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炷香的时间结束,此时张作霖身上已经密布了一层细汗,有些微微发臭,甚至还有一些腥味。
秦海在取针的时候,张作霖问道为何会有股难闻的腥味,秦海解释这是积累在身体里的杂质被逼出体外,让旁边的姨太太擦拭一下,等施针治疗结束再好好泡个澡就没事儿了。
秦海取完针,让大帅翻个身躺平,众目睽睽之下,秦海又表演了一次龙飞凤舞的施针手法。
这回大帅可是看了个清楚,忍不住再次称赞秦海手法高超乃他生平仅见。
少时,秦海将另一套新的银针全部插入各个穴位和筋脉之中,又经过秦海各种细致的调整,躺在软榻上的张大帅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奇妙。
以前总觉得半通不通的地方正在缓缓疏通,这些年一直无力的方面也开始有了一种全新的力量在慢慢形成,仿佛腹部丹田区域正在下一场春雨,让原本干涸的大地得到了滋润,一开始雨水入土即无,渐渐的土壤变得湿润,饱和之后汇聚成了一个个小水坑,然后形成了涓涓细流,逐渐汇成了一股溪流,最终演化成一条滚滚大江。
“这效果...快,拿个痰盂过来,快憋不住了...”
大帅面红耳赤的起身,旁边的姨太太赶紧拿来一个干净的痰盂,随后所有人转过身纷纷娇羞的捂上了绯红的脸。
早已坐在厢房外喝茶的秦海忍不住好笑,这一泡尿估计是张大帅这辈子体验过最爽利的一次。
厢房内,伴随着极其有力的水流声,还有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
每响一次,大帅的身体就会剧烈的抖动一下,一头的虚汗从脸颊滚落而下,喉咙里时不时的会发出各种各样比便秘时还丰富的闷哼声。
整个过程维持了整整一分多钟,等水流声停止,秦海才冲着厢房里喊道:“大帅赶紧把那三大碗凉白开喝下去,再这么来个两次,保管您一身轻松。”
看着痰盂里出现的十几颗大大小小的小石子,大帅心里那个舒坦啊,一口一碗凉白开,连干了三碗感觉不太够,又灌了两碗下去,听着肚子里咕咕乱叫重新躺了下去。
差不多又过了一炷香,水流声再次响起,这一回力道更大,叮叮当当的声音更多,大帅闷哼的声音更用力。
就这么来了三次,直到再也没有小石子出来,快要虚脱的大帅终于满足的躺在软榻上,发誓以后再也不想喝凉白开这种寡淡无味的东西了。
等秦海进屋收完针,大帅才缓过来精神头,疑惑的问道:“平时吃喝都很讲究,怎么会尿出来这么多小石子?”
“这个叫肾结石和尿结石,因为喝的水里面有许多杂质,加上泌尿系统本身有各种炎症,日积月累之下就会形成这些小石头,如果不及时将其祛除,后果不堪设想,等我收完针给您开几副药,一定要坚持喝完,期间还不能近女色,早上晚上还得至少各走一万步,一个月之后,包您塞过十八岁的壮小伙。”
秦海一边说着注意事项,一边在厅堂里写着药方,缓过劲儿的张大帅感觉下身比以前轻松了不止百倍,而且没有那种想尿又尿不出来的感觉,更没了淋漓不尽的情况。
除此之外腹部似乎有一团小火苗正在慢慢变大,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这人呐,年纪一大就惜命,之前看过那些洋医生,花了钱不说,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好转都没有,要不说还得是咱们老祖宗的手艺好,就你这一手绝技,当真是走到哪里都饿不着,困扰了我好些年的老毛病能够好起来,我这心情也好了不少,说吧,是要钱还是要官,只要不离谱,都随了你的意。”
秦海把写好的方子递给已经穿好内衬的大帅,谦虚的说道:“行医救人,靠的是手上的活儿,我一个郎中要官做什么,至于钱吗,还是靠双手去挣来的踏实,过些日我打算把药房开去津门,您是知道的,自打开埠之后,津门富人多,凭我这手艺,去了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明里暗里防不胜防,加上洋人又多,没点底气,我还真不敢去。”
说到津门,张作霖不由的皱了下眉头,秦海的意思他明白,想把生意做过去,避免不了和当地大大小小的团体产生利益上的矛盾。
