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兹尔和斯维因停战协议的达成,北恕瑞玛的局势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协议履行期间,都不希望出现意外的恕瑞玛人和诺克萨斯人都没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阿兹尔带上了麾下经过了战争磨练的士兵,带着大量物资补给踏上了归程。
而斯维因则是在出了一大笔血之后,迅速调集部队开始了纳施拉美的攻城战。
相较于惨烈的祖瑞塔之战,纳施拉美的攻城战虽然规模很大,但战斗却只持续了不到一天——在斯维因亲自带领的诺克萨斯法师团的轰炸下,纳施拉美的守军士气极速崩溃。
没有了拉霍拉克护卫弹压,泽拉斯麾下的沙盗全程阳奉阴违,没人想着守城,所有人想的都是怎么捞最后一笔、然后趁着城市还没有沦陷逃出去。
哪怕泽拉斯封锁了港口,这些家伙都愿意划着舢板逃跑!
可惜,他们注定了不可能如预期中的一样,带着金银细软离开恕瑞玛、去瓦罗兰公国找一个小城邦安身立命——在海峡之内,诺克萨斯人的军舰正游曳其中,虽然在答禄湾之后的诺克萨斯海军也就那么回事,但收拾这些小舢板却没有任何压力。
战斗的过程中没有水兵伤亡,反倒是有几个倒霉蛋在打捞缴获的时候出了意外……
总之,在协议签订之后,北恕瑞玛的战局走势已然确定。
泽拉斯毫无疑问是最大的输家,他寄予厚望的暮光星灵在关键时刻拉跨了,导致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干掉阿兹尔,反而失去了宝贵的拉霍拉克护卫,整个局势一泻千里。
虽然目前泽拉斯似乎只丢掉了纳施拉美和祖瑞塔,但可以想象,接下来诺克萨斯反击的脚步可不会停止!
相较于大败亏输的泽拉斯,阿兹尔的情况倒是好了不少。
沙漠皇帝麾下的新兵损失也很严重,但总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这些经历了战火考验的士兵在顺利的回到了恕瑞玛城之后,将成为他的基层军官,考虑到他从诺克萨斯人手里换取的大量物资,接下来他麾下的士兵数量将急剧膨胀。
不过,在战略角度上,阿兹尔也输的非常凄惨,他这次的北上之行差不多彻底的变成了一次大练兵,在暴露了穿越大塞沙漠的方法之余,并未打破地理上的僵局。
至于最后入场的诺克萨斯人,他们在斯维因的计算下,终于成为了这次三方角力的最终赢家——虽然损失了崔法利军团和一个整编的法师团,但考虑到诺克萨斯的体量,这种程度的损失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至于那一批物资?
在斯维因眼里,那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至少相较于收获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战之后,斯维因完全控制了纳施拉美以东到卡尔杜加为止,北恕瑞玛接近三分之一的区域——虽然这片区域有不少地方都是沙漠,但别忘了,诺克萨斯人的反击脚步可还没有停下来呢!
按照斯维因的预期,这一波攻势结束之后,自己至少能把战线推回到乌泽里斯,到时候能不能夺回乌泽里斯不好说,但至少帝国会在被恕瑞玛真正的站稳脚跟。
而军事上的胜利也带来了政治上的声望,别看诺克萨斯是一个以好战着称的军功帝国,离开都对土地抱有执念,崇尚拓土开疆,但实际上诺克萨斯大部分时候都在“以大欺小”。
至少在对外战争上,他们更喜欢吞并小城邦,将其变成诺克萨斯的一部分。
在面对同等体量的对手时,诺克萨斯的表现其实并不能算好——在西线和德玛西亚人战斗的时候,诺克萨斯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虽然当初塞恩的确拿下了嘉文一世的脑袋,但接下来在绿齿峰的惨败还是让诺克萨斯人将吃下的几乎都吐了出来。
而在东线,因为亚索的介入,诺克萨斯人在艾欧尼亚的表现简直是一团糟,哪怕斯维因竭尽全力,结果却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在之前因为泽拉斯暴起发难的缘故,诺克萨斯甚至丢掉了乌泽里斯,最终只能艰难固守泰利什尼——考虑到斯维因也在一直收缩力量,不少势力已经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至少按照战争石匠的消息,瓦罗兰公国的不少城堡虽然表面上依旧以诺克萨斯马首是瞻,但最近却派出了去德玛西亚的使者!
然而,这一切的问题,在这场战斗胜利的消息传开之后,都不再是问题了。
毕竟……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哪怕是不愿意处理政治问题、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的亚索,在艾欧尼亚之战后都能凭借着自身的威望和功勋,建立起一份不一样的秩序,更何况是斯维因!
然而,斯维因还没有行动,有人却比他更快。
之前起了其他心思的城邦第一时间召回了使者,并以叛国罪的名义,将其迅速干掉;诺克萨斯国内蠢蠢欲动的贵族势力一转方向,开始为斯维因歌功颂德,甚至有人在考虑要不要来一场黄袍加身式的劝进——大统领这个名头实在是不够意思,现在我们可是在恕瑞玛取得了一场大胜,哪怕诺克萨斯没有皇帝,我们的大统领阁下完全可以给自己加一个恕瑞玛皇帝的头衔嘛!
而且这样一来,这次北恕瑞玛战役就有了三个皇帝的参与,完全可以算是一场三皇之战!
此外,因为这次战斗的规模足够大,接下来计算战功之后,诺克萨斯明显会出现一批崭新的“恕瑞玛系”军官,他们之中有人也许会昙花一现,有人则是会取代某些落魄的家族,正式跻身诺克萨斯上流,而在期间,各种形式的政治斗争和勾心斗角时不可避免的。
无数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着在接下来的局面之中分一杯羹,但身处整个事件中心的斯维因本人,却在拿下了纳施拉美之后,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现在,一个全新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烈阳教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