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千珏,其实乐芙兰也也不是很了解——就算在苍白女士活跃的时期,关于死神的传说就已经存在了。
而在符文之地,传说这种东西很大程度上都是历史的戏剧化版本,所以乐芙兰也不好说千珏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虽然不了解千珏,但乐芙兰很了解自己,她很清楚,从死亡的角度上说,自己也是一个逃避死亡之人,如果真的有千珏信徒……自己也很有可能在必杀名单上。
迟疑中,乐芙兰的目光向下,结果在遗失物编号一栏只看见了【4396】一个数字——略一思忖,她就想到了这个编号所代表的物品。
那似乎是……一本书?
传说那本书是古老的智慧魔典,但事到如今,它却已经成为了整个事件中的细枝末节了。
对于乐芙兰来说,除了千珏的存在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秘密仓库不能用了。
最后现场只是死掉了一队守卫、丢了一本书,可是这种仓库只要暴露,就意味着失效,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没有击破防御,从仓库里拿走自己所有的收藏,但乐芙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将那座仓库作为黑色玫瑰存放魔法物品的基地了。
而且,为了防止这是调虎离山、故意引诱自己露出破绽,乐芙兰在接下来的转移之中,还需要考虑更多的事情……
……………………
当然,以上的内容亚索都不知道。
乐芙兰害怕千珏,怂的不行;亚索孤身一人在不朽堡垒,也怂的不行。
不怂不行啊,他这次独自前来的目的是弄清楚诺克萨斯人的动向,就跟推了线去对面野区转一圈、看看打野动向一样。
结果这看着看着,忽然就抢了一份看起来就很珍贵的东西回来……
鬼知道诺克萨斯人会不会恼羞成怒?
不好再回不朽堡垒,亚索干脆就带着这个盒子,直接一路向北,到达了龙岗山脉后,这才稍微停下了脚步。
随后,亚索打开了这个细长的匣子。
里面是一本书。
书?
亚索端详着这本书的封面——不需要戴上猩红之月的面罩,他就已经看见了书上那宛若实质的负能量。
这是一本魔法典籍,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一本相当有内容的魔法典籍。
拿在亚索的手里,书页似乎在跃跃欲试,随时有着自己翻开的迹象——与此同时,沙哑的笑声也若有若无的出现在了亚索的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亚索快点将它打开,只要打开了这本书,那他就会拥有无尽的力量……
亚索又不是沙雕,怎么可能大大咧咧的打开这本书?
死死地按住书的封面,亚索果断将其塞回了特制的盒子之中——这种魔法典籍,自己最好还是先别看了,专业的东西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亚索决定把它带回艾欧尼亚,交给见多识广的卡尔玛看看。
毕竟人家有不知道多少辈子的智慧,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来。
关上了这个盒子,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包裹之中,亚索也有些无奈的咧了咧嘴。
真可惜,这如果是一把武器就好了。
虽然亚索手里这柄长剑已经陪伴他多年,但到了现在,它却已经逐渐跟不上亚索的脚步了。
就在不久之前,亚索也曾经回到过剑派,然后试图再次进行择剑仪式,想试试看能不能在剑冢之中找到一柄能够完全承受自己力量的长剑,可惜再次进入剑冢之后,亚索这边一呼唤疾风之灵,整个剑冢就仿佛万马齐喑……
这种情况下,素马长老也只能告诉亚索,如果想要换一柄更加趁手的长剑,他恐怕只能自己去寻找了:“也许,那些传说之中的武器才更加适合你。”
然后,就在亚索有些失落的时候,素马长老却仿佛没有看出来一样,还补了一句“但是这柄剑要送回剑冢。”
甚至亚索选择带走这个盒子,就是期待着万一里面有一柄短剑呢?
不是短剑……珍贵材料也好啊!
摇了摇头,亚索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了,整理好行囊,他现在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从目前来说,诺克萨斯的政治状态他已经有所了解了,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探查,他敢说斯维因已经以相当稳妥的手段,几乎完全掌控了诺克萨斯的局面,接下来是战是和,他差不多可以一言而决。
既然如此,那再留在诺克萨斯似乎也已经意义不大了——想要趁着诺克萨斯的乱局占便宜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待在这,也顶多提前几天了解到诺克萨斯人的调动而已,相较于自己付出的精力,完全就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
要不……回家?
想到案头厚厚的文件和各地长老僧侣们虚伪的笑容,亚索就是一阵的恶心。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永恩和卡尔玛比较合适,要亚索来做的话,他也只会把剑拔出来,然后问一问“还有谁有什么异议”——没办法,面对诺克萨斯人入侵的时候,大家是一面的,亚索可以讲道理;但改革之中很多人都是实际上的敌人,讲道理没用,亚索也不擅长政治斗争,他出手的话,事情分分钟升级起来。
如果真的有五维图的话,以一百为满分,亚索的统帅怎么也有六七十,武力更是分分钟爆表,谋略也差不多要有个七八十,魅力满分压力不大——只有政治一项,亚索就算厚着脸皮给自己评分,也顶多只有⑨。
无论如何都到不了两位数。
现在的亚索,回艾欧尼亚就是在捣乱!
想了半天,亚索干脆按照系统地图的指示,一路向北而去——难得自己有点空,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去找找传说中的炉乡好了!
万一遇见奥恩呢?
之前和乌迪尔闲聊的时候,他说很欢迎自己去弗雷尔卓德的——可怜的兽灵行者显然不知道,和亚索这种人聊天的时候,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客气。
只要给了亚索一个由头,他就会愉快的顺杆爬,丝毫不知道“适可而止”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