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下弦月挂在树梢头,黯淡的月光照亮了她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之中,他嘴角扬起的那个弧度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下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袁月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包,脑袋里在盘算着如果此时跳车能够摆脱危险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不认识我了?”男人又问。

袁月琴慌乱摇头:“我不认识!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怎么会认识你!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你不用送我了,你放我下来,放我走!”

“想走?”男人头也不回,“那就跳车啊!”

说完,他脚下不停,反而加速将车子骑得更猛了一些。

袁月琴不敢跳,这么快的车速下去,她的腿脚不会折了吗?

可不跳的话,这个男人又要把她带去哪儿?

眼看这地方越来越荒凉了,似乎已经出了城区,逐渐过渡向了郊外。

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袁月琴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吓人,她浑身都在哆嗦,跳还是不跳?

最终,她眼一闭,心一横,一使劲从车上跳了下来。

跳下来的瞬间,双脚踝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整个人扑倒在了坑坑洼洼的地上。

掌心、膝盖、腰部、肘部、额头上都传来了疼痛感。

她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双脚踝疼得不能挪动,她痛苦地弯腰去观看,看到了自己瞬间就肿起来的了两个脚踝,目光在往上移动——裤子膝盖处破了,衬衣脏了,甚至还有血渍?

血渍?

她抬起头去看自己火辣辣的掌心,看见了被蹭掉了一层皮的伤口上沾满了黄色的脏泥土,血液混着泥土正在往下一点点的滴落。

袁月琴哭了。

她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却不敢,也顾不上,现在她只想要逃命!

怎奈脚踝处像是骨折了一样的疼,疼得她寸步都挪动不得,甚至连站立都是一种奢望了。

“救命……救命啊……”她又坐在了地上,眼含泪水无声地喊着救命。

她不指望谁来救她,纯属是绝望中的一种无声地宣泄!

“跑啊?怎么不跑了?”男人又折了回来,人就停留在她的面前。

袁月琴含着眼泪仰头望着他:“求你饶了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们!如果你只是想要钱的话,我……我给你们。”

她翻着包,想要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来保命。

男人却蹲下来身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她,缓缓说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听了他这话,袁月琴真的认真打量起他来。

“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眼熟。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别逼了,你直接说吧!我如果得罪过你的话,我给你赔礼道歉!”

“记性真不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吧!”男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样呢,这样有提醒到你吗?”

这一幕似曾相识。

袁月琴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你……你是那个……那个人…你是叶黎的那个……”

“野男人?”

袁月琴不敢应答。

“记住了我叫聂凡。”聂凡说完后,便站起身来,不打算走,也不打算把她怎么样。

他在张望,向身后的黑暗张望。

等了片刻,紧接着又有三辆自行车出现在了视野里。

袁月琴看清楚了那几个人,这不正是那几个人和聂凡在一起的人吗?

“我们都到了!”

“怎么样?还走不走?”

聂凡抿了抿嘴唇:“走,就在前头不远了。”

“成。”

聂凡话落音,跟着他来的猴子和雷子上前把袁月琴给架了起来。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聂凡!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报复我是不是?”

“闭上你的嘴巴。”猴子被她吵得耳根子疼,“我劝你省点力气!因为待会儿有你叫的!”

这句话把袁月琴给吓得不行。

她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衣服,眼神惊惧地望着他们:“你们不要乱来!”

猴子轻蔑瞟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配合着雷子把她给弄到了聂凡的车架上:“你要是想跳,你还可以再跳一次!”

袁月琴哪里敢跳?

这一次就把自己伤得够呛,再跳一次命都要没有了!

从她再次坐上车子,直到抵达目的地,也不过是用了半小时的时间。

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聂凡低头看了一眼腕子上的手表:“差不多十二点了!挺好!把人弄上去吧!”

“好嘞!”

雷子、猴子和邵兵把袁月琴连拉带扯弄到了一处荒地里头。

袁月琴放眼望去,只见周围这一片竟然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小坟包,挤挤挨挨地一眼都看不到头。

“这是……这是什么地方啊?”袁月琴要吓哭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知道这是哪儿吗?”聂凡问她。

袁月琴哭着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怎么能行呢?”猴子拽了根泛黄的枯草杆放在嘴里头玩,“我给你介绍介绍啊!这一片儿地是坟圈子!有古人的坟地,也有现在人的坟地!有知名人的坟,也有孤魂野鬼的坟!总之,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睡在这儿!”

“前些日子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了好几个人,听说人死了之后就埋在这儿!凶杀案啊,这怨气得多重啊!”雷子咂了咂舌。

“听说这地方还闹鬼。”邵兵面无表情。

袁月琴要崩溃了:“那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啊?你们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不会!”聂凡很明确告诉了她。

“那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袁月琴不断地追问,她很害怕,但是对未来的未知让她更加害怕。

未知的恐惧像是一张巨网,将她网罗在其中,让她透不过起来。

聂凡笑了笑,冲着猴子招了招手。

猴子低头从自己的斜挎包里翻出来了一个照相机递给了聂凡,聂凡摆弄着照相机,对袁月琴说道:“嗯,你不是喜欢照相吗?那我今天就让你照个够!来,看镜头,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