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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理寺内,昏暗的油灯下,狄仁杰正在为手头的案件而苦恼着,忽然间,门开了,他抬头看去,李元芳踏了进来,神色凝重。

“你来了。”狄仁杰放下手中的案卷道。

李元芳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眉头依旧紧蹙,道:“这次长安失火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太多势力混在里面了,他们似乎都为了那扇门。”

狄仁杰在案卷上圈出瑶的画像来,问道:“那你可查到是何人说这火是鹿灵放的了么?”

李元芳摇了摇头道:“查不到。”

狄仁杰捏了捏眉心,又问道:“你把那天晚上的情形知道的都告诉我。”

李元芳便从失火到那个手拿水晶石的男子再到那扇大门跟最后那匹鹿都告诉他。

狄仁杰沉吟了片刻,“一匹鹿,擅闯皇宫的刺客,报官的女子,鹿灵,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李元芳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他道:“后来我往月亮那里看的时候,我看到了五个人站在月下的屋顶上,其中一个人有一点像您之前画像里那个银袍男子,他衣服上好像还有花。”

狄仁杰一愣,恍然大悟地冷笑起来,“想来就是这个人传出来的,一匹鹿,他应该是看到它人形了,所以才说是鹿灵。”

李元芳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狄仁杰思忖了片刻,道:“如果当时他抓到了这个鹿灵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现在他肯定跟我们一样,到处在找这个鹿灵,你不要盯着李白了,你去盯着他,但是要离他远点,他可真的太危险了。”

李元芳点了点头,“那他到底是谁?”

“明世隐,牡丹方士,女帝很爱惜的一个人,未卜先知,解忧解惑,可是自从他的出现,我总感觉,这个长安都在他的手里,甚至是女帝。”狄仁杰沉声道,在案卷中重重圈出了他的名字。

东海之城上,云中君正在听着下人的禀报着,说瑶跑到城里去,一直欺负吓哭小孩,还去别人村里偷**狗等等一系列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云中君叹了口气,“她这顽劣的性子我也没有办法啊,你多看着她点吧。”

“是。”

下人退下不久后,成天不见人影的瑶突然跑到了云中君的书房里,云中君听到声音后感觉到气息后,试探性地询问道:“瑶?”

只听瑶“嘘”了一下。

云中君疑惑道:“怎么了?”

瑶凑到他书桌面前,把一个小东西举到了他的面前,“你摸一下。”

云中君抬手摸了一下,温温的,明显感觉得到它的心跳,“这是什么?”

瑶盯着他,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来,“一只受伤的鸟。”

云中君正要问从哪来的,突然间心脏一记刺痛,零碎的片段闪过云中君的脑海里,这一次,他清晰地看见了,不对,为什么这些片段是有画面的,而且会在他的脑子里出现?

但是,他的确看见了,看见了高高的悬崖料峭,看见了悬崖壁上的血迹,也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他能分辨的出来,这是个少女。

云中君狠狠地甩了甩脑袋,脸色微微有些不太好看,瑶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云中君勉力一笑,“无妨,这只鸟你要养着吗?”

瑶的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是啊,好生养着。”

云中君点了点头,“行,你还有什么事吗?”

鸟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瑶一边摸着它的头一边道:“没有没有,我就来看看你,你先忙吧。”

回到屋子里后,瑶哼着小曲给这只鸟包扎着,但是它挣扎扑棱的厉害,瑶目光一冷,直接将这只鸟活活掐死了,再扔了出去。

“麻烦的东西。”瑶对着镜子笑嘻嘻道。

她转过头看着地上被她从各处洗劫回来的东西,都是吃的,她蹲下来满意地笑着捡起一颗枣子放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似乎在考虑明天去哪洗劫一空。

第二天,很少迎客的城里来了一个客人,是东神亲自带过来的,他来的时候正是晌午,云中君刚好在院子里打理被瑶带回来的小树苗,察觉到气息后,跪地俯首道:“拜见东皇。”

他耳朵动了动,还有拐杖的声音。

东神对一旁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使者,他刚来的时候便双目失明了,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您宽谅。”

一旁的人道:“自然自然。”

听声音,这个人的个子应该不高,嗓音像是古老的磬钟般浑厚,是个老者。

东神这才对云中君道:“这位是玄微大师鬼谷子。”

云中君对着他行了一礼,“拜见玄微大师。”

东神道:“你先下去吧,我同他说几句话。”

云中君站了起来,“下官告退。”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鬼谷子的面上满是骇怪,他盯着离去的云中君,问道:“你这个下官叫什么?”

已经有内侍给他们沏好茶端了上来,东神见他一直盯着离去的云中君,半开玩笑道:“看上我这个下官了?他叫云中君,我也忘了是多久前误打误撞来到我这的,看他倒是个不错的人才,便让他做了个使者。”

鬼谷子回过头,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是啊,是个不错的苗子。”

东神见他说话模棱两可,也不绕弯子了,道:“你来我这有什么事?”

鬼谷子叹了口气,歪着脖子慢悠悠道:“你这东海啊藏着一个东西。”

东神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什么东西?”

