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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道观

滕叫天坐在那儿愣了半天,没想明白。

他坐在那儿喝茶,琢磨着,这老刘突然变卦了吗?是彩扎人有什么说法,他不敢说了?

滕叫天喝了一气茶,到院子里坐着抽烟,他想不明白。

抽完烟,进扎房,看彩扎人,他愣住了,他看到了蓝色的扎条,原来是没有的。

滕叫天这回是看清楚了,原来确实是拆错了,他复扎回去,从蓝条扎开始拆,很顺利,外面的扎条拆完,五点多,里面是上的青麻纸,这非常的奇怪,上纸是扎外,这竟然是扎里上纸,没见过。

滕叫天盖上黑布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大黑碗,当时就愣住了,碗里的水少了一半,五条黑色的鱼没了。

滕叫天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不是老刘干的吧?

有可能,这里没有其它的人来过。

去小塘,老刘坐在那儿喝茶。

“来了?”老刘看着挺美的样子。

“我问你,那鱼呢?”滕叫天问。

老刘看着滕叫天半天说:“我卖了。”

“你?”

“坐,喝茶。”

老刘笑起来。

“还卖了不少钱,三千。”老刘笑起来。

滕叫天看看着老刘。

“你别那眼神看我,我折腾这么久了,赚点钱不成吗?”

“成。”

“对了,那碗里的水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拿鱼不要弄一些水吗?”

“我没用碗里的水,碗里的水让我给你泡茶了。”老刘说。

滕叫天瞪着眼睛,看着老刘,不说话。

“鱼没有什么意义,那水在碗里不少的原因,科学分析来讲,有阴粒子,就不会因为挥发,不会减少,给你喝了,也是让你的外体积阴运行起来。”老刘说。

滕叫天不说话,看来老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

上菜,坐下喝酒。

“你们两个什么表情?”苏婉问。

“老刘坑我。”滕叫天说。

老刘笑起来:“这事我真没坑你。”

“那你解释。”

苏婉一脸懵,老刘把事情说了。

苏婉听完,也是一愣。

老刘说,其实,他是息人,除了息外,对古董有点研究,这些事情,都是一个人告诉他的,那个人不方面露面。

“什么人?”滕叫天说。

“你这问得就没意思了,如果那个人能见你就见了。”老刘说。

“不说,喝酒。”滕叫天也不想多问,现在都这样了。

那彩扎人也找到了拆的方法。

“还有一件事儿,那彩扎人,外扎内纸……”

“你别问我了,我赚点钱也不容易。”老刘说。

滕叫天不问这事了,喝酒聊天,聊古董。

老刘来了精神头了,说最近,那小宝出货了,他弄了一件,是一个盘子,至少值二十万,那小宝只卖了五万。

“那镇那点东西早没了吧?”滕叫天问。

“早没了,东西应该是那家的,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不知道。”老刘说。

“看来那家是彻底的败落了。”

“也有守着的,那文一直守着自己的东西,现在还有卖那家宅子的,那文已经收了两个宅子,不是以他的名义收的。”

“那文有点货。”滕叫天说。

“那文不简单。”老刘这是话里有话。

喝完酒,离开。

滕叫天去了纸铺,给毕妍说,有活儿,今天就不回太子宅了。

滕叫天半夜起来,拆扎。

那青麻纸是三层,他拆纸后,看到的东西让他魂都飞了。

他一个高儿跳起来,冲到院子里,浑身都哆嗦了。

他点烟的手都在哆嗦着。

这玩得太邪恶了,滕叫天知道,这回是麻烦了。

他抽完烟,看了一眼表,下半夜两点多了,这个时候给谁打电话都不合适,他只能守着,他不能离开,离开有可能事情会更严重。

一直到天亮,滕叫天给肇启运打电话,说事情。

肇启运听完,让他找老刘。

滕叫天沉默了半天,挂了电话。

给老刘打电话,老刘还没起来,非常的不高兴。

滕叫天让邵大北送碗面过来,他不敢离开。

吃过饭,泡茶,他手都哆嗦。

老刘过来九点多了,他阴着脸。

“喝茶。”滕叫天给倒茶,毕竟是求人家的事情。

“这事我也管不了。”老刘说。

滕叫天沉默,看着老刘。

老刘锁着眉头,喝茶,滕叫天不说话,点上烟,看着院子里的树。

老刘突然说,山有道观,路有石,天有不测,人有灾……

老刘说完就走了。

老刘说的是道观。

在南城的东山,有一个道观,惮明观,滕叫天没有去过,听说,这道观,一里之内,无人能入,所以很神秘。

滕叫天进扎房,打钉,系黑线,蒙黑布,离开纸铺,开车往东山去。

到东山脚下,下车,有石阶,听说是道观的道士所修,一共是九百九十九级,一共用了六年的时间,原山取石,凿制而成。

滕叫天上台阶,往上去,迂回的台阶,走着并不累。

滕叫天到了道观的门口,看着,惮明寺,隐约可见。

并没有像传说的,一里之内,无人能入。

那道观的门开了。

“居士请进。”一个小道士,显然是知道有人来了。

滕叫天进去,小道士把他引到一个房门前。

“请进,我师父在等您。”

滕叫天推门进去。

一位道长坐在桌子上,喝茶。

“滕居士,请坐,我是阳真。”这位叫阳真道长。

“阳真道长你好。”

滕叫天看着,也得有八十多岁了。

喝茶,滕叫天问:“阳真道长,你为什么帮我?”

阳真道长笑了一下说:“我只是知道一些事情罢了。”

“谢谢您,只是现在出现了更麻烦的问题,老刘让我找您。”

“老刘也害怕了。”阳真道长笑起来,看来他和老刘非常的熟悉,才叫老刘。

阳真道长让滕叫天说事。

“扎纸是外纸,这个彩扎人用的是内纸,青麻纸三层,里面是尸骨,一个小孩子的。”滕叫天说。

阳真道长听完,沉默了半天说:“还有一个彩扎人拆了,然后送到道观来,所有的事情就完成了。”

“完成了?”

“对,所有的一切没事了。”

“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为什么?”

阳真道长说,人在世界总是要做一些事情的,或者他就应该做这些事情,彩扎人是除了怨恨,分了阴气,星村,水下古村,都是因为这彩扎人而起,当年也是结了怨恨,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是阴磁洗纸?”

“是这样,你拆了彩扎人,星村和水下古村的魂灵就可以转到下一世界了。”阳真道人说。

滕叫天沉默,所有的一切,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扎纸人,竟然会有这么一次的轮事,就是让他来做这件事情。

“谢谢您。”

滕叫天起身离开,他回家休息。

他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