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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灵突然止住脚步,盯着他,“你觉得此事是你的错?”

白枫被老祖突然的严肃吓到了,却很快镇定下来,抿了抿唇,遵从内心的摇摇头,“不是。”

从头到尾,都是对方先动手,他们只是反抗而已。

若是他和厉竹没有反抗,或许此刻已经被那两人杀死了。

他们没有错。

染灵一字一句道:“但你们必须变得更强!”

“弱者,从来没有言说对与错的资格。”

白枫心脏颤动了一下,极其认真的点头,“老祖,我记住了。”

染灵点点头,带着他俩往府邸外走去。

**

“该死的,这鬼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古茗盯着拦住自己的囚衣鬼,恨的咬牙切齿。

不杀他们也不放他们,简直像是在戏耍!

“你若实在着急的话,可以动手打出去,我们保证不会拦着你。”炎皓见对方不杀他,直接一屁股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惬意。

炎月也不着急,就站在她哥哥旁边淡淡的翻看一本丹书。

其余炎阳城的人,就围在两人前方,以防囚衣鬼突然暴起伤人。

古茗瞪了他一眼。

她当自己是傻子吗,去以卵击石?

她现在最恨的,除了逐星宗,就是这炎阳城了,之前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等她头发快烧完了才姗姗来迟帮她灭了火,还要索要报酬,多大的脸?

加上她和明老都复了伤,要冲出鬼军的包围,只能借助炎阳城的势力,那帮家伙,居然狠狠讹了她一笔,简直气煞她也!

她目光落在炎月身上,忽然勾唇一笑,“你二人不是号称炼丹界的天才,入丹落塔的名额,炎月小姐也不急吗?”

炎月抬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急有什么用,你能出去?”

炎皓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而且你少给我们俩扣帽子,谁说我们号称炼丹界的天才了?小爷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信口胡诌的人败坏的!”

古茗:“……”

炎阳城众人:“……”

这叫败坏?

古茗正要说话,旁边的老者忽然凑上前来,给她传音道:“小姐,准备好了。”

古茗眼神几不可见的一亮,又狠狠压下心里激动的情绪,生怕被人察觉,“那就开始吧。”

老者几不可见的点头,“那小姐做好准备。”

风羽城众人之间有特殊的沟通之物,有人刚传来消息,雪域城和月华城居然已经逼近城主府,他们若再不动身,怕是为时晚矣。

她面无波澜的看了一眼炎阳城众人,又将目光放在面前挑着一根木棍抠牙的囚衣鬼,脸上落下几道黑线。

你就吃了些鬼气,还抠个屁的牙。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忽然指了指远处,大喊一声,“那是什么?!”

这道声音尖细又大声,含着满满的惊恐,在黑夜中行走已久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下意思看过去,就连囚衣鬼也有些惊恐,转头望去,生怕是染灵来了,发现它在躲懒。

结果黑沉沉的夜里,只有一阵风卷着几片树叶吹过。

什么东西,没有啊?

“一帮蠢货!”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愉悦的嘲讽声,众人回头看去,只发现古茗两人脚下,出现了一个强大的传送阵法,而且马上就要完成!

顿时齐齐反应过来。

古茗看着满脸错愕愤怒的炎阳城众人,“你们就慢慢待在这里吧,本小姐要去拿丹落之晶了。”

炎皓很生气,“拿丹落之晶?你在想屁吃。”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古茗丝毫不生气,心情很好的挥手,“拜拜了诸位。”

囚衣鬼猛地扑了上去,却扑了个空,阵法化作一道长线,在天空上留下一道绚丽的痕迹。

只是那痕迹明明是朝着城主府方向的,却在半空中,突然诡异的拐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

怎么还带半路拐弯的?

囚衣鬼气的正要仰天怒吼一声,余光忽然瞥见从府邸门口出来的某道红衣身影,顿时缩成了鹌鹑,待在炎阳城众人面前不动了。

炎阳城众人也瞬间被吓得不敢动。

这东西突然离他们这么近做什么,想吃夜宵了吗?

“还不滚过来。”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脊背一僵,炎皓和炎月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感受到沉重。

又是一个能悄无声息逼近他们的强者!

该不会又是个鬼吧?

不过滚过来……说的是谁?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面前的鬼大哥便横眉冷竖,看起来很是生气,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他们吃了,但紧接着,对方耷了耷脑袋,躺在地上滚了过去。

众人:“!!!”

染灵:“……”

难道成了鬼,也会影响智商?

炎阳城的人这才看清了,来人是一位身材高挑,容颜绝美的红衣女子,浑身透着一股让人不自觉敬畏的气质。

她的身旁站着的两个再熟悉不过,赫然是重伤了古茗他们又迅速溜走的逐星宗二人。

加上之前在小岛上的传闻,众人很快便确定了这位红衣女子的身份。

逐星宗老祖,染灵。

果真是万年如一日的美貌。

可是现在这个场景是……

难道说,这鬼是这位老祖养的?

众人一猜到这个可能,就感觉有些牙酸。

哪个好人会养一只鬼?

厉竹吃了丹药,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他眼底总有一团烧的激烈的火焰,敦促着他,要尽快变强!

白枫两人见到滚过来的东西,默默无言了一阵,最后看向自家老祖,求她给个解释。

但显然染灵没那么好心,她看着滚过来的东西就不满的质问,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把人放跑了知不知道?都炼虚了连个人都拦不住,我要你有何用?”

囚衣鬼摊着腿坐在地上,两只手不停搅着,不甘心的张了张嘴,像是想辩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能怪它吗?

鬼也有好奇心嘛。

“站起来,坐没坐相的,像什么样子?”染灵越看这东西越不顺眼。

囚衣鬼又想发疯了,但它不敢。

它怂怂的站起来。

旁边围观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