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珝看了看身旁一脸猪肝色的奎猛,看来他是想明白了。
“奎书文像保镖那样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看当时你清理伤口的时候没有清理干净。”莫珝觉得奎书文这条命估计应该就是要留在这了。
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做这种细致的手术,而且他受伤部位的情况不明,后期感染的几率也是百分之百,可谓是困难重重,即使是自己动手也只能说一句‘‘听天由命吧!’’莫珝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吴协怎么样了?不过胖子,潘子,白广,霍伍都在估计也不能有什么大事吧!
如果莫珝知道吴协他们现在的情况,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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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白广进入到这间有可能隐藏通道的墓室里,就隐隐约约的闻到一种香料的味道,很熟悉的感觉。可是这味道淡的很,霍伍只在刚刚进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然后不论怎么闻都闻不到。
“很熟悉的味道”白广四处找这味道可是这味道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只能说那个香味和这个地方不相符”
另一边四阿公愤怒的将指南针摔到地上,吩咐吴协几个人烧掉他们刚刚挖出来的磁龟。
因为白广霍伍是外行没有横加干预,可是当吴协几人将磁龟点燃后,白广浑身抖了一下,他想起那个味道是什么,是他们外出捕虫时候带的引虫香。
“这龟是磁石做的?怎么有种引虫香的味道。”白广凑近了去看,也没看出个什么。
“灭火,快灭火”四阿公焦急的叫到,“这不是什么磁石,这是虫香玉!”虫香玉这东西很罕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几人都不认识,就在几人想询问四阿公的时候,上面屁啦啪啦的往下掉东西。
“虫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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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的尽头是一块岩石,中间的位置有一处拳头大小的 凹槽,看样子是借力用做关门用的。
莫珝伸手推了推,有松动的迹象,卸掉身上的背包,莫珝对准石板就是一脚,然后直接翻身冲了出去。
左右两侧均没有任何动静,莫珝就站在甬道中间,身前的军刀没有因为这份安静就放下。
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通道里得人也陆陆续续的出来,莫珝看得出龚海全是皱纹的脸色
两边的甬道全是石制的,墙壁上的雕花也是很精美,但是莫珝还是不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东夏国 惯用纹饰。可是墙面上画蚰蜒当壁画,,,,莫珝的脑子里什么样的画面都有,眉尾挑了挑,自己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离谱。
莫珝看向人群里正在和人说话的贺承叶,又看了看在那里互相关心的龚家父子,盘算着要不要提前结束这没有结果的合作,因为她有些担心吴协白广。
看莫珝抬头向上面看去,依旧是岩石,高度十米有余。看来当初翻建的时候手笔不小,山体都掏空了大半。
“嘶”还在观察的莫珝听到声音回头 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奎书文脖子上的纱布已经被揭开, 纱布下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凹陷, 血肉模糊,那是被生生挖去一块肉后留下的痕迹,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伤口处暗红色的毛细血管现在看的清晰,甚至有一种要爆掉的感觉。
莫珝没有管,毕竟掉马甲暴露身份的事情现在不能做。不过很快他们内部就起了小小的分歧,莫珝也趁着他们还在交涉的这段时间,向彭佳慧了解他们之前遇到的状况。
“你没有户外探险的经验,为什么跟着一起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莫珝看了看站在身边已经从惊恐中缓过来的彭佳慧。
“那个是我的未婚夫,”莫珝顺着彭佳慧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两家闹了些不愉快,家里想取消婚约,这次我是偷偷跟着出来的想稳固一下我们的感情。”彭佳慧上京名媛的气势已经所剩无几。看来黑暗中危险到来的时候,贺承叶没有顾及她的这件事,让她满是裂痕的爱情已经破碎。
莫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不过想想能结束一段掺杂了太多渣子的感情也是一件好事。
“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莫珝看向低着头情绪低落的彭佳慧。
“记得”彭佳慧抬头看向面前这个给人满满安全感的女孩。“让我跟着奎猛。”
“这次你已经经历的许多,已经足够了。所以想活着出去,听话就是出入。”
彭佳慧点点头表示明白。
莫珝也看着这行人思索了起来,通道里走在自己前面有可能就是失踪的几个人里面的。莫珝觉得自己不应该小看任何一个人,可是他是真的不希望那个走在前面的人是贺家的。
莫珝撇了撇嘴角,这些事一环套一环,一个坑连着一个坑,阴谋阳谋的真的是浪费脑细胞。抓起来揍一顿,再不济让自己用用自己的小手段,简单、快捷、方便、有效。
“邦妮小姐我们可以继续走了!”龚辉邑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暖男的做作样子。
“我随时可以,”不过莫珝还是走向奎书文,他的伤口已经被贺承叶处理好,甲虫残留在皮肉里的口器已经被取了出来,可是伤口依旧在渗血,新换的纱布已经有点点血红色。
“现在没有合适的药物,只能依靠他自身的凝血功能。”贺承叶看着凝眉的邦妮解释道,毕竟请贺家进入这个队伍,就是看中贺家行医的身份。
“别动”莫珝伸手直接解开了奎书文纱布。
“wk”奎书文要站起来,却被两个哥哥按住了。
“邦妮小姐?”龚辉邑有些不解,她这是要干什么?
“五分钟后我们出发。”莫珝把手里的笔记本扔给龚辉邑。
“给我一根长一点的头发”彭佳慧会意赶快将头发放下来寻找。
“放任不管,你会死的!还会连累我们!血腥味能吸引的东西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莫珝在急救箱里找到一支消炎针。冲洗伤口用一点,剩下的都扎在脖颈上。然后针头为针,发丝为线缝起伤口。
“忍着,我动手干活的都没嫌弃,你这受益者怎么这么怂”语气里的鄙夷都不用去细品,估计聪明一点的猫都能感受的到。
奎书文想要发火,可是脖子上的伤口,疼的他都冒着冷汗,但是他知道这个讨人厌的女孩说的是真的。
莫珝手中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到两分钟就缝合好了伤口,封闭贴已经贴好。
“自己多注意点,蛊虫有毒,而你没有注射解毒的血清。”莫珝穿戴好自己的装备,开始研究接下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