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瑜就像个疯子,在医院跟何央说了那些混账话之后就拽着许妙嫣离开。
何央急得在后面厉喝:“薄靳瑜!你要把嫣嫣带哪去?!”
这个疯子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是不计后果!
没等她追出去,薄靳言就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何央压着火气问:“他们怎么解决?
“你刚才在洗手间,没听见他说的混账话吗?你觉得那是人话吗?不能娶嫣嫣却还要把人绑在身边?这意思是要让嫣嫣见不得光?”
话音顿了下,何央又说:“你们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从爷爷到爸爸再到儿子,真是没一个能专心爱着老婆的,全有风流债!”
薄靳言皱眉:“何央,我觉得你有些极端了。”
“我说错了吗?”何央抬头看他,目光变得犀利,语气也异常阴沉:“那你告诉我,你没有事瞒着我吗?”
“没有。”薄靳瑜出声。
何央看着丈夫僵硬脸,忍不住嗤笑一声:“是吗?那你的白月光呢?”
薄靳言瞳孔骤缩。
她知道了?
何央别过脸,既然已经捅破这层窗户纸,她就不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的确,她不应该去管嫣嫣的事,毕竟她现在自己也焦头烂额,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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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瑜的车速极快,炎炎夏日的热风不断打在脸上。
许妙嫣感觉脸上有些刺,头发都似被一股力量往后拉扯着,拽得她头皮疼。
她脸色惨白,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一个分神,他们就得一起车毁人亡。
车子一路行驶,下了高速之后才渐渐减缓。
这期间许妙嫣一直在打手语,想让他停车,想问要带她去哪,可薄靳瑜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足足五个小时,他们才来到了偏远的农村。
现在许妙嫣好像知道了,这大概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跑车停在一处坟冢,上面的墓碑上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一般墓碑上都是黑白照,但这个墓碑上却是彩色的照片。
老人笑得很温和,那些深浅不一的皱纹似乎诠释着她曾经用笑容温暖了岁月。
薄靳瑜单膝跪下,用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脸上那种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只剩下温柔。
“外婆,你怎么一点没变,还那么年轻呢。
“好些年没见了,是不是完全认不出来我了?
“也对,我从7岁的孩子长成了英俊的男人,你当然不认识。
“不是我吹啊,就你大外孙这长相,比男明星都帅,追我的女人排了半个地球。”
许妙嫣想起来,他7岁的时候,外婆就过世了。
他说过,这辈子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外婆。
可是他为什么会带他来看他的外婆呢?
许妙嫣正想着,薄靳瑜忽然拉着他的手,把她知道拽得蹲下身子。
“外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女人,她叫许小鹿,名字是我起的呢。
“长得很乖对不对?
“这回你可以放心了,不要老说我性格极端,将来是没有女人要的。”
许妙嫣听着他在这里自说自话,眉头微微皱着。
她很不喜欢薄靳瑜这样擅自做主的感觉。
带她来见外婆之前不说一声,介绍也是乱七八糟。
“许小鹿,叫声外婆。”薄靳瑜的大手在她脑顶揉了揉,这语气像是跟小宠物说:来,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