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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珞出刀的速度极快,快到带起一连片残影,林清远同样把名刀舞的密不透风。

双方转瞬间交锋上百次——

黑色镰刀,是一珞罪恶之力的实体化,在完全被属性克制的情况下,刀身萦绕的黑雾全部被纯粹炽热的光明驱散。

少女手中的镰刀掉落在地,身形忽然一顿——】

前冲的金发少年,也松开了手里的名刀,名刀在空中旋转一周,自行回到刀鞘。

林清远展开双臂,一把将挚爱拥入怀中。

少年的气息炽热而明亮。

一珞意识到,这是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少女双眼的紫意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本的银蓝色异瞳。

一珞已经记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靠在爱人怀中休息,再次清醒时,已经出现在山脉之下,尸体遍地的战场上……

除了异能失控,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一珞抬手,回抱住面前的少年,清冷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做了什么?是不是伤到你了?”

虽然没有失控后的记忆,但强烈的自责,像是小山一样沉重。

一想到自己失控伤害最重要的人,她的心脏就感到难以抑制的疼痛。

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痛到难以呼吸,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

林清远察觉到怀中人低落的情绪,轻声安抚对方:“你只是从山洞里出来透透气,顺便活动了一下筋骨,让那些作恶多端的怪诞,付出应有的代价。你做的很好,一珞。”

少年双臂微微用力,加深这个拥抱,笑中带泪,语气真挚而温柔: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醒来的,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所以……不要自责,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定是这样。”

一滴晶莹的眼泪,在以时间为妙的单位里,沿着少女白皙的肌肤滑落。

一珞闭上眼睛,感受着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少年絮絮叨叨,在耳边低声细语,心中压抑的情绪被安抚,心跳却在此刻怦然加速,那种微妙的悸动让一珞有些无所适从。

她抬头,对上少年那双深情的眸子,为了能够唤醒她,清远一定很辛苦。

林清远喉结滚动,在少女粉嫩柔软的樱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远处目睹全程的众人,神色各异。

组长忍不住感叹:”这就是青春啊。“

作为指挥官迷弟的小队成员,一颗心碎成了好几瓣:“指挥官、指挥官大人居然和那小子接吻了?我真不是在做梦?”

说着他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眼眶发红:“看来不是梦。”

高马尾女生语气调侃:“原来你喜欢指挥官这种类型的女孩?”

指挥官的小迷弟狠狠瞪了高马尾一眼,凶巴巴道:“要、你、管!”

其他几人闻言,哄笑成一团。

如今危机解除,他们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了。

分组组长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是时候该把两位贵客带回联盟分部了。”

众人闻言,也不再嬉皮笑脸,不得不说,那少年能够在绝境中激发潜能,解除指挥官异能失控的状态,还真是帅到没朋友——

也只有这样的异能者,才可以守护指挥官,而不是单向的被指挥官守护。

行动组长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其实已经认可了这个年轻人。

几个人回到分部之后,直接给小两口安排了同一个房间——

临走时,组长还冲林清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道:“小子,看好你哦。”

这句话暗示意味十足。

林清远一张脸瞬间红透,走路都没主意,差点给一珞表演一个平地摔。

一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少年,林清远站稳后,两人扭头同时看向对方。

四目相对,林清远迅速移开视线,根本不敢去看一珞的眼睛,就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谢、谢谢。”

刚刚对视的时候,林清远一瞬间想起之前那个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但对方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这要他怎么不紧张不激动?

根本做不到好不好!

天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有勇气,做那么勇敢的事情。

而且后面还有一群旁观者,目睹了整个过程。

要知道如果换做平时,林清远根本没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吻一珞。

也不知道,围观他们的那群人,会不会误认为他在故意秀恩爱?

可是无论是不是误会,这也确实和秀恩爱没有太大区别——

林清远心脏怦怦跳。

另一边的一珞,伸出手贴在少年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没有发烧啊,看来清远这是害羞了。

只要是触及到一珞的事,林清远的脸皮就会变得超级薄,很容易就被撩的面红耳赤。

活脱脱一个纯情大男孩。

从开学到现在,两人一起行动,形影不离,多次同生共死。

一珞很了解清远的性格,也清楚对方为什么忽然脸红。

毕竟做过那件事之后,他们的关系,明显变得更微妙,也更亲近了。

林清远听到少女清冷低沉的声音:“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休息?林清远扭头,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双人床,喉结滚动。

他现在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啊,那位行动组的组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林清远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扬起嘴角:“你先休息,我去浴室洗个澡。”

说完一个箭步冲进浴室,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直到彻底冷静下来,才重新回到床边。

一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意识到这一点,林清远暗暗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都要对一珞负责,在没有向一珞求婚之前,不能够做对不起对方的事。

大不了多冲几次凉水澡。

想到这里,林清远沉下心来,挪到床边坐下。

因为怕把一珞吵醒,他没有用吹风机吹头,而是选择最古老的方法,干毛巾擦头。

短发还是很好干的。

解决完这件事之后,林清远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注视着少女沉睡的侧颜。

一珞之前失控的样子,直到此时回想起来,仍旧让他心有余悸。

是他考虑不周,让一珞对付哀泣魔王,却没有想到,【时空之影】的副作用仍旧存在。

如果知道,一珞这么做会承受这么多的痛苦,陷入无比危险的境地,林清远绝不会让一珞刺杀悲痛之主。

毕竟异能增强的同时,对身体和精神造成的负担也会更重。

不过话说回来,异能失控之后的一珞,攻势真的迅猛,好几次都差点让林清远领盒饭。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两人都相安无事。

