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姓什么,倒也不是很重要,不过这名字,也就确定叫冬年了。
盼盼一口一个“冬年哥哥”,叫的无比亲切。
阳阳在一旁看着,还说了句:“他又不是我们的亲哥哥。”
“不是亲哥哥也是哥哥呀!”盼盼回道。
下午,大人就又去忙鱼的事情。
因为少年的留下来,倒让盼盼顿时多了可以玩的事情。
大人去干活了,盼盼就留在家里围着冬年哥哥绕圈圈。
她对这个少年有着很多好奇和疑问。
冬年今天状态好了不少,喉咙舒服多,话也多了,也不发烧了。
“冬年哥哥,你摸过田螺吗?”盼盼问。
在冬年身上,她有着数不清的疑问。
冬年摇头,“没有。”
他没有记忆,所以直接摇头。
而且,身体给他的感觉,也好像没有摸过田螺。
听说他没摸过田螺,盼盼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赶紧告诉小哥哥。
“小哥哥,冬年哥哥没摸过田螺呢,他都没摸过田螺。”
阳阳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多人也没摸过田螺的。你以前也没摸过啊!”
“对哦。”盼盼这才反应过来。
要不是回来这个家里,盼盼的确见也没见过田螺,更别说抓啊摸啊。
“那冬年哥哥,你想和我们去摸田螺吗?摸田螺很好玩的。”
盼盼说的特别认真,生怕冬年哥哥不相信。
于是,本来说和两个小的留在家里的冬年,就被盼盼忽悠着带去水塘了。
这时候水塘的大人们正大声吆喝着。
走近了才知道,抓大鱼了,抓了不少大鱼。
阿南正挑着一桶又一桶的鱼往村里的拖拉机走去,大人这边也不停的挑啊选。
大鱼留下卖掉,小鱼则是用另外的大盆或者水桶装起来。
村里的一些孩子还有老人等,则在水塘边上摸着田螺。
盼盼的几个哥哥也在摸田螺。
摸好的田螺,正一桶桶的往岸上送。
别看田螺在几千斤鱼里不算值钱的东西,但是却也是能卖不少钱的。
盼盼连忙拉着冬年哥哥的手,“冬年哥哥,走,我们去摸田螺吧!”
冬年看着水塘里头弓着身子忙碌的身影,点了点头,还是跟上了。
对于盼盼带了个新哥哥下水,除了盼盼几个亲哥哥,其他人都好奇的紧。
盼盼忙着给冬年哥哥示范抓田螺,也就和大家随便解释两句,就去忙了。
冬年看她认真的教学,自己也认真的学习。
当然,摸田螺本身就没什么难度的事情,加上水塘田螺不少,所以冬年很快就已经进入状态,帮着陈家一起摸田螺。
等刘月看见孩子带着少年在水里摸田螺的时候,他们已经摸了一桶又一桶。
刘月把人叫上来,连忙说道:“别下水了,你病还没好完全呢,先回去吧。”
说着,她又提醒盼盼,“盼盼,你可别带着冬年瞎胡闹,他身体没好,万一再病了,可不好治的。”
盼盼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道歉,“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孩子的确无心的,所以刘月哪忍心骂自家孩子,只能劝道:“行了,先回去吧,家里不是泡了一些田螺吗?回去把田螺洗洗,然后今晚吃炒田螺吧!”
刘月叫了盼盼和冬年之外,还叫了阳阳回去。
听说要吃田螺,阳阳变得特别积极。
回到家里,拿了篮子,捞了田螺,阳阳就用竹蓖子清洗着田螺表面上附着的泥垢。
盼盼替哥哥拿来了钳子,方便钳那田螺的尾尖。
冬年见状,也不好歇着,在边上帮忙洗。
一大两小的,很快就把一篮子的田螺洗干净了。
等大人回来的时候,他们把自己看得见并且能干的活都干完了。
晚上,是一大盘子的田螺肉,盼盼一边吃,一边冲冬年笑着,“冬年哥哥,你快吃,快吃吧,可好吃了。”
冬年点点头,看大家都吃的开心,也尝试拿了个田螺,然后用竹签将里头的肉挑出来。
用足了酱料卤汁焖煮而成的田螺,肉质鲜嫩美味。
似乎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冬年吃完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吃吗?”盼盼嗦着手指头上的田螺汁,问的认真。
冬年点了点头,“嗯,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吧!”盼盼说着,拿了勺子给他舀上好几个,装在碗里。
因为是盼盼舀的,冬年想拒绝却也不好拒绝。
刘月和陈忠夫妻俩看到这一幕,互相对视了眼,没有说话。
孩子做这些,倒是让这个少年没那么大的压力。
他们想,如果这事情是他们来做的话,这个叫冬年的少年,估计会有压力。
而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虽然家里多了个冬年在家,并没有打破一家的和谐温馨气氛。
甚至因为冬年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增添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而也因为鱼的产量比陈忠想象的还要大,卖的也快,价格还比平时高一些,让陈忠一开始的压力化为满满的动力。
几天忙下来,水塘的鱼在村民村长,亲戚朋友以及阿南的帮助下,已经卖掉了三分之二了。
也卖了三千多斤!
三千多斤,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之前他们已经卖掉了一千多斤了,现在又是三千多斤,已经将近五千斤的量了。
与此同时,水塘还剩下将近三分之一能进行售卖的量。
这样的收成,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就连陈忠也是后面计算之后才发现,比自己想象多的多。
甚至比盼盼说的还要多。
而阿南这边,那些经过提前预售的人,能买的人都买完,接下来剩下就是上街上卖了。
因为已经卖掉了那么多,剩下的,陈忠也有信心。
而距离过年,也就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晚上,当夫妻俩算起帐来的时候,都被这么多的钱给吓呆住。
“这么多呢。”刘月算完后,手压着钱,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陈忠笑话道:“别咋咋呼呼了,都见过世面的人了。”
刘月失笑,“谁见过啊?”
陈忠笑了笑。
是啊,他也没见过这样的世面,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