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正浩信还是不信。
他现在都是沈凌云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宰割。
针灸过程中。
他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沈凌云,那眼珠子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直到那种熟悉的,让人十分舒服的感觉传来,沈正浩才松了口气。
上次就是这种感觉。
从小腹缓缓流入,蔓延全身。
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更精神,也更活跃了。
闭上眼睛,满脸享受。
沈凌云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拿起一根银针扎在了沈正浩曲骨穴上。
曲骨具有温补肾阳,调经止带的功效,主治小便不利,遗尿,遗精等病症。
沈凌云则是用特殊手法,给沈正浩来了个闭精。
说得更直白点,就是让沈正浩暂时不能用。
伴随着他轻轻捻动银针的动作,沈正浩眉头微蹙。
这感觉明明跟上次一样,可又有些不同。
上次这暖流流淌过后,他是更加精神。
这次咋没那种感觉了呢?
他疑惑地睁开眼。
“少爷,这次的感觉怎么跟上次不一样?”
“两种针灸方法不同,感觉肯定不一样。放心,这是正常现象。”
沈正浩半信半疑地看了沈凌云一眼,不再说话。
“好了,针灸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沈叔叔你只要按照我给你的药方喝上一个月,保证你药到病除。”
“这就结束了?”
他觉得沈凌云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
沈凌云疑惑地看着他。
“对啊,怎么了?你还想让我多给你扎两针?”
沈正浩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问问,既然完事儿了,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了。”
好似怕沈凌云反悔一样,飞快转动轮椅往外走。
因为速度太快,没刹住车,差点撞墙上。
还是沈凌云及时拉住他,才让他那条本就残废的腿没再次受伤。
……
医院病房里。
陈晨在沈凌云给他手术完的第二天就醒了。
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就转出了IcU,换到了单间病房。
经过这两天的治疗,他无论是身体状态还是精神状态都肉眼可见地变好
昨天晚上,何老让厨房把沈凌云送给他的鸡给炖了,这一大早就给陈晨送过来了。
看见许老,陈晨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外公,你又来给我送好吃的了吗?”
许老拎着保温盒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陈晨的脑袋,眼神那叫一个心疼。
“是啊,你上次不是闹着要吃我的鸡吗,我昨儿让厨房给你炖了汤,保证好吃的你想把舌头吞掉!”
“我不信,外公你给我尝尝看。”
那副小馋猫的样子,让许老心情都好了许多。
“好好好,外公这就给你打开。”
“爸你歇着,我给陈晨弄就行。”
说话间,她已经接过许老手中的保温盒。
“爸,上次我们一心惦记陈晨安危,怠慢了沈大夫。现在陈晨没事儿了,我跟宇航想要去感谢他一下。”
许老赞同地点头。
“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人家,陈晨这手术,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都不一定能完成得这么顺利。而且看陈晨这恢复速度,那小子八成是给他用药了。”
许红艳疑惑地看向自家老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黄家那小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许红艳点头。
“当然记得,我记得黄元绍情况十分危险,您和姜叔叔他们都去了,也就你们医术好,才把黄元绍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她当时还好奇,黄家怎么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到那么多老专家过去。
“把黄元绍从鬼门关拉出来的不是我们,是沈凌云。”
许红艳一怔。
“沈凌云?怎么可能是他。”
“就是他。其实在我们赶到医院之前,黄元绍就已经不行了。是沈凌云之前给他留的保命药丸救了他的命。”
“而且我们那些老家伙去了也没干什么,就是吊着黄元绍最后一口气,治疗都是沈凌云来了以后才做的。”
“当时黄元绍的情况很差,就算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绑在一起也不敢说能把人救回来,可沈凌云做到了。这也是我请他帮忙给陈晨治疗的原因。”
许红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儿,整个人都傻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家老爹说沈凌云医术厉害那是客套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天啊,那沈凌云才多大年纪,就有这样的医术,这……这简直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除了妖孽,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沈凌云了。
“妈妈,外公,我什么时候才能喝上鸡汤?”
躺在病床上的陈晨见两人说个不停,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
两人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的乖儿子(外孙)还在那等着呢。
“陈晨别着急,妈妈这就给你盛汤。”
饭盒打开。
伴随着升腾的热气,一股浓郁的香气从饭盒里飘了出来。
这香气瞬间充斥整个病房,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许红艳用力嗅了嗅。
“哇,好香啊,光闻这味道口水就流下来了,爸你是换厨子了吗?”
许老早上喝的就是这鸡汤。
明明是吃饱了过来的,可现在闻到这味道又觉得肚子饿了。
“没换厨师,主要是食材好。嘿嘿,这是沈小子送给我的鸡,他们向阳村的特产,我跟你讲,这鸡的味道当真是一绝,肉质鲜嫩多汁……”
许老说着说着,对上自己闺女那幽怨的眼神,声音突然一顿。
“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还是说你不疼我了?”
“胡说,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不疼你疼谁!”
“噢——”
许红艳拉长语调。
“那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以前怎么没吃过?”
别说吃了,见都没见到。
反倒是看陈晨那反应,不只是见了,肯定还没少吃。
“以前总听说隔代亲,我还不信,觉得我老爹最疼的就是我。现在看来,以前听说的那些一点都没错!”
“别听那些人瞎说,他们什么都不懂!陈晨是病号,你好意思跟一个孩子抢病号饭吗?”
“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去抢我儿子那一口吃的。”
许红艳把手里的汤放在陈晨身前的小饭桌上,揉揉他的脑袋。
转过头看着自家老爹,笑道:“可我光闻着那味道就想吃,馋得不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