他还能坐在这里,看着对方睡觉。

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林清远连日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放松了许多。

心情一旦放松,睡意也就跟着涌了上来。

林清远转身,帮一珞掖好被角,然后自己也躺下去,好在不是盖同一床被子。

不然就算再困也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到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

鼻尖萦绕着清爽的洗发水的味道,一珞睁开眼睛,侧头望着少年所在的方向。

她之所以选择装睡,是因为不想让少年感到困扰。

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冲凉水澡还是会很冷。

继承了前世部分记忆,一珞也不再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女孩。

她大概知道,清远冲凉水澡的原因是什么。

回想起少年蜻蜓点水的一吻,一珞嘴角轻轻上扬,目光温柔宠溺,如一汪池水荡起层层涟漪。

可是想起自己失控时,可能伤害到清远。

一珞依旧会感到十分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清远也不会那么辛苦,那么担惊受怕。

只是为了不让清远继续担心,一珞不会在对方面前,流露出太多自责和痛苦。

这些痛苦、愧疚难过和煎熬,都由她自己来默默承受便好。

一珞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隔着空气,轻轻勾勒少年的眉眼……

这是她第一次被男生吻唇。

而且对方,还是一珞心底最重要的存在。

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直到此时万籁俱寂,也久久难以忘怀——

无论未来如何,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结果,一珞都不在意。

她只想默默守护清远,直到永远。

就像清远说的那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珞用很轻的声音,道了一句晚安。

愿清远能实现心中所愿,愿天下能太平长安。

如果人类能够幸存下来,没有被怪诞灭绝。

清远和万千异能者的所有付出就不会白费。

黑夜谢幕,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随着哀泣魔王的陨落,其它原初怪谈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变得格外重视此事。

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连续死了两位原初怪谈。

如果这真的都是影魔所为,那么这位都市传说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一开始的那名报信者,虽然发现了一珞的行踪,但却为了邀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同行。

它躲在洞口,眼睁睁看着哀泣魔王被影魔杀死。

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冲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一直躲着没敢出来。

更没敢向其它怪谈汇报这边的情况。

万一那影魔再跟着它,摸到下一位原初怪谈的老巢,它不就成了帮助影魔,干掉原初怪谈的棋子了?

而且,它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在下一次战斗中幸存下来。

报信者权衡利弊,谨慎思考,最终选择一个人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既不靠近原初怪谈的地盘,也不靠近异能者学院附近的区域。

当它翻山越岭,穿越数个城市,来到了无人烟,银装素裹的原始森林时,才终于放慢前进的脚步。

明明是春天,森林里依旧下着小雪。

报信者头上顶着冰凉的积雪,举目四望,寻找一片栖身之所——

它找了半天,还真看到了一座隐蔽的洞穴。

洞穴入口被许多杂乱的植被遮蔽。

报信者嗖的一下冲过去,来到目的地前方。

伸出火柴一样纤细的小爪子,费劲巴拉的努力清理杂草树枝,终于把洞口清理干净。

报信者舒了一口气,迈着小短腿,走进山洞。

这里面的空间很宽敞,完全是个可以充当秘密基地的藏身之所。

报信者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偏僻的地方,那位不可言说再厉害,应该也找不到。

正当报信者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听到洞穴深处传来一阵异响。

它缩了缩脑袋,壮着胆子往洞穴深处走去,异响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而且很有规律。

报信者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儿小石子。

异响声戛然而止。

它屏住呼吸,洞穴里光线太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黑暗中,冷不丁出现两只瞪得滚圆,闪着绿光的眼睛。

报信者吓得当场炸毛,调头就跑,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对方一把逮住抓了回去。

接着黑暗中亮起橘黄色的火光。

虎妖借着火光,打量送货上门的食物,呲牙一笑:“我还以为是谁,有胆量跑到我这里来撒野,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煤球。”

小煤球浑身颤抖,哆嗦着连声求饶:“老虎、老虎大王饶命,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休息的!”

虎妖按住报信者,笑嘻嘻道:“你要是愿意留下来,跟我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做本王的宠物。”

小煤球根本不敢违背虎妖的意思,连忙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虎妖又问暗无那边的情况。

报信者作为消息传递员,对过去现在的各种新闻,可以说都知晓一二。

当即把同行传递的所有情报,竹筒倒豆子一样告诉对方。

“你说什么?”虎妖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你们的血月魔王,一巴掌把暗无君主的脑袋扇飞了?!你这话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小煤球弱弱的补充一句:“不仅扇飞了,听血月大人的仆从说,那颗脑袋还被魔王大人当球踢出了至暗星系——”

那个血月魔王那么可怕的吗?虽然煤球的表述有点夸张,但暗无君主应该死的很惨。

幸亏血月魔王被影魔杀死了。

虎妖想到这里,收敛情绪,心中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己跑的够快,隐居山林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是有点寂寞。

它扭头看向小煤球,小煤球瑟瑟发抖。

做梦也没想到,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于是,一球一虎从此过上了退隐山林、深居简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