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恒被带走了。
房间里那一台台摄像机也被警察带走了。
这可是丁振恒自己给自己录的证据,可不能忘了。
待所有人走后。
屋里就剩下沈凌云,宁诗,以及刚刚说话带头的那个警察。
宁诗身上的药效已经发作,就算有沈凌云的真气压制,她还是十分难受。
身体燥热的她嘴里哼哼唧唧的,不断扭动身体,想要扯开身上的舒服。
要不是有沈凌云抓着,她估计早就把自己扒光了。
沈凌云压着宁诗,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警察同志,说道:
“宁诗中的药十分猛烈,时间长了对身体损伤,同志你先出去,我给她解药。”
“不行!”
沈凌云话音刚落,警察立即高声制止。
沈凌云侧头,眼神疑惑地看向警察。
不明白他反应为什么这么激动。
警察轻咳两声,委婉地提醒沈凌云,让他不该做的事情别做。
“咳咳,那什么,我觉得宁小姐现在这情况很不好,还是送医院稳妥。”
他这提醒真的是太委婉了。
委婉到沈凌云什么都没听出来。
“不用去医院,从这到最近的医院起码要半个小时,宁诗的身体等不了,我很快就能搞定。”
他来之前给宁博远打过电话,大概说了宁诗的情况。
这些警察也都是宁博远叫来的。
他以为警察同志这话是担心宁诗的身体状况。
安慰道:“放心交给我,宁诗不会有事儿的。”
警察:“……”
就是交给你,我才不放心。
见沈凌云伸手摸向裤腰带,他当即大步上前,按住沈凌云的手。
“不行!就算你是宁小姐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让你动她。”
继而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沈凌云。
“小伙子,不要因为一时利益,就走了歪路。你这样做,跟丁振恒有什么区别?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罪,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沈凌云:“……”
此时的他终于知道这警察同志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了。
苦笑道:“警察同志你误会我了。”
“我说不用去医院,是因为我就是大夫。这点药,我一个人就能解。我没别的想法,也没别的意思。”
他要是有想法,当初听见宁诗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句话时就不会打断。
就算他真有想法,那也是光明正大把人办了。
而不是趁着宁诗中药趁人之危。
可警察压根不信沈凌云说的话。
心中暗暗嘲讽:你都解裤腰带了,还说你没想法?谁信啊!
他绝对不能让宁小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看出他的想法,沈凌云无语道:“我裤腰带上挂着个小针包,你帮我拿下来。”
???
警察同志满脑袋问号。
什么针包?
他低下头仔细看。
果然。
就看见沈凌云腰带上挂了个小包。
小包不大,跟裤腰带颜色相同,加上衣服的遮挡,他没看见。
“……”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伸手解下那个小包,放在沈凌云手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行了,你也别出去了,留下来帮忙吧。”
“……你不是一个人能搞定吗?”
越来越觉得眼前这小子不靠谱了。
沈凌云抬眼看了那警察一眼,挑眉道:“你放心我跟她单独待在房间里?”
警察脑瓜子摇成了拨浪鼓。
“那不就得了。”沈凌云抬起自己压着宁诗的腿,对那警察道:“同志你用力按住她的腿,别让她乱动。”
“你就任平,比你年纪大,你就叫我任哥吧。这一口一个同志的,听得我那个别扭。”
沈凌云点头。
抓着宁诗手腕那只手抬到宁诗头顶,另一只手打开装着银针的袋子。
针包打开。
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出现在任平眼前。
他小心脏一抖,咽了口唾沫,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把宁小姐送去医院保险。”
眼前这小子年纪这么小,能会什么医术?
要是把宁小姐扎坏了,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这样的质疑,沈凌云再熟悉不过。
波澜不惊地掏出电话,给宁博远打了过去。
宁博远刚刚已经收到宁诗没事儿的消息,此时正带着人往他们这赶。
之前派去保护宁诗的那些保镖都被他辞退了。
要不是囡囡没事儿,他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就在这时。
宁博远手机响了。
见是沈凌云,他连忙接通电话。
“沈大夫,今天的事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囡囡肯定就……”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来,但只要一想起丁振恒要对自家闺女做的事儿,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宁博远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坚定地道:“沈大夫,以后有用的我宁博远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
“先不说这些,宁诗中了烈性催情药,时间长了对她身体有害。我现在要给她解药。”
话没说完,就被沈凌云打断。
宁博远脑袋瞬间宕机。
沈大夫本身就是大夫,给囡囡解毒还用跟自己说吗?
还有他特意跟自己强调是‘烈性’催情药是什么意思?
难道沈大夫是对囡囡有什么想法,想要……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就听沈凌云道:
“边上的警察同志不放心我的医术,你跟他说一声。”
宁博远:“……”
好吧。
原来是他误会了。
他就说嘛,沈大夫怎么可能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
挂断电话。
任平面容古怪地看了沈凌云一眼,默默地按照沈凌云之前的吩咐,按住宁诗的腿。
好家伙。
人家宁总都一口一个沈大夫,叫得那么尊敬。
他是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让人家叫自己任哥的?
emm……
他现在尴尬的脚指头都能在地上抠出个梦幻城堡。
沈凌云没管任平在想什么,手在针包上面一抹。
一根闪烁着银光的针就出现在他的指缝中。
而后。
隔着衣服扎在宁诗身上。
这也就是沈凌云,换做其他人肯定不敢这么下针。
要是可以,沈凌云也不想这么干。
因为衣服的干扰,这样下针很容易失误。
要知道,人体穴位复杂,密集。
一针扎错,很有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
就算沈凌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也要打起精神,专心致志地寻找穴位。
谁让房间里还有个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的任平呢。
他总不能当着任平的面,把宁诗衣服扒了吧?
很快。
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就扎满了宁诗的身体。
任平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这真的是在治病救人,而不是在扎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