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鸟震天的轰鸣伴随着的是一道道闪电。
那巨大的金色翅膀带动着狂烈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纽约城。
那群看热闹的麻瓜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的惊呼着,孰不知道,很快他们变不会在记得这件事情了。
天空中雷电轰鸣,不一会便下起了大雨。雨水拍打在路人的脸上,他们表情在一瞬间变得茫然呆滞,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后便离开开始去做自己的事情。
还存有战斗力的傲罗们也没闲着,很自觉的拿着魔杖开始修复被默默然破坏的城市,那些断裂的钢筋铁骨在魔法的加持下不断修复着,麻瓜的报纸上报道了此次事件,也因为记忆的篡改,版面变成了由天气引发的纽约城灾难。
“我们真的要欠你很大的人情了,斯卡曼德先生。”
皮奎特女士由衷地说道。
“但是我还想知道,如此大范围的记忆消除技术,你用的什么方法,据我所知,就连用来消除记忆的魔药,用在麻瓜身上也会产生极大的后遗症。”
“那是卷翼蝠的毒液,主席女士。”纽特解释着,“被雨水稀释过的毒液没有那么强的毒性,反而是消除记忆最好的东西。”
“很好。”
皮奎特女士对纽特的做法很满意,她转过身去,说道:
“现在,您可以带着您的宠物,离开美国了。”
“好的,主席女士。”
“当然,也欢迎你们随时来国会找我,我可以满足你们俩个人各一个请求。不过那个麻鸡的事情除外。”
皮奎特女士指了指躲在奎妮身后的雅各布,奎妮那苗条的身躯确实挡不住雅各布那肥胖的样子。
“主席女士。
。”
“没有例外,斯卡曼德先生,戈德斯坦恩,我知道他在抓捕格林德沃这件事情上也出了力,但,这是原则问题。”
“你们知道的,只要有一个目击者,你们是懂法律的。
“给你们时间道别,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皮奎特女士带着剩余的傲罗离开了,地铁内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
气氛有些压抑,几个人情绪低落,他们缓缓地走向地铁入口,在雅各布要跨入雨水中的前一秒,奎妮拉住了他。
这个小女人都要哭出来了,她乞求着,乞求着眼前的男人不要走入雨中。
纽特和蒂娜站在一起,他们也为即将失去一个朋友而感到不舍,只有知晓一切的路易斯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嘿,这样对大家都好,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是吗?”
“那个女人说的对,我本来就不该知道,如果不知道,也就不会那么。
。”
他的语气开始有些呜咽,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这一切都是纽特和路易斯一路带着我,嘿,我想知道,纽特,你们为什么要带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纽特真诚地向他说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麻鸡朋友,很感谢这一路以来的帮忙,没有你,我恐怕也找不回那么多神奇动物。”
纽特其实很少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真情实感,这也造就了他在霍格沃茨基本上没什么朋友,雅各布算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除丽塔来斯特兰奇以外真心相交的朋友。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路易斯不说俩句也是不行了,但他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上前抱了抱雅各布,在他耳边轻声念叨着问道:
“雅各布,我想,魔法带给你的记忆是开心的吧?”
雅各布一震,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路易斯,随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是的,这一路以来是我这些天最开心的日子,特别是遇到了你们,遇到了奎妮。”
“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那里只有我们俩个人,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奎妮走到了他面前,带着哭腔说道,眼睛里闪着泪光,那是离别的不舍。
“我这样的人多的是,你不必为了我。”
“不,别这么说。
。”
“好了,各位,我该走了,祝你们平安幸福。”
雅各布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他缓缓松开了奎妮的手,那仿佛断开了他爱情的枷锁,一步步跨入雨水之中,抬着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脑袋。
“再见了,雅各布科瓦斯基。”
奎妮用魔法撑着雨伞,在雅各布嘴上轻轻一吻,在他耳边缓缓地说着,余音绕梁下,久久没有散去。
过了一会,雅各布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了纽特和奎妮的身影,仿佛真的如一场梦一般,现在,这个魔法世界的梦醒了。
。
纽约默默然的事件过了好几天,那由于异常天气而遭受破坏的纽约城已经重新散发出了它的魅力,路上的人们也很少再去谈论这件事情了,纽约的人来去匆匆,大家都在为了生计而努力。
而在这群人中,有一位身形稍显肥硕的胖子,他穿着整齐划一的正装,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的神色,他又去了银行做抵押贷款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面包店,不过与之前那次不同,就在几天前,他意外收到了一箱纯银制作而成的蛋形物品。(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箱子里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来自一位朋友的帮助,亲爱的科瓦斯基先生,请用这份鸟蛇的蛋用来换取作为您烘培店的抵押物。
“我们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在一家离纽约银行不远的咖啡店里,短头发的女士戴着一副墨镜,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那些鸟蛇蛋并不是什么受精卵,是不会孵出小鸟蛇的,是不是纽特学长?”
坐在一桌的有一个看似十四五岁的小孩,澹定地喝着杯中的美式,品尝的纯粹的苦涩味。
“受精卵?那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只需要知道那些就是银制的蛋罢了。”
“但是这样也不行吧,路易斯,雅各布已经被消除了有关魔法的记忆,你还建议纽特写明那是鸟蛇的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短头发女士抱怨道,但那位名叫路易斯的小男孩依旧十分澹定地喝了一口咖啡,随即缓缓地向众人解释道:
“其实,雅各布根本没有消除有关魔法的记忆,他什么都记得呢。”
“你。
你说什么?”
坐在一旁波浪形头发的女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光是她就连一旁的短头发女士蒂娜和纽特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澹定,各位。”路易斯笑了笑,摊了摊手,“其实道理很简单,卷翼蝠的毒液只对消除令人痛苦并且不愉快的记忆有效,那天默默然给麻鸡们带来的感觉是令人恐怖的,所以没有人会记得那一切。”
“但雅各布不一样,他对于魔法的记忆是美好的,就像一场美梦,醒了还是很感动。
路易斯解释道,这或许就是药水的bug吧,也多亏了纽特带着雅各布到处跑,领略着有关于魔法世界的美好。
“确实是有这个效果。”纽特想了想说道,不过当时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卷翼蝠的毒液也会因人而异。
“你为什么不早说。”
奎妮有些羞恼,她气愤地看了路易斯一眼,随后立刻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
蒂娜没有阻止她,她知道这个妹妹接下来要去做什么,这也是他们应该得到的结局。
“你们接下来会去做什么?”
她问着俩位从英国来的先生,纽特已经完成了放飞弗兰克的目的,而纽约随着默默然的消失也恢复了平静。
是的,默默然消失了,包括它的宿主克雷登斯,那天在格林德沃被抓捕之后,没有人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克雷登斯去了哪。
“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得去向邓布利多复命,还有,我那个哥哥一直在催促我,怕是瞒不住英国魔法部那边了。”
想起这个事情, 纽特就一阵头疼,回去便要面对那群家伙的审问。
“路易斯你呢?”
“我?”路易斯指了指自己,“我也该踏上回程的路了,不过我不跟你一起哈,纽特学长,在回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办。”
“哦对了。”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信上散发着阵阵蓝光,是时间魔法作用的效果。
“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邓布利多,并告诉他,一定要在七十年后的那一天打开,强行打开只会破坏信件里面的内容,等他打开的时候,他自然会知晓。”
虽然纽特有些奇怪路易斯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还是从他手中接过那封信。
“还有一件事,您一定要记住。”路易斯突然严肃起来,“也是大约七十年以后,有一位霍格沃茨的少年会找您帮忙解救一只神奇动物,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您一定要帮助他,别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到了那个时候您也一定会知道这一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