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忽然转变,许妙嫣有些愣怔,用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眸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问:什么意思呢?
薄靳瑜嗤笑一声:“没什么,你自己弄点东西吃吧,我走了。”
他说完就拎起车钥匙转身,出门的时候,脸上就彻底冷下来。
他对小哑巴太失望了。
他原本觉得她跟何央一样,与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同,但其实也不过如此。
区区四千万就能让她瞬间忘记父母带给她的伤痛,她的悲伤可真便宜。
许妙嫣看着薄靳瑜消失的方向,眼里都是疑惑。
她比一般人敏感,所以能看出来薄靳瑜在生气。
可她哪里招惹到他了吗?
出自薄家那样的顶级豪门,性格让人琢磨不定很正常,更何况薄靳瑜是出名的疯子,时不时就要疯一回。
大概又去哪发疯了吧?
许妙嫣搞不懂他,但也不去多想,一个人局促的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她是个哑巴,找工作很难,而且她还需要赚更多的钱,现在没了云鼎的收入,她得另谋出路。
她喜欢花,一直想开个花店,两年前也曾短租了一个小门面,可父母时不时闹上一通,最后她不得不关了门。
可一直逃避下去不是办法,她要活着。
**
皇庭,京城最大的夜场,比云鼎规模更大,也比云鼎杂乱。
薄靳瑜迈着长腿出现,陆哲几人立刻一瘸一拐的迎上去:“二少,你来啦。”
他们几人现在都心虚,生怕这位爷以后不搭理他们,所以点头哈腰,跟个三孙子似的。
薄靳瑜邪气的“嗯”了一声,薄唇忽然扯出一个性感的弧度:“人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地下室呢。”陆哲一头冷汗,这个疯子也不知道又打算干嘛。
薄靳瑜笑得宛若鬼魅,走进一间极其黑暗的房间,许木跟邱静还有贺媛都被绑在那里。
旁边放着一个大铁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巨大的藏獒,正龇牙咧嘴,盯着那三个人垂涎三尺。
这三人都脸色刷白,害怕得直打哆嗦。
薄靳瑜双手插兜,走到跟前,邪肆的扫了扫贺媛跟许木还有邱静,笑容扩大:“现在都在,就不知道一会儿少谁了。”
这句话配上他那疯癫的笑容,瞬间让在场的几人魂都飞了,他们惊恐得看向藏獒,这他妈谁要没啊?!
“二少!你饶了我吧。”贺媛尖叫。
许木也疯狂挣扎:“二少,你原谅我,咱们可是一家人啊,只要你不让我死,我家那哑巴就随便你玩儿,不娶她也行。”
“妈的,畜生!”薄靳瑜怒骂一声,大长腿一下子踹在许木的胸口。
“啊……”许木惨叫,他这身子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椅子。”薄靳瑜朝着陆哲看过去。
陆哲赶紧让人搬过老板椅,顺手递上香烟,打着打火机等着点烟。
薄靳瑜捏着香烟吸了一口,胳膊肘压在膝盖上,上半身往前倾:“咱们一个个来审判,先从你开始。”
话落,他含笑却冰冷的目光转向贺媛,滚烫的烟头也猝不及防的戳向她的眼睛。
“啊……”贺媛尖叫一声,脸白得跟鬼一样。
薄靳瑜把烟头放在她头发上,看着一簇头发被烧断,散发出焦味,他继续换个地方烧,笑容越发阴翳刺骨:“谁给你的狗胆欺负我的人?!二十个巴掌还不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