作为京师的后花园,津门的确是个很复杂的地方,他虽然占据了京畿和津门,也只是军事上和权力上进行了掌控。
经济上其实大部分还是被洋人和一些大商行掌握在手里,对于津门这个生金蛋的母鸡,动用武力肯定是不行的,他作为掌权者,也不能强加干涉固有的经济体系,毕竟他还要靠这只母鸡给奉系源源不断的生金蛋。
思虑了一会儿,张作霖摸着胡须道:“江湖上的事情我管不了,经济市场上的事情我也不能强加干涉,这事儿只能靠你自己了,我除了能给与你最基本的安全保障,其他的还真无能为力。”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张学辰这时候逮着机会插话道:“爹,我跟海哥儿说好了,把他手底下的几个项目做到津门去,我入股,海哥经营,本来我要和海哥四六分红,海哥硬是让我拿六,这事儿怎么着我也得多出点力才行。”
张作霖没想到秦海居然把自己的这个傻儿子给拉上了船,本来还头疼二子整天游手好闲不是个事,这回能跟着秦海混一混,他倒是觉得可以让这过分溺爱的二儿子做点正事。
只不过身份使然,民间的事情还得靠秦海自己去弄,便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和洋人发生正面冲突,至少不要让人抓到把柄,其他的,你们看着办,要是有洋人找到我,或者影响到社会平稳安定,我可是没办法偏袒你们的。”
张作霖能保持这种态度,早在秦海的预料之中,即便大帅不帮忙,有二公子这张虎皮在,往后办起事来还是会方便的多。
谢过大帅之后,秦海便告辞离开顺承王府,回到如意医馆,吩咐白芷配好药,让手下送去王府。
办完事儿,秦海刚坐下还没喝两口茶,医馆门口就进来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秦海用余光一看就忍不住笑了,来人正是张宗昌和姨太太袁春娥。
“秦大夫还真不是一般人,连大帅都如此赏识,往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听说你和二公子私下里有生意,不知道我张宗昌够不够资格入上一股啊。”
人未到,张宗昌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秦海放下茶碗,起身抱了抱拳:“张将军光临鄙店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快来这边入座,品尝一下鄙店新出来的药茶。”
等两人落座,秦海才吩咐招娣沏好两碗药茶送上来,张宗昌打开茶盖只是闻了闻,就忍不住嗯了一声:“此茶香味独特,清新异常,还有一股很特别的药香,不知道饮用此茶有什么妙用?”
此时的张宗昌额头上早就密布了许多细汗,秦海双手自然的放置在腹部,微笑着介绍道:“张将军且饮两口,自然就知道有什么妙用了。”
张宗昌好奇的哦了一声,端起茶碗,冲茶盖拨弄了一下茶面,小心的抿了两口,先是几口温润入喉,有一点点烫嘴,却不觉得燥热,反而喝下去之后唇齿留香通体舒畅,咂了几下嘴,发现了其中神奇的地方,连连称赞:“好茶,好茶,明明喝的是滚茶,浑身却感觉到一股清凉,妙哉妙哉。”
能喝出茶中滋味,说明这张宗昌还有点见识,也不完全是别人口里的草包。
秦海面色和煦道:“张将军此来不会是专门和我一介草民谈生意的吧,是您身上不舒服,还是太太需要我看看?”
此言一出,坐在张宗昌旁边的袁春娥心里猛的一紧,撇了秦海一眼,眼神里尽是哀怨。
张宗昌一拍袁春娥的大腿,哈哈笑道:“生意是要谈的,病也的看,来京师一趟,你这疲字门里赛华佗的生意,我可不愿意错过,要不然也给我号号脉?”
早已看见袁春娥投过来的眼神,秦海就知道这娘们没怀什么好心思,缓缓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将军龙威虎胆没啥大毛病,只是劳碌过度,身体有些虚胖,稍微调理即可,您和太太且上二楼沐浴,我在三楼等二位,只需施一次针保管将军重回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