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微微苦笑:“我也想啊,可这工作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婷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还真是被人说中了。”
之前就听说教师这个行业苦,但真的只有自己进入了这个行业才能体会到他真正苦在哪里。
就算是实习需要承担巨大的责任,他们不仅要传授知识,还要关注学生的身心健康和全面发展。
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备课、授课、批改作业,以及与学生和家长进行沟通。
而且她们工作的时间很长,特别是班主任。除了正常的教学时间外,还需要参加各种会议、培训和活动,以及处理学生的问题和突发事件。
有时候工作时间常常超过了正常的工作时间,甚至需要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不仅如此还需要面对各种压力和挑战。需要根据不同的学生,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和教学方法,以适应不断变化的教育环境和学生的需求。
同时还需要应对学生的各种问题和行为,以及家长和社会的期望和压力。
还有不尽人意的一点,教师的收入相对较低。收入往往无法与付出成正比。这使得教师在经济上可能会面临一定的压力。
之前还以为教师是一个高收入的职业,现在才知道,那些县城里面的老师,买房买车,还要供孩子读书也挺不容易的。
“想到以后自己还有大半辈子都要这么度过,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来。”张婷有点沮丧的说。
真不是张婷悲观,现在跟岗都这么吃力,等以后自己独立上任的时候,还不到更恼火。
苏梓诺:“也不是一辈子都要做这个行业,如果觉得不合适就换一个工作。”
张婷直言:“但是费心费力考了个教师资格证,转行去做别的又会觉得不甘心。”
苏梓诺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但谁也预测不到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山庄的位置比较高,加上最近昼夜温差大,这会两人谁都算不上暖和。
正商量着要不进去等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走快点你们两个,我们都要冻成狗了!”苏梓诺忍不住朝悠哉的两人喊道。
徐琪和杜筱曼对视一眼,笑着跑了过去。
苏梓诺冷的受不了了,快速跑进大厅去按了电梯。
徐琪看着苏梓诺捧着手不停的哈气:“你俩站在外边不嫌冷啊!”
苏梓诺翻了个大大白眼:“怕你俩看不到我们,特地站在这儿的,有没有良心!”
徐琪笑嘻嘻地跑过去,一把抱住苏梓诺:“开个玩笑啦!就知道梓诺你最想见到我了!”
苏梓诺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刚进电梯,张婷就闷闷地来了一句:“其实我们刚才真没必要站在外边等,反正她们都得进来坐电梯。”
苏梓诺:“......”
苏梓诺眉头紧锁,看向张婷,仿佛在问她:有这话,你不知道早点说?
有些话,现在说出来就会显得自己很蠢。
“那边还有一个门,我怕她们走那边上去!”苏梓诺强硬地解释道,然后疑惑地看着杜筱曼,“前面还有一个门,你们没看见吗?”
杜筱曼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
不是她没看见,是她压根也不熟悉,根本不知道。
“听筱曼说这庄园还有个马场?”徐琪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是有一个,今天还有剧组在这里取景呢!”苏梓诺用力点了点头,回应道,“不过你们今儿个来得太迟啦,如果想玩,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徐琪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期待:“我可从来没亲眼见过马呢!”
紧接着,她仿佛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是见过的,赶忙又补上一句:“不对,准确来讲,我就只在电视里头瞧见过。尤其是那些草原上的人骑着马,那叫一个帅!特别是女骑手,简直威风凛凛!”
苏梓诺和杜筱曼相互瞅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这可太有意思了:“人家那可是打小就练出来的,像您这样的,估摸一上马背就得吓得鬼哭狼嚎。”
对于草原上的孩子们来说,马那可是日常生活里的重要代步工具,所以他们打小就跟马混得熟,练就了一身超牛的骑术。
苏梓诺还记得当初陆闻舟头一回带她去骑马的时候,她紧张得后背直冒汗。等她坐到马背上,整个人都僵得跟块木头似的,压根不敢动一下。
“哈哈,哪有那么夸张!”徐琪嘴硬道,“本小姐胆子可比天大!”
