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人的队伍,聚可成军,散可成斥候,单兵作战照样强悍。
如今敌情未明,秦凌云不打算轻举妄动,毕竟他手里可用的部队不多,在没彻底掌握对方情况之前,他不打算冒进。
情报消息的重要性,所有人都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两千人撒出去之后,秦凌云也没闲着,又派人联系了陈虎那边,从不同的方向打探消息,并且还让人去交趾打探。
而狼兵则是按兵不动,他们离战场其实并不远,而且早了秦凌云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预定地点。
他们的成军与操练可是早于临安那边的两千人,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秦凌云可没厚此薄彼,不管是军饷还是其他,都与禁军一个样。
当然,这些也都是王珏首肯的,没皇帝的点头,秦凌云若是敢私自这么弄,一准脑袋会被割下来当夜壶。
两千人,四十个队伍,从安平州至钦州一线开始,往南慢慢摸索而去,覆盖式的搜索。
至于更北方的交界线,那边秦凌云每让人去探查,若是交趾人真抱着围点打援的目的,那么安平州至钦州这段距离就是极限了。
再远,可能就会变成围点被灭了,弄不好等不到伏击的部队,围点的军队就已经被打趴下。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得到了休整的临安军立即出发,朝着既定目标直奔而去。
他们的任务是寻找敌人,发现敌人,然后将消息带回。
五十人一组的小队,去寻找可能存在的数万或者是十数万大军,一旦被发现,很有可能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这是一次试炼,也是一次检验。没有一个人因为敌军势大而感到害怕,有的只是热血奔腾,有的只是因为自身责任重大而背负的使命感。
岳飞与姚奇两人的小队彼此间探查的区域间隔很近,倒不是运气好被分配到一起,而是在分配完任务之后,他们两人合计了一下,与其他人交换了区域,故而两人的队伍经常能交换信息。
他们一开始就瞄准了敌后,至于那些远距离的地方,压根就没考虑过会有敌人的身影。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越过严密的封锁线不被发现,还要安全的回到迁隆镇,这个任务很难。
一个队伍单独完成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在二人的合计之下便有了合作之意。
当然,秦凌云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他们就从指定区域开始扫荡,一路来到了思陵州附近。
再往前,就是敌人的封锁线了。想要无声无息的穿过去,必须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姚大哥,交趾人必定藏兵于后方,这一点即便是我都能看出来,为何大人还要我们所有人散开这么远的距离探查?”
岳飞对于此点一直心存疑惑,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姚奇对于此点也很是不解,交趾人的斥候哨探派出如此之远,而且人数也多于往常行军的数倍,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乾朝探到他们的虚实。
若是有伏军,必然是在其后方,这是最基本的常识,秦凌云不可能看不出来。
“也许大人有其他安排吧,我们只要遵从命令行事即可。”
见姚奇也不知道,岳飞也不好在多问,于是商量起接下来的行动。
“如今距离敌人斥候侦查的地区已然不远,我们是趁夜色偷摸过去,还是绕远路寻找薄弱地区进入?”
姚奇沉思再三,开口说道:
“绕路吧,走凭祥洞那边进入,然后以那里为出发点,我们横穿敌后,逝要摸清他们的虚实!”
岳飞眼前一亮,他开始想的是直接冲进去,以他们的本事,对付一些区区交趾斥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要不是发动大军围剿他们,在这山地之中,凭借两支队伍的实力,完全游刃有余。只是到时候怕是探查的任务多半就更加艰难了,说不得还会要做出取舍让一队人做诱饵,另一队去完成任务,只是到时候的牺牲就在所难免。
现在听了姚奇的打算,心中顿时豪气大升,横穿敌后,这种事也只有胆大心细之人才敢说出来。
西平州、永平寨和禄州到时可以一并探查了,若是能成功穿过这一线,那么交趾人的虚实将彻底的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岳飞点了点头,兴奋的说道:
“行,此事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在绕到之前,咱们还需要给交趾人留下点印象,顺便也营造出一种我们要从此处冲击他们封锁线的假象!”
对于这点姚奇没有意见,两人计定之后也不等天黑,带着各自的小队就没入了前方的山林之中,并约定两日之后在凭祥洞会面。
百人的两支队伍霎时间放开了手脚,在山林之中各自展开杀戮,无数的交趾斥候哨探被他们疯狂屠戮。
一时间惹得交趾人有些混乱,不知道是不是乾朝准备从此处大军杀入进来,还调集了数千人在后方防守,并再次派出更多的斥候打探消息。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交趾根本就没发现有敌军的踪影,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把交趾大军弄得疑神疑鬼。
他们还不知道此刻的后方悄然的摸进了一只百人的乾朝军队,无声无息的打探着他们的一切。
八天后,岳飞与姚奇已经从永平寨打探完正往禄州而去。
“这一路并未见到交趾大军,若禄州那边再没有,那么这围点打援之事就是交趾人布下的疑兵之计!”
岳飞朕皱着眉骑坐在马上,几天的侦查下来,交趾人后方空虚之极,西平州和永平寨两座城池甚至留守之人只有两千。
若是他们愿意,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强悍夺城!
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两人疑惑,这交趾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姚奇也是同样弄不明白交趾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前线封锁的那么严实,做出一副老子就是围点打援的模样,但后方却如此空虚。
这种疑问直到他们到了禄州,才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