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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煜和宁依棠之间除了交易,还是有很多温情的,这样挺好,哪怕分别时候,宁依棠也不希望红脸。

好聚好散,未尝不可。

果然,祈福仪式过了,天黑透了,卓煜才回来,直接把宁依棠带上车,来到皇城有名的月环湖。

月环湖不大,湖中心有座小岛,岛上正在精彩地演绎着各种歌舞表演和民间杂耍。

岛的南侧,是有名的望湖楼,占地极广,二楼是观赏湖心岛的最佳位置。

岛的北侧则是一层又一层的阶梯,供游客观赏。

此时,湖心岛北侧人山人海,正是热闹的时候,据说京城最富盛名的歌舞双绝,李莹莹和刘芳儿会压轴出演,大家争先恐后地抢占位置,只为一睹绝色芳容。

卓煜下车,望湖楼的掌柜立刻迎上来,“都督可算来了,您雅间的茶点小的都给您换好几茬了。”

意思是既不能让都督等了,又不能让都督吃那不新鲜的,这马屁拍的,宁依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卓煜淡淡而笑,瞧着车厢等宁依棠下来。

宁依棠微微咬唇,不敢让卓煜多等,便鼓起勇气下去。

她其实有点怕的,看起来这座楼里认识卓煜的人会很多,那她和卓煜的关系岂不是要暴露?

宁依棠扶着卓煜的手,踩着脚凳下车,掌柜笑脸依旧,没有对宁依棠表露任何神情,仿佛这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宁依棠微微松气,卓煜捏着她的手走进门。

他们身后,一道视线紧紧黏在宁依棠身上,透着疑惑。

“父亲,怎么了?”

冯宝仪挽着礼部尚书冯敬的胳膊,甜腻腻地开口,但她的眸子不像她的声音那么甜,她盯着宁依棠的背影,全是警惕。

冯尚书便问身边几个孩子:“卓煜身边那女孩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

那女孩的眉眼、气质,好像宝仪她娘啊!

冯家大哥摇了摇头,笑言:“没见过,应该不是大家闺秀,许是卓大人认识的红颜知己罢了。”

冯宝仪却道:“我认识!是一个小酒商的女儿,本是清白人家,看起来知书达理的,谁知竟跟卓煜搅合到了一块,我还听说已经住一起了呢!”

冯尚书便皱起了眉,这般行径与那烟花女子有何区别?

作为礼部尚书,冯敬最是讨厌那些品行不端之人。

“我们走吧。”冯尚书牵起自己女儿的手,宠溺地戳了戳她的脑袋,“闹着非要来,害我们几个大男人偷偷从宫廷晚宴溜走。”

冯宝仪仰头娇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从晚宴上溜走的人不止卓煜,不止冯家,还有五公主和陆风。

卓煜和宁依棠上了二楼,刚要进包间,陆风携着五公主从楼梯的另一侧走上来。

五公主身份尊贵,既然看见了,自然不能不理。

卓煜微微抱拳:“公主金安。”

五公主微微颔首,轻笑道:“我说都督怎么走的比我还着急,原来是陪美人来了。”

说着,目光落在宁依棠身上,锐利非常。

宁依棠面色僵硬,浑身紧绷,她自然不会忘记寺庙中五公主的狠毒安排,实在做不出和气的样子来。

陆风的眸光落在卓煜和宁依棠相握的手,眸光晦暗不清。

卓煜轻轻一笑,不把五公主的调侃放心上,亦不把几人的眼神交流放在心上,云淡风轻地抬手赶人:“公主请。”

五公主沉了沉脸,推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卓煜也太不给她这个公主面子了!

上次,她的两个手下莫名其妙死了,还……死得那么血腥!她查了许久才知道是卓煜救走了宁依棠,还杀了她的人。

现在,卓煜还敢把宁依棠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带出来碍眼。

说起来,孝和郡主今日没来,真是太可惜,她回去后定要跟郡主好好联络一下姐妹情,说说这位宁姑娘的本事!

宁依棠跟卓煜进门后,身子都是僵硬的,卓煜轻轻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耳尖,低语:“有我在,不怕。”

宁依棠抬眸瞧着卓煜沉稳卓然的眉眼,微微松弛下来,可同时也隐隐不安。

“她们知道我,会对你有影响吗?”

毕竟,外室这种存在,在宁依棠一贯的认知里,是见不得人的。

卓煜邪魅一笑,把宁依棠压在桌子上,颇为魅惑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有什么影响?”

宁依棠直了直身子,躲开他。

卓煜说得轻松,但宁依棠知道肯定有影响,只不过卓煜尚未娶妻,影响小,可能就落个风流名声吧。

“我想去解手。”宁依棠小声道,家里等卓煜那会儿喝了不少茶水。

卓煜不情愿地放开宁依棠,“让小齐子带你去。”

宁依棠点点头,门外小齐子恭敬地带路:“姑娘这边请。”

隔壁五公主的房间,陆风耳尖地听到了小齐子的声音,等了一小会儿,对五公主说:“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好吃的,你今晚都没怎么吃东西。”

陆风的贴心让五公主很受用,温柔如水地点头:“早点回来。”

陆风摸了摸五公主的头,满眼宠溺地在五公主额头落下一吻,看起来真是难舍难分的一对璧人。

宁依棠解手,小齐子自然不便跟着,在不远处等候。

陆风绕过小齐子,悄悄潜进去。

宁依棠整理好衣服,刚出来便被陆风一把扯到了角落里。

“你干什么?”

宁依棠一把甩开陆风,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你跟卓煜到哪一步了?”陆风眼里仿佛扎着刺,气急败坏地问。

“跟你有关系吗?”宁依棠从没发现陆风有狗皮膏药的特质,他的高傲呢,他的不可一世呢。

“究竟怎样你才肯原谅我?”陆风耷拉着眼睛,哀求道,每每想到宁依棠和卓煜纠缠不已,他的心便绞着疼。

若是曾经,看到陆风这般可怜模样,宁依棠定然心疼得要命,恨不得舍命相助,可现在她竟心如止水,只觉得可笑。

“永无可能!”她神色不变,轻言。

“我不信!”

陆风有些癫狂,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情深义重举到宁依棠眼前,“这是你亲手做的,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直把它当作我们的定情信物妥善保管,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