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惹得聂老太太怒火中烧。
砰——
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
“胡言乱语!”
聂老太太目光凌厉的看向柳家俊。
“颜颜是我闺女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得传给她,交到她手上的财产,随意她支配,若她是外人,就没人是我们聂家的了。”
柳家俊闻言,气得咬牙切齿,拳头紧紧握紧,顿时觉得心肌梗塞。
这老不死的,看来说什么都要把聂家的遗产给乔雪颜。
“那顶流公司的那些股份…也是您老人家?”柳家俊欲言又止。
聂家有不少的财产,顶流服装公司和那家如今的公司收益不相上下,虽然名声派头要小些,但是也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型公司,能持有股份者,除了在哪不死的,她已经想不到还有谁了。
“顶流公司的那些股份,并非我支配,而是我的养子何必听所持有,其中还有我闺女的,等颜颜满十八岁,再将股份转交到她得手上。”聂老太太并未隐瞒此事。
柳家俊越想越气恼。
何必听,何必听!又是这个孽种。
若不是有这老不死的抚养,这个孽种又怎可能有现在这般地位?
不仅独自开创了一家公司,还和不少国外有名的公司有着合作,在国际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其中少不了老不死的培养,还有所提供的资源。
如今却吃里扒外,想着把顶流公司所得的资源全都给予乔雪颜那个孽障。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聂老太太到底还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瞧着柳家俊那阴晴不定的脸色,顿时开口警告道:“颜颜是小梅留下来唯一的血脉,小梅打小就把你当成亲哥哥,念及亲情,我希望你不要对颜颜下手!”
柳家俊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独独对小梅是特殊,聂老太太希望柳家俊能念在旧情,不要对颜颜下手。
柳家俊并未接话,而是冷冷的撇了一眼聂老太太,便大步离开了院子。
这天,乔雪颜下班回家,刚抵达家门,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男人身穿着西装,面容温文尔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戴着一个眼镜,还带着淡然的笑容,正一脸柔和的盯着乔雪颜,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你就是颜颜吧。”
“你是?”乔雪颜疑惑的问道。
“说起来你得叫我一声舅舅,我是你外婆的养子,也是你母亲的哥哥,先前我们在酒会上见过,只是事务繁忙,没来得及和你见面,宴会就解散了!”柳家俊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乔雪颜。
乔雪颜接过照片,照片上,有着一位和他相貌极其相似的女人,正站在聂老太太的身旁巧笑嫣然,后面站着是叔叔何必听,右边则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士,照片和眼前的人重合,确实极其相似。
“请进。”把照片归还,乔雪颜便把人引入院中。
她也不怕这人对他行不轨之事,家中有宁宁,还有婆婆王红梅,瞧着这番做派,也不是乱来之人。
柳家俊进入小洋房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小洋房内的布局,
“娘,这是我母亲的哥哥。”乔雪颜开口引荐道。
“哦,原来是亲家那边的人呐。”王红梅赶紧把手头上的东西收拾好,热情的招待着柳家俊:“您是喜欢喝咖啡还是喜欢喝热茶?”
由于乔雪颜和厉寒锋的工作,所以时常会有人来拜访,王红梅会根据个人喜好制作饮品。
柳家俊委婉一笑:“我都行,劳烦了。”
“得嘞。”王红梅相当喜欢对方的态度,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又礼貌长得还养眼。
柳家俊坐在沙发上,直奔主题:“今天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着从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文件,还有一张名片。
“现在我担任顶流服装公司的cEo,从顶流开创开始,我就一直负责此项,我听说你现在在国企上班,担任翻译组主任,是一个有前景的工作。
想着你手头上有45%的股份,我想将其收购,你只管出个价,毕竟你也不能左右两头顾着。”
乔雪颜拿过合同,上面标注着股份转让四个大字,上面的条件也确实让人难以抵挡。
不仅有大笔金额可以拿,而且还有不少的好处。
但是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乔雪颜并不想放弃,紧紧的咬着下半唇,深呼吸口气说道:“舅舅实在是抱歉,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并不想将其售出。”
而且她现在担任国企翻译组主任,不过是挂了个名头罢了,再加上这个工作效率极高,一天的工作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搞定,所以接手公司股份和她现在的这份工作完全不冲突。
纵使心里已经骂街,柳家俊依旧和颜悦色,故作理解的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主要是公司不少元老,对此事颇为抱怨,如若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收购你手上的股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随时欢迎你来顶流上班,等到时做出了一定的成绩,我也好把cEo的位置转交给你。”
别怪他没有提醒,公司的那些老油条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他给过我这小丫头机会的,是她给脸不要脸。
等到时被那些元老级的人物落井下石,这小丫头片子必然会哭唧唧的把股份抛售。
乔雪颜欣然答应:“等我安排好了手上的事宜,就会进入顶流公司学习,到时候还得倚仗舅舅的照拂。”
两个人互相拍着马屁,但心思各异。
喝了一口王红梅泡来的咖啡,柳家俊和乔雪颜唠唠家常,便提着公文包自主离开。
看着柳家俊离去的背影,王红梅眉头紧皱:“这小伙子看着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先前逃荒的时候,忘记了许多事,看着分外眼熟,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乔雪颜微微一笑:“咱慢慢想不着急,时间还长着呢。”
“唉!”王红梅应了一声,喝了一口自个泡的咖啡,顿时一张脸哭成了菊花:“这东西可真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