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是发麻的,简珩脸色煞白,喘着气就像是野兽的吐息。
两只手抱着脑袋,简珩的眼眶越来越红。
“珩儿,我的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憔悴容颜像是苍老的好几十岁的女人站在天台边缘,骨瘦如柴的身形摇摇欲坠,好像风稍微大一点,就会把人吹走。
女人的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她最后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他拼了命的去抓住,却只是抓到了冰冷的空气。
血染尽了他们的面貌,使得面目全非,恐怖阴森。
他们一定在地狱里面很冷,他们一定都在怪他,但是没有关系,那些凶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血海深仇几乎让他从来都没有让他睡过一次好觉,他有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去怨恨,都想着要怎么折磨那些在外面逍遥法外的仇人。
在长时间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没有办法不发疯。
药性一个小时过后才会发作,简珩枕着额头上的刺痛入骨,疼痛使他的情绪越发的暴戾且不受控制。
总想去破坏什么?
想撕毁什么?
刚好晏冉从那边路过,从房间里面听到了砰的一声,乒里乒啷的听起来相当的杂乱。
晏冉下意识的用手按按助听器,仔细一听,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这让她陷入了无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看一下里面的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当晏冉再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之后,没有办法再犹豫,打开门。
门被轻而易举的推开了,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反锁。
他走了进去,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明明外面阳光明媚,可是里面却阴气沉沉。
厚重的窗帘几乎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晏冉勉强能看清茶几被撞歪了,东西摔了一地。
一抹高大的身影宛如困兽般痛苦的蜷缩在床脚,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他几乎粗俗的喘息声。
晏冉走近,脚尖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药瓶。
男人是生病了吗?
晏冉小心翼翼的绕过了七零八碎的东西,来到了男人的面前。
简珩紧闭着眼睛,俊美的脸一片惨白,胸膛起伏的速度很快。
晏冉没有办法出生,也没有办法问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只能像个怯弱的小动物,去触碰他的脸,去摇他的肩膀。
可是她这样搞扯了半天,男人都还是一动不动的,晏冉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晕过去了。
这般想着晏冉也不敢耽搁,起身就想往外面走,去叫人过来帮忙。
然而晏冉刚站起来就被一股大力的扯了下去,仓皇的看了过去,对上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面狰狞的恨意让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又被猝不及防的推开,晏冉没有任何的防备,被这么用力的一推,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还好双手比较快撑到地,但还是很疼。
“谁允许你进来的?”简珩居高临下看着晏冉,声音冷得像掺了冰渣。
晏冉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