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小姑娘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
警察的沉声呵斥让曲楠一怔。
狐疑道：“你们要不是过来抓沈凌云的，跑这来干什么？还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两个警察：“……”
他们只是单纯的站在那跟沈凌云说话，了解情况。
没想到其他人会因为他们单纯的一个举动误会。
听见警察不是来抓沈凌云的，宁诗心中的大石头的瞬间落下。
疑惑道：“那两位同志是来干什么的？”
“要是有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之前站出来说话的警察从兜里掏出证件，让众人看了一眼。
“我们接到沈先生的报警电话，说这里有人故意伤害他人，给人下药，现在跟你们询问一些情况。”
他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宁诗身上，询问道：“你就是宁诗吧？”
曲楠见警察直接找上宁诗，心中咯噔一下，升起心中不好的预感。
她故作镇定地站在那，攥紧手里的小提琴。
“嗯，是我，怎么了？”
宁诗满脑袋问号。
难道这事儿还跟自己有关？
几乎是瞬间，她就想到丁振恒送给她的花。
“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头晕，恶心，心跳加速等症状？”
宁诗摇头，眼神疑惑地看向沈凌云。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花已经被沈大夫扔了，为什么还要报警？
是为了警告丁振恒吗？
“是这样的，沈先生报警说，有人在你演出的小提琴上动了手脚，你的琴我们要拿回去化验。”
几乎是话音刚落，沈凌云便接口道：“是松香，宁诗的松香被人动了手脚。”
“她以前身上是淡淡的松香味，今天味道变了，里面有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
曲楠瞳孔剧烈收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的衣服更是被冷汗直接打湿。
明明那天所有人都走了，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真是闻的？
不可能！
那东西压根没有味道，跟松香混合在一起肉眼根本看不出问题。
肯定是他瞎说的！
曲楠在心里无声地安慰自己。
强定心神，嘲讽道：“说瞎话也不想着靠谱点，你以为你是狗鼻子，什么味道都能闻得出来？”
“你说有人给宁诗下药，她人不是没事儿吗，怎么，就凭你胡乱猜测就报警，你当折腾警察好玩吗？”
一直站在沈凌云身边没说话的警察也是直皱眉。
“会不会是你闻错了，亦或是宁小姐今天喷了香水？”
说实话。
他们压根不相信沈凌云说的话是真的。
要是有人单单凭借眼睛和嗅觉，就能发现问题，那要他们这些警察何用？
可沈凌云报警了，他们就必须得出警。
“我是大夫，也分得清她身上的味道是香水，还是化学药剂。”
沈凌云转头，看向曲楠。
“你不是看宁诗不顺眼吗，这时候说什么话？还是你心虚了？”
“谁心虚，你不要血口喷人！”
曲楠瞬间炸了，反应十分激动。
随即，一脸恍然道：“噢，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刚刚说话难听，故意找我麻烦，给我穿小鞋吧？”
“哼，我们为了这场演出付出太多精力，都累了。没时间在这陪你瞎折腾！”
曲楠说完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沈凌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你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是想回去毁灭证据吗？”
“你胡说，我是太累了要回去休息，我没害人！是，我是看宁诗不顺眼，但我不可能因为这点不顺眼就害她！”
曲楠高声反驳。
可沈凌云压根没搭理她，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神色恹恹的韩奇。
“你从出来到现在，一直没怎么说话，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吧？”
赵斌和刘启河刚刚一直在吃瓜。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韩奇的状态不对。
韩奇是他们这些人里性格最跳脱的，也是嘴最碎的一个。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次他实在是太安静了。
二人连忙走到韩奇身边，声音关切地询问他怎么样。
“他现在头晕，恶心，感觉自己特别累，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他这还只是侧面接触，那要是换成宁诗呢？”
“宁诗不是没事儿，是因为我提前给她吃了预防的药。今天这场表演对她十分重要，她肯定会拼尽全力演完。”
“在这样的状态下继续表演，轻则晕倒，抽筋，重则死亡。”
韩奇倚靠在墙上，眼神古怪地看着曲楠。
其实演出快结束时，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舒服。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多想。
可直到后来听见沈凌云说的那些话，已经看见曲楠的反应，他才发现不对劲儿。
想到昨天晚上曲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还有离开舞台时她那不正常的表情。
韩奇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沈凌云说的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就因为姓沈的一句话，你就怀疑我？”
曲楠红着眼睛，震惊，不敢置信，失望等表情汇聚在一起。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韩奇抿了抿嘴唇。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情绪为什么那么激动？就像你说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相互了解。”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做，现在的应该是幸灾乐祸的让警察调查。如果不是你，让宁诗给你道歉什么的，绝对不是现在这反应。”
她会抓住一切机会去踩宁诗，但绝对不会提前离开。
“那我应该什么反应，任由他们冤枉我？不可能！我曲楠不受这冤枉气！”
说着，她转身就走。
只想快点到换衣间，把包包里的东西处理掉。
她现在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这样，她昨天就应该把东西扔了。
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一名警察拦住曲楠去路。
之前他们不重视，是觉得这是沈凌云的臆想。
现在已经确认有人身体不舒服了，他们必须调查。
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曲楠同志你不能走，麻烦配合我们调查。”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走，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这是在冤枉我！”
警察面无表情地道：“不只是你，所有人都不能走。”
而后。
深沉严厉的目光盯着曲楠，说道：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