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急坏了:“姐,你别哭好不好?”
他越说,许妙嫣就越难受,泪意止不住,眼泪在不断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开了花店,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盯装修,跑工商局,跑鲜花批发市场,认真的规划每一步。
一切都很顺利,可偏偏在开业这天发生这种事。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从小就被父母厌恶,明明曾经想当歌手的,却被夺走了声音,明明她可以上一流大学,却被撕了录取通知书。
她摆过地摊,进过工厂,最后为了撑起整个家,无奈进入夜场卖酒,忍受多少嘲讽与白眼?
她努力的活着,想要变得更好,可为什么她的生活就这么艰难呢?
好像总有新的障碍出现,她有迈不完的坎。
许妙嫣忍不住悲观得想,开了这样的头,是不是预示着她的花店终究会开不下去?
此刻的许妙嫣不会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她的花店最后真的会被迫结束。
“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打我行吗?”许宁看到姐姐哭,真的难受极了。
许妙嫣却打着手语:你呢?今天来了你不少同学,他们会在背后怎么议论你呢?小宁,是姐给你丢脸了。
看着姐姐一边哭一边打手语,许宁再也控制不住,声音立刻哽咽了:“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你给我丢脸了?
“是我拖累你了,如果不是为了供我上学,你也不用受这些委屈。”
姐弟俩抱头痛哭。
其他人都没进去,薄靳瑜也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他忽然觉得许宁不行,根本安慰不了小哑巴,所以有种把许宁拉开,自己拥住许妙嫣得冲动。
烦!
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女人了?!
薄靳瑜出门,何央看向薄靳言正站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
他没去打扰,而是给祁沐辰打了个电话。
何央那边,确定记者们不敢把今天的事发出去,这才放心。
“老公,谢谢你。”
“傻瓜,你是我老婆,说什么谢?!”薄靳言皱眉,这小女人真是,跟他还客气。
何央眯了眯眼睛:“你还得帮我调监控。小宁不会伤害嫣嫣,肯定有搅屎棍在里面搞事,我得揪出那个人。”
“不用了,我让祁沐辰调完了。”薄靳瑜走过去,把平板电脑转向何央。
“谁?”何央问。
“我不认识。”薄靳瑜只圈出了一个人影,不过当时那人裹得很严实,所以看不到脸。
薄靳言沉声道:“我让人去查。”
“好。”何央抱着丈夫的手臂,说话的时候却一脸担忧的看向许妙嫣,心里窝火又心疼。
夫妻俩很默契,做好善后工作,之后薄靳言就先回集团处理工作。
临走的时候,他用余光睨了一眼薄靳瑜:“跟我来。”
薄靳瑜跟着上车:“大哥找我有事?”
他难得没有吊儿郎当,脸色甚至有些阴沉。
薄靳言嗓音冰冷:“你别再来招惹嫣嫣。还有,那些照片,全部销毁!”
薄靳瑜皱眉,十分不喜欢大哥那句“不要再来招惹嫣嫣”,就感觉好像许妙嫣是他的人一样。
“不是我拍的,是李长安。这事挺久了,一直没让何央知道,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薄靳言微微吸了口气,靠在座椅上,疲惫的捏着眉心:“嫣嫣太固执了,她和央央是闺蜜,为什么不能有事跟我们说,什么都要自己扛呢?”
“大哥叫她嫣嫣,还这么关心小哑巴,就不怕何央吃醋?”薄靳瑜似笑非笑,说话带了刺。
薄靳言的目光瞬间凌厉:“大嫂两个字的发音,不会?”
薄靳瑜耸肩,薄唇勾起一抹不冷不热的笑:“大哥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可怕哦。”
他下了车,脸上的似笑非笑瞬间消失,立刻走向陆哲:“去,把李长安那孙子给我弄到皇庭去!”
陆哲的笑容有些狠:“好的二少,这就去办。”
薄靳瑜“嗯”了一声,烦躁的又掏出一根烟。
他很确定李长安手机的照片他都删除了,甚至连手机都用锤子砸烂了,怎么会有这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