鬼谷子呵了一声,道:“这东西啊,让所有人都痴狂,你还记得女娲么?她创造出来的转生之术让所有人都疯狂,你这里便藏着这个东西。”

东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了:“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这种东西。”

………………

鬼谷子慢斯条理道:“的确,你这里是没有转生之术,但是它是最近才出现的,你久居东海应该还不知道有些人向着东海这里来了,而转生之术便藏在那把钥匙里。”

“所以你也想要?”东神意味不明道。

鬼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对于神明我不敢兴趣,但是我就是想来看看,究竟是谁拿到了这把钥匙,我也想看看,神明是否真的会让人类自生自灭。”

东神望着他沉默了,片刻后他道:“你我曾经都想成为神明。”

鬼谷子看着他笑了一下,“不,我从未想过,我的转生之术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没有从神明那里得到,而你,是一个盗贼,从我那盗走了转生之术,虽然你现在是神,可你也只是一个伪神。”

两人对视着,一个淡然无畏,一个冷苛愠怒。

东神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老了。”

鬼谷子正了正脖子,淡淡道:“难道不老不残?不死不灭?”

东神抱臂看着他,眼眸里隐藏的锋芒,他不想再与他多说,道:“我让他给你安排住处。”

鬼谷子半阖着眼睛,默认了。

于是,鬼谷子便在这里住了下来,云中君给他安排在了离瑶不远的厢房里,他扶着鬼谷子来到打扫好的厢房里,道:“玄微大师,以后的日子您便在这里歇息吧,若有什么事,让内侍去做就行了。”

鬼谷子点了点头,“有劳了。”

云中君客气道:“玄微大师先进去看看屋子合不合适吧,若是需要什么尽管跟下官提,这也快到午膳的时间了,玄微大师可有喜爱的吃食?下官这就吩咐下去。”

玄微大师摆了摆手,“不必,老朽辟谷多年,早就不吃这些了。”

云中君颔首道:“是,那么下官告退。”

他走出去后,眉头微微蹙着,为什么他与玄微大师说话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云中君回到书房,凭气息便知瑶来了,他问道:“你今日又去哪玩了?”

瑶从他的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把丢掉手里的毛笔,问他:“你看不见你还写字啊?怎么写啊?”

云中君淡淡一笑,走过去找毛笔,瑶连忙从桌上拿起递给了他,云中君将毛笔挂好后,道:“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费力了些,一直控制不好下笔的距离,掌握不好字的大小,现在练多了,便也能写写了。”

瑶的眼睛一亮,“难不成我房里的那个字幅就是你写的吧?!”

云中君笑而不答。

不得不承认,这个瞎子长的是真的好看,若是他睁开眼,那这世间山河怕是都抵不过他这一眼之容。

瑶追问道:“写的是什么啊?!”

云中君愣了一下,“你不识字?”

瑶有些窘迫,“呃,是,是的。”

云中君轻笑了一下,“人亡有此忽惊喜,兀兀对之呼不起。”

瑶不解:“什么意思?”

云中君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不用知道。”

瑶撇了一下嘴,啧道:“没意思,没意思。”

云中君摇了摇头,“我这府里当然没意思,不过这城邦还算大,你可以去集市看看。”

瑶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没去吗?但是我没钱啊!”

云中君愣了一下,又听她语气突然俏皮,“要不你带我去?”

云中君叹了口气,“过几日吧,今日府里来了客人,得好生招待着。”

瑶笑眯眯道:“好啊,府里又来客人了吗?”

云中君点了点头,“那位是东神带来的,现在要在这里住下,他是位老人家,走路都得拄着拐,你可别再上蹿下跳吓着他。”

“好的!没问题!”瑶保证道。

云中君听着她那开心的语气不由地笑了,“好了,回去吧,这几日你在府里呆着,有机会我再带你去见见那位老人家,都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不认识。”

“好勒!”不得不说,云中君有时候是真的啰嗦。

她回到屋里,坐在桌子上甩着腿,望着那幅字幅,断断续续地念道:“人亡有此……忽惊喜,兀兀……对……之呼不起。”

长安里的夜晚正下着暴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大理寺中,忙的焦头烂额的狄仁杰收到了一份冤案上诉,上诉者乃是罪臣之后上官婉儿。

他细细地看完上诉的内容后,思忖了片刻,对一旁的下属道,往空中发一道信号,“让元芳回来。”

看到如同烟花一般的信号后,李元芳很快就回来了,问道:“有何吩咐?”

狄仁杰叹了口气,“你监视明世隐监视的如何了?”

李元芳摇了摇头,“他一直都在院子养花,没有任何异动,只是偶尔长乐坊里那位杨玉环姑娘弹起琵琶时,他会看向那个方向驻足欣赏着。”

狄仁杰皱了皱眉,“那个一直让长乐坊为她出现打斗事件扰乱治安的佳人吗?”

李元芳点了点头。

狄仁杰啧了一声,将那封上诉信扔给了他,“你可还记得上官仪?”

李元芳一边看着一边问道:“那个先皇的御用文人?他不是派给前太子做太傅后来被牵连进前太子的谋反案才被处死的么?”

“不错,这封信是他的孙女上官婉儿写的。”

李元芳一惊,“什么?!她竟然说这一切都是阴谋?还说自己是见证?什么意思?!”

狄仁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得见一见她,但是这封信没有任何人送来,等于是凭空出现,找到她可能有点难度。”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门不知是被风吹开的还是什么,一道闪电徒然劈下,伴随着雷声与大雨,一个头戴蓑笠的人影站在了门口。

有些奇怪的是,他根本看不轻这个人的具体模样。

虚幻,飘渺,这是他对这个人的评价。

他有一种见鬼了的模样,事实也如同他所想那样。

这根本不是正常世界本该出现的画面。

它这么一撞上,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了。

“一定是做梦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子存在的男人,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他不停的催眠着自己,试图让他自己从那种迷茫的状态开始清醒过来。

事隔几分钟,正当他要是准备好的时候,他看到门口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

接着,他出现了自己的面前,平静开口说道:“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