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驸马的一句话就让他出家了?
这人如此不堪一击?
随后,四皇子无奈摇头。
罢了,这些都是题外话。
“驸马,你该不是看到季先生才高八斗,所以怕了吧?”
四皇子仍然不打算放过宋枫,想让他当面出丑。
这上京城中,尤其以文人的嘴最碎。
这些人除了每天吟诗作赋,寻花问柳以外,最喜欢的便是嚼舌根。
之前有将士在前线受伤归来,结果被这群书生听了去。
最后传到上京城北这人已经死了十三变,叛逃三十二次。
由此便可知,这群书生的厉害之处。
四皇子这话,刚刚一出,所有宾客便开始谈论起来。
“我觉得四皇子点下说的不无道理,之前驸马那首五言绝句,虽说极其精妙,但他的书法却是烂如狗啃。
若真是文坛大家,那他岂会止步秀才?又岂会……”
说到这里,此人并没有说下去,反而是看向宋枫。
见他并没有多少反应。
虽然驸马如今是个赘婿,但毕竟是皇家人。
若是说多了的话,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其他人也是相互对视,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这么觉得,这首绝句想必是驸马动用关系,请得某位隐居已久的文坛大家所做。”
毕竟,
文采和书法皆是精妙绝伦之人,才可称之为文坛大家。
想到此处,众多宾客皆是看向宋枫的方向。
发现他还在喝茶,并未发觉他们说的话。
但,
这只是他们想当然而已。
宋枫自从觉醒了霸王项羽的武力模板之后,所有感知都十分通透。
就算是在三十米开之外谈论,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更不用说这人和他就隔着两个人了。
但宋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爱说就说呗。
他缓缓放下茶杯,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权当我害怕了罢。
反正四皇子身份尊贵,也不失了我的身份。”
他只是来这里带公主凑个热闹,这什么人啊,一直将火往自己的身上引。
装逼?
一种低俗的恶趣味罢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洁身自好可是能获得魅力值的!
这玩意可比逼格重要。
他不知道的是,轮椅上的公主心中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这个登徒子!非礼我的时候那么放肆,到了这里就偃旗息鼓了。
不行,这件事我也要记上!到了父皇面前再惩治四皇兄!”
为什么惩治四皇子?
宋枫是他的夫君,而自己也被他……
总之!她是非宋枫不能嫁了,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夫君了!
四皇子闻言,仰头狂笑。
自己终于将宋枫狠狠的压在了脚底。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被判了重刑,还是两次。
随后,季先生又抽到一张纸片,其上写的字乃是“雨”字。
见此,季先生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好一个‘雨’字,此时正好是我江南梅雨天气,看来,这是上天要我赢。”
说着,他对着四皇子微微拱手。
“殿下,这两女子已经是殿下的囊中之物,请勿惊慌。”
说着,季先生摇着蒲扇,向前踏出一步。
“悠悠渠水清。”
诗句一出,瞬间惊艳当场。
在座的宾客有人仰天长叹,感叹天之不公。
为何人间会有如此惊才绝艳之辈。
而此人却不是自己。
更多的,则是面色露惊骇,神色惘然。
“这便是江南第一才子的分量,随手便是千古绝句啊。”
“虽然此句并未写雨,但见微知着,淅淅雨声瞬间涌面而来,我等自叹不如!”
却见季先生眼角一撇,满是淡然之色。
“雨霁江南城!”
此句一出,震撼全场。
就连那孪生姐妹都目光呆滞,望向远方。
作为玉京楼的花魁,诗诗词歌赋听过不少。
但是能达到如此意境的,却只有一个。
许久之后,两人目光这才从江南的神往中收回。
而后对着负责人重重的点头。
见此,负责人再次大声呼喊。
“此句绝佳,引得二女惊叹,再请飞缎两阶!”
刹那只见,两道飞缎自两边射出,停滞在四皇子的面前。
见此,四皇子大踏步而上,而后对着四方宾客拱手。
“承让,承让!”
随后,他将目光放在宋枫身上。
在他看来,如此经静惊艳的诗句定然能够引得他震撼,想必已经是羞愧不已。
但他的目光忽然一滞。
只见宋枫单手撑着下巴,望向远方,眼神空洞。
显然是在走神。
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这系统的魅力值还不增加呢?
愁死人了。
这时候,他看到四周的目光同时看向自己,还以为是因为之前那事。
“你们看我作甚?季先生才高八斗,你们看他去。”
月清听到这话,也是无奈摇头。
这驸马爷对小姐确实不错,只是胸无大志。
想必以后也是泯然众人。
之前那首绝句,想必正如其他人所说,是他抄来的。
否则的话,他定能拿出名传千古的诗句,狠狠地打四皇子的脸。
“驸马,我们带着公主殿下回去吧。”
她已经看不得周围的那些鄙夷的目光了。
宋枫却摆了摆手,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用,季先生如此高才,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登顶。”
“唉!”
月清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心中为小姐的未来所担忧。
若是以后小姐醒了,知道他的夫君乃是如此平庸之辈,怕是能气的再昏过去。
但作为一个下人,宋枫的话,她只能照做。
四周的宾客闻言,都是讥笑出声。
人家本就是为了打你的脸,你竟然还想看着人登顶。
这和将脸送过去让别人打,有什么区别?
此时,所有人都坚信,宋枫的那首诗,就是抄来的!
于此同时,公主这边。
她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十分焦急。
“人家都这样说了,你倒是反驳回去啊,你的诗词呢?
你那满腹经纶呢?急死个人了!
不行,当众侮辱我夫君,四皇兄再记一次大过!”
忽然,富丽堂皇的玉京楼所有灯光瞬间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