,再找机会打听李白的下落,自己的女儿身不能被发现,要知道,南疆是不允许他地的女子来此的,一经发现,斩首示众。

我不能露出破绽来,只能尽可能的表现出风流来,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附耳轻佻道:

“既然姑娘邀请,盛情难却,岂有不去的道理?”

其实在心中早盘算好了,若她只是请我喝酒,我便欢欢喜喜地答应,再把她灌醉套一些话出来,若她非要和我享云雨之乐,我也是心有力而不足,就把她打晕,再给她的记忆制造一个幻想。

以前在藏书阁的技能果然没白学,现在都派上了用场。

要和我享云雨之乐,我也是心有力而不足,就把她打晕,再给她的记忆制造一个幻想。

以前在藏书阁的技能果然没白学,现在都派上了用场。

这些技能,哪怕短时间没有用,可是总会有一甜,其中的某一个技能都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