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意医馆休养了两天,秦海不得不重新打开大门迎客看诊。
光这两天上门的人就不少,要是再不开门营业,估计会有人直接撞门了。
库伦的风雪天连延不绝,每天的天气几乎都是一样,开门就是鹅毛大雪,路面上哪怕有人清扫,过不了半天又会铺成厚厚一层。
这几天秦海也给武勋四个放了假,留一人值班抓药,其他三人都可以自由活动。
休息归休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比如信息的收集,三教九流的结交等等。
连续忙碌了三天,这三天秦海没再按照自己定的规矩来,而是上门的病人都会仔细看诊。
三天下来,将之前积累的病患看完,秦海也才轻松下来。
冬天嘛,不是特别难受,没人愿意冒着风雪出来挨冻,有点小问题在家休养休养就足够了。
常福这几天可是大火了一把,因为药酒的销售都在他手上掌握着,各路商人对其殷勤的不得了,早上一醒就有好些人在等着他。
秦海闭馆休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秦海不说,他也不问,反正他只需要卖好酒就行。
这天常福在铺子里谈事情的时候,突然瞄到武勋的身影,上前一打听,才知道秦海休息了几天又开门营业了。
当下和各位老板打了招呼,直接去了如医医馆。
常福来的时候秦海正巧没生意,一个人闲着无聊在煮茶喝。
见常福喜气洋洋的进门,秦海做了个请的手势,给其倒了一杯茶,笑问道:“瞧你这模样,订单排到什么时候了?”
常福搓了搓手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秦爷,您是不知道,咱们那酒是真神了,零售价格已经翻了三倍,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光是订单已经排到二十个月以后了。”
秦海一听也有些惊讶,这订单量可不小,稳定下来可是个不错的经济来源。
“还不错,不过订单最多只能接到二十四个月,超过这个期限决不能再接,多少钱都不行,逼着市场自我炒作,咱们的价格才能水涨船高。”
常福一琢磨,佩服的伸出大拇指:“秦爷真乃商圣转世,一句话就帮我解决了大麻烦,高明,真高明。”
“我看你眉开眼笑的,好消息说出来吧。”
“嘿嘿,什么事都逃不过秦爷,是这样的,其他的几家酒行都找到我,想要入股,这不,缠着闹着搞了好几天,我一时半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必要,大家都是汉人,我拒绝的很明确了,他们还是想着方说这事儿,我都恨不得在您这儿多几天清净了。”
秦海一听,乐道:“从无人问津到炙手可热,这感觉很爽吧。”
“哈哈哈,还不是托了您秦爷的福,没有您,哪有我现在的扬眉吐气。”
秦海喝了口茶继续道:“这事儿我觉得可以,咱们一家独大,避免不了被人窥伺,就算都是汉人,背地里的弯弯绕绕可不会少,做生意嘛,不能太毒,肉都给你吃了还不允许人家喝点汤,那不是把自己往所有人的对里面站嘛。”
常福点头称是,他说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也是这样,太满就会出事,到了一定的阶段,就该散一些出去,这样会避免不少的麻烦和阴招。
“那您的意思是...?”
秦海沉吟片刻,拿过纸笔边写边说道:“给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入销售渠道股,咱们现在的总资产算作一百股,这样就能算出每股多少钱,我们暂时拿出十股来让他们购买,要求有三条,第一,必须有关系有销售渠道,第二,每股的价格需要溢价三成,第三,他们只有分红权,没有管理和经营权,只有渠道销售权。”
“第二个选择,投资建厂进行合营,也就是他们需要和你常福一样,单独与咱们签订合作合同并且按比例出资,方式也是我出方子,他们出厂子和酒,分成与你我一样。不过事先要说清楚,烈酒这个品类他们不能做了,是选清香、酱香还是其他的品类他们自己选,我也会根据不同的酒搭配不一样的方子,品质绝对不会比咱们的差,只不过受众不一样罢了,这样各个品类分开,互不干涉,也不会出现相互竞争的情况,大家伙一起赚钱嘛。”
常福一听直拍大腿,连说了好几个妙字:“秦爷,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生意上的事儿您是祖宗,都给您算没了,我是真服了。”
两人商业互捧了好一会儿,又仔细的查漏补缺,最终把两种合作协议都给拟了出来,常福也接着算盘噼里啪啦大概估算了一下股份价值等等。
反正越算,两人越是开心,只要那些人愿意加入,不管选择哪个方式,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相当于借鸡生蛋,拿别人的钱来赚钱。
大概的框架定下来,常福吃饭的心思都没了,说要快点回去核算账本,把账算的再细一些,等一切都弄好了再来给秦海查验。
常福着急走,秦海也没多留,将其送到门口,等其上了马车离去,秦海才缓缓转身回门。
只是刚撂下厚门帘,外面就响起了一道十分急切的声音:“秦先生,秦医生,谢天谢地您在这里,我们医院里有位病人快不行了,请您无比帮我们看一看,她的身份相当重要,绝对不能再这个时候出现意外,您放心,不管结果如何,医院都愿意为您支付十倍诊金。”
厚门帘重新被拉开,秦海从两片厚门帘中间露出一个头,一看来人正是那晚在俱乐部里碰见的女护士瑟琳娜。
见瑟琳娜满脸通红极为焦虑的表情,秦海好奇道:“不好意思哈瑟琳娜小姐,你们有自己的医疗手段,与我所用的中医有很大的不同,又是重症患者,我可不愿意为了一点诊金而断送性命,听你的口气那病人身份不一般,我要是没看好,这里怕是要吃子弹吧。”
秦海冲自己的额头指了指,半开玩笑的说道。
瑟琳娜焦急万分,也不管秦海愿不愿意,直接上前一把专注秦海的胳膊:“秦大夫,其实从那天开始我就很难受,一直想找你私下看看,如果您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
话说一半,瑟琳娜左右瞄了一眼,见四周根本没有其他人,便壮着胆子咬着秦海的耳朵呢喃道:“您知道的,我虽然是军医,也是要做军事训练的,尤其精通保养枪支,到目前为止,我都还停留在自我练习的阶段,您愿意舍身让我实战训练一次吗?”
秦海已经感受到手臂上被磨蹭的酥软感,瞄了一眼瑟琳娜军大衣内的深V领口,连忙测过头推了推墨镜说了句阿弥陀佛。
“我虽然不信佛不信教,却也懂得作为医者的天职,救死扶伤在所不辞,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的配枪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