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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风吹起了萧云樱的长发,两人离得近,一些发丝拂到了男子的脸。

男子转开了脸,退了两步。

萧云樱脸色一尬,拢了下自己的长发,塞进衣领里。

“不好意思哈。”

思来想去,又开口道:“天这么冷,雪也下大了,要不你进屋子里等你属下吧。”

想送他离开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这人眼睛看不见,想躲到别处去怕是也走不了多远。

况且人家明确表示了自己“虽然抱歉,但是不能走,就要留下来等人”的想法。

他刚才咳的撕心裂肺的,虽然极力压制了,但能听出胸腔的震鸣声,应该不是装的。

她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在马棚过夜,这又刮风又下雪的,就……怪惨的。

男子没有拒绝:“那打扰了。”

萧云樱小心的提议着问道:“要我扶着你吗?”

去前院要拐弯,他看不见容易撞墙上。

“不用,你走在前面,我能听到你的脚步声。”

“额……好。”

难怪能准确无误的判断自己的位置,掐住自己的脖子,听力还挺好。

萧云樱顾着他看不见,刻意放慢了速度,带他去了一间空屋子。

“有门槛,还有一步,对了,往前走有桌子,旁边有凳子。”

男子对静物不好依靠声音判断方位,摸索着凳子的位置,萧云樱觉得耽误时间,把凳子拖过来,像对待一个普通盲人一样,扶住他的胳膊。

“我把凳子放你身后了,我扶着你,坐吧。”

男子坐下后沉寂了片刻:“多谢。”

“不客气。”

萧云樱站在他对面,两人无话可说,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很。

等了一会儿,男子先开口了:“你去休息吧,你放心,我不是打家劫舍的贼人,不会动你家的财物,更不会伤害你的家人,等我的属下回来了,我们会安静的离开。”

萧云樱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在他对面坐下。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至少对我家没什么想法,不然刚才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或者把我捆起来,打晕什么的,不会让我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家里有个会武的陌生人在,她得多大的心啊,才能若无其事的回去睡觉。

不如守着他,放自己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

男子应该是猜出了她的想法,没有再让她回去休息,任由她坐在旁边,偷偷打量自己。

接下来又是长时间的沉寂。

萧云樱憋不住了:“那个,你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端个小炉子来。”

“不必了,这屋子里不冷。”

“那我去拿个蜡烛行吗,太黑了,我有点怕……”

“你不用怕我,我说了,不会伤害你们。”

“不是怕你,我是怕黑……”

萧云樱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怕你有什么用,你又不走,黑不行呀,总觉得在角落里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窜出来。

男子可能没想到萧云樱会这样说,两息过后才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不用问我。”

“那我去拿蜡烛。”

萧云樱说完出了屋子,拿了五个烛台回来了。

把烛台摆到房间各个位置,点亮蜡烛,暖色的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她才觉得有些安全感。

男子又一次捂着嘴咳嗽起来,萧云樱回头,借着蜡烛的光,才看到他背后的黑衣破了,黑衣被鲜血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你受伤了?!”

男子停了咳嗽:“一时不慎,被剑划了一下。”

“你怎么不说呢。”

萧云樱走过去对他道:“我要看一下你的伤口,你别打我啊。”

“……你懂医术?”

“不懂。”萧云樱实话实说道:“不过我这段时间总受伤,家里有朋友和爹娘给的各种伤药,你若是信我,我可以给你包扎一下。”

男子不说话了,似乎在考虑什么。

萧云樱没催他,捏开破了的衣裳两边,看到了里面的伤口。

“伤口不算长,有些深,还在渗血,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穿着单衣,为什么不穿棉衣,厚些还能挡挡。”

像她那天被羊拽飞拖走一样,多亏了厚棉衣抵挡伤害。

“棉衣厚重,行动不便。”

萧云樱撇了下嘴,也是,逃命要紧,冷点怕什么。

“要我给你上药吗?”

“不必了,等我属下回来让他来,不过我需要买你的伤药。”

这人听力灵敏,即使他看不见,萧云樱也没敢在他面前直接从超市拿出伤药。

装作从只装了一床被褥的衣柜里拿了伤药出来,放在桌子上:“不用你买,你不是没银子了吗,你若是放心,白给你用。”

男子摸索着拿到瓷罐,打开闻了下:“你这是獾油膏,治烫伤的,不治外伤。”

“啊?”萧云樱尴尬了:“你等会儿啊。”

她干脆把所有药罐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朋友给的药种类太多了,我懒得用,所以分不太清,你自己找找行吗。”

男子挨个打开闻了闻,拿了一瓶药粉:“是这个,多谢了。”

“没事。”

只求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就成。

又是一阵无话可说的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只有男子偶尔压制的咳嗽声。

萧云樱的眼皮子逐渐开始打起了架,她在睡着的前一秒猛然坐直,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对这人印象还算不错,到现在为止还算有礼,感觉没什么威胁,让自己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警惕。

不行呀,不能睡,毕竟是个陌生人,现在瞧着好说话,别事后给她灭口了。

虽然目测现在自己也打不过他……

总之她觉得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干,不然直打瞌睡。

“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你的属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的伤蛮深的,刚才看着还在一直在渗血,失血过多你身体扛不住的。”

这年头没有输血的说法,失血过多真的会嘎。

男子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虚弱了,这次没有拒绝:“那……劳烦姑娘了。”

“不劳烦。”

你在我家挂了,我不好解释。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烧些热水。”

她去了灶间,为了快点,用超市里的电热水壶烧了热水,兑温后端了来。

“把衣裳脱了吧。”

“脱衣裳?”

萧云樱关了门:“对啊。”

“不必了,姑娘直接把药撒在伤口上就行了。”

“不行的,这样药粉会被衣裳蹭掉,上了药和没上一样,上完药后必须用棉布包好,而你的伤在肩胛骨上,要包扎的话必须脱衣裳,用布条绕过你的肩膀才行。”

这里没有医用胶布和外伤用的大型防水创可贴,固定纱布的方法只有绕着身体缠好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