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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悬在阁楼窗檐外,乔瑛抠开窗纸,鹰眸向内看。

乔璋和王至州趴在一堆女子衣服里,醉得不省人事。

“嘿、女儿红、烧刀子、洋蜡酒、梨花白……四掺儿的烈酒是厉害啊,两壶就把他们放倒了!”乔瑛喃喃自语,撬开窗户,翻身进去。

她凑到他们耳边,小声道:“喂?乔璋,王至州,起来了,官府来扫黄啦!”

“你们醒醒!”

王至州和乔璋动都不动,跟死了一样。

乔瑛见状,弯起眉眼,从怀里掏出个小瓷器,拧开盖子,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挑起一指甲盖药粉,放进酒杯里搅和搅和,捏着两人的嘴,一点都不落的,给他们灌了进去。

随后,她动起内力,抵住王至州的后背,帮他彻底化开药力。

又暗自,嘿嘿,稍微动了一点点手脚。

这也是她必须亲自到场,亲自下药的原因。

鲁屈儿她们,可没有这样深厚的内力。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乔瑛将一切做的妥协,她脸色浮出疲惫的苍白,鹰眸却亮的吓人,居高俯视了王至州和乔璋两眼。

“呐,我亲爱的弟弟和姐夫,你们……”

“好好享受吧。”

她冷笑说着,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原路从窗户翻出去。

临行前,她听见了乔璋和王至州激烈的粗喘。

回头一望。

两人已经爬起一起,开始互相撕扯衣服了,且,因为她做的那点手脚,王至州手软脚软,浑身无力。

很快被乔璋压到身上。

剧烈的喘息声和肉搏声在包厢里回荡着。

乔瑛剑眉轻挑,翻身落地,扬长而去。

——

‘春风一渡’。

乔瑛灌完药的一个时辰之后。

包厢门前,四个侍卫面面相觑。

“头儿,要不进去看看?这,这么长时间了,两位公子,他们,他们……”

王家侍卫嘛,身上都带着些功夫,乔瑛轻功非凡,来去无声,他们当然不晓得,然而……王至州和乔璋两人‘激烈斗争’时,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喊的震天响啊!

他们又不聋,当然能听见,只是,自家公子爷风流成性,从来男女不忌,乔家公子相貌秀美,两人相约花楼,稍微勾勾缠缠的。

侍卫们不奇怪。

虽然挺好奇,都到青楼了,为什么两个男人要搞到一块?不是白花银子了,不过,人家是主子,他们是下人,不该问的别问。

这是他们做事的准则。

只是眼下,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啊啊!那两个公子‘纠缠’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按他们对自家公子的理解,一个时辰,都够他‘完事’七,八轮了!

怎么还在继续?

“你们在酒里下助性药了?”

侍卫首领揪过鲁屈儿,虎着脸喝斥。

鲁屈儿眼珠乱转,声声叫屈,“我的侍卫哥哥,至州少爷是什么身份?奴奴怎敢给他用伤身的东西?难道嫌命太长了!”

“他们就是喝醉了,尽兴了,嫌奴奴们碍眼,把奴奴都赶走了!”

“那里面是什么情况?”侍卫首领皱眉。

鲁屈儿媚眼如丝,痴痴捂唇娇笑,“奴奴的好哥哥哟,这男……嗯,男男之间的事儿,您一个大老爷们,能不晓得吗?”

“无非就是水路走腻了,想走旱道尝个新鲜呗!”

“至州公子是个会玩的,官宦家的公子哥儿,肯定比楼子里养出来的嫩生~”

“够了!”侍卫首领厉声,瞪圆眼睛斥道:“你个妓子,少胡说八道,把嘴给老子闭严了,今日之事,你敢泄露出去!”

“老子带人砸了你的鸡窝。”

“哎哟,真凶!”鲁屈儿哼声,妖妖娆娆的甩帕子,没好气的离开。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侍卫们。

许久。

许久!

“怎么办?”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侍卫首领犹豫再三,“在,在等等吧。”

听这个动静儿,公子正在兴头儿上呢,拦了他,自己等人讨不到好处,得迎头挨通臭骂。

“那行吧!”

剩下侍卫默默点头。

他们忐忑不安着又等了半个多时辰,里面那‘震天撼地’的声音停止,传来微微的鼾声。

侍卫们提着心放下,开始正常守护。

就这般,包厢里的王至州和乔璋睡了约莫两个来时辰,醉劲和药性都散了。

他们清醒过来。

屁股疼!

王至州没睁开眼睛呢,浑身上下,向他发出了这样的‘信号’。

屁股很疼。

巨疼!

特别疼!

疼得他眼前冒金星,脑子‘嗡嗡’直响,他强忍着想骂娘的冲动,艰难撑起身体,随后,感觉屁股后面,滑出了点东西!

王至州脸色一黑,转头去看。

“哎啊,怎么莫名其妙,睡得好累啊!”乔璋嘟囔着,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爬起来。

一丝不挂。

他在垂头看看自己。

坦坦荡荡。

两人身上都有些暧昩的痕迹,乔璋身子乏,他屁股疼,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一目了然!

酒后乱性了啊!

他还是被乱的那个!

“我操,乔璋,你这个王八羔子,胆大包天啊,你敢对我下手?”

王至州面黑如炭,抬腿要去踹人,结果扯到了伤处。

“哎啊啊啊啊!”

他疼的叫唤。

乔璋猛然回过神来,脑海里模模糊糊回忆起刚刚,两人纠缠的情景。

“呕!”

他呕了。

和男女不忌的王至州不同,乔璋是个正统读书人,‘断袖之恋’在他看来恶心脏污,有违天伦。

倒反逆常。

结果他还,还……

“哇!”乔璋将刚刚喝下的酒,吃下的菜,全都吐给王至州。

喷了人家一脖子啊。

包厢里散发出了酸腐的臭味,宿醉的王至州没忍住,也开始反胃。

两人对喷。

门外,侍卫发现不对,小心翼翼的叩门,“公子,您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属下进来了!”

“等等!”

王至州喘息着,脸色发绿,他勉强把衣服披上,狠狠瞪视乔璋一眼,“乔老二,你敢‘乱性’老子!”

“我饶不了你,你等着!”

太过气愤,连要儿子的事儿都忘了,王至州放完狠话,艰难起身,甩门而去。

这时……

一封写了‘动手’两个字的信,已经送到了乔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