“希望你正式坐上马背的那一刻也有这么的自信。”
等他们上楼,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苏梓诺一整天就喝了两小碗粥,早已饥肠辘辘了。
这会儿闻着香味,感觉肚子已经在叫了。
屋里空调开的足,苏梓诺一坐下就准备脱外套。
“等会儿脱。”陆闻舟拉着她解纽扣的手。
苏梓诺:“里面热,而且吃饭也不方便。”
“等身上暖和了再脱,小心感冒。”陆闻舟就像是一个老父亲一样,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着凉了。
苏梓诺没办法,只能依着他,吃了一会儿饭,才脱下了臃肿的羽绒服。
一顿平常的聚餐,倒是成了四个女孩子不想吐苦水。
这段时间的实习,看来是把她们折磨的够呛。
席郁和陆闻舟坐在一旁,只是安静的听着,只是偶尔附和着自家媳妇发表两句看法。
“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有天中午的最后一节课,可能是因为饿也可能是因为困,每次最后一节课学生都有点精神不振,我就没有讲课安排他们做练习。
然后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停下讲课,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是从教室后面传来的。我走过去一看,就是是一个学生正在偷偷地玩手机游戏。”
“你们知道最离谱的是什么吗?他被我发现了之后一点都不慌张,也没有想过要去掩盖这个事情。而且我走过去示意他把手机收起来。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玩游戏。”
徐琪说的义愤填膺:“你不知道给我气的,说了几次让他把手机交出来。他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了我。”
“后面只要一到我上课,他就是不听话。”徐其很无奈,“也不是不听话吧,因为他从来没有捣乱过课堂纪律。但就我讲课的时候他就低着头是不听讲,也不看黑板,也不做笔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苏梓诺无奈只能表示同情,徐琪现在实习的学校是私立的,A市的大多数私立学校对手机这方面的要求不是很严格。公立学校相对要严格一点。
“A市好多学校对手机这方面管控不是很严格,特别是私立学校。”苏梓诺给他解释,“不过我们之前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还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是上了高中之后就可以了。是在教学区域被发现还是会被老师批评的。”
苏梓诺:“现在的孩子是手机对他们的影响真的很大,像我们小时候哪知道玩手机?就知道玩泥巴。”
杜筱曼:“我第一部手机都是上高中才买的。”
张婷摇摇头:“你们这都不算什么,我跟的那个班才五年级,但是已经有谈恋爱的了。才五年级,你们敢信?”
一屋子几个人,全都沉默了。
最后打破寂静地还是陆闻舟:“正常,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自己有好几个女朋友。”
苏梓诺转头审视着他。
“程墨哥家的那个就是这么说的。”陆闻舟迎上苏梓诺的目光,“说他在幼儿园有一卡车女朋友。”
苏梓诺:“......”
也不知道小团子随了谁。
徐琪:“其实我们来说还算是好的了。我有个高中同学也是学师范的,他就在我们那边读大学,学校分配的顶岗实习。他被分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镇上教英语,一个学校级就只有两个英语老师。他说每天讲课讲到嗓子冒烟。”
杜筱曼想到自己的实习经历,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但是顶岗好像是有工资的。”张婷说,“像我们跟岗实习就没有工资,还得自己倒贴。”
“照这个情况下去,我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
真正入了这行才知道,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教师这个职业,在未亲身经历之前,徐琪曾在脑海中构建过无数美好的画面,然而等她真正踏入其中,才深刻体会到这其中的艰辛与不易。
苏梓诺不禁好奇地问徐琪:“那你有没有后悔,当初不听从你妈妈的话去考公务员?”
毕竟在许多人的眼中,公务员是一份稳定且体面的工作,特别是她们北方的孩子。如果后悔,现在考公务员也来得及,就是现在面临着毕业,会更有压力。
徐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有。”
她的眼神坚定,语气坚决,仿佛早就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她接着解释说:“在我看来,这两个职业其实都差不多。公务员固然稳定,但教师能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是无法替代的。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教师这个行业。尽管从我的实习经历来看,它给我狠狠地敲响了警钟。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那些繁重的教学任务,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曾让我感到疲惫和迷茫。但我依然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听到这里,苏梓诺有些佩服她:“那就好。其实我真的很钦佩你的勇气,能够坚定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苏梓诺心想,如果换作是自己,面对父母坚决要求她从事某一特定职业时,她无法确定是否还能如此坚定地遵循内心的声音。
或许自己会在父母的压力下妥协,选择一条看似安稳却并非内心所向的道路。
而且很多事情如果没有陆闻舟的支持,自己怕是也不会那么有信心。
而徐琪的坚定和执着,让她看到了一种勇敢追求梦想的力量。
徐琪满突然话锋一转,眼神里满是关切和期待,她声音清脆地问道:“你们俩马上领证一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苏梓诺微微皱眉,眉间仿佛聚起了一小团愁云,她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地回答:“目前还不确定。”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声音也有些低沉,“要知道,筹备婚礼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涉及到诸多环节,事无巨细,且耗时又繁琐。从婚纱的挑选到婚礼场地的布置,从宾客名单的罗列到婚宴菜品的斟酌,每一个细节都得精心考虑,让人感觉仿佛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光是想想那些繁琐的流程,我就觉得压力山大。”
好在两边的妈妈倒是对此很热衷。
自从他们领证之后,那精神头比年轻人还足,积极主动地一直在帮她们计划着这件大事。
上次一起出来吃饭,两位妈妈常常凑在一块儿,手里拿着小本子,边讨论边认真地记录,一会儿为选什么样的喜糖而争论不休,一会儿又为场地的鲜花装饰而热烈讨论。
有时为了一个小小的细节,比如桌布的颜色、椅背的装饰,她们都能讨论上半天。
苏梓诺当时还说,婚礼都没确定在什么时候,现在商量这些也为时尚早。
结果两边的妈妈都不以为意,说什么都提前商量好,到时候就会省事很多了。
徐琪笑着说:“也是,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得好好筹划。不过,还是要尽早提上日程哟!”
苏梓诺轻轻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声音轻柔地说道:“已经领证了,婚礼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时,徐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想好去哪里度蜜月呢?”
“你不着急,但不代表某些人不着急。”徐琪嘴角一咧,眼神带着几分狡黠地看向陆闻舟,“是吧陆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