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宋枫被陷害入狱的消息。
先前被宋枫关照过的那些百姓纷纷在各大茶馆散布这个消息。
有人诋毁驸马,他们便用拳头和他们辩驳。
“驸马虽然表面上体恤民心,没想到暗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加害太后!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放屁!驸马如此为我们百姓着想,怎么可能会加害太后。
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定然是有人陷害驸马!”
“驸马向来严于律己,清廉无比,定然是遭到了皇宫中某些人的嫉妒!
而你们多少也受到过驸马的恩惠,没想到转头就诋毁驸马!
真是狼心狗肺!”
……
一时间,各大茶馆中都是如此情况。
茶馆的角落处,一群人正在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几人的话。
他们正是先前赤镰军的人。
“这两日京城中都是这个消息,想必驸马被陷害入狱的消息是真的。”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回去告诉老大?”
那为首之人思索了一番之后,一拍桌子。
“去!必须要去!想驸马这等为民着想的官员已经不多了,若是他也出事的话,那谁还为我们这些百姓说话。
不过我们也不能全回去!
这样,我回夔州给老大复命,一你们继续在这里探查消息!”
几人一拍即合。
……
转眼,三天已过。
此时,北方边塞,定军关中。
三皇子手中正拿着楚国公传来的信件。
当他看到宋枫因为加害太后被捕入狱的时候,心中猛地一惊!
“荒唐!”
三皇子将手中的信件揉成纸团。
“父皇糊涂啊!驸马为我大夏尽心尽力,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此人相助,大夏以后定然会是祥和一片。
如此心系百姓之人,怎可能会对太后下手!”
说罢,他穿上银甲,准备回京。
“将军,此时突厥正虎视眈眈,定军关不能没有你啊。”
听到这话,三皇子的心中也是一紧。
若是他不会去,副麻将就会有危险。
但若是他回去的话,突厥知晓这件事一定会大举进攻,冲入大夏。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得纠结起来。
一边是深处险境的驸马,一边是虎视眈眈的突厥。
这二者之间,实在是难以抉择。
想到这里,三皇子的面色忽然凝重下来。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
不能走!
眼下,他只能书信一封,送往京城为驸马求情。
就在这时候,他的亲卫缓缓开口。
“将军,你先不要激动。
你仔细想想,驸马的实力何等强横,仅仅是锦衣卫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所以他必然是自愿进入监狱的。
以驸马的计谋,想必已经是知道了陷害他的人是谁。
但他却仍旧不反抗,那便说明,驸马知道他不会出事。
所以,驸马才会做出如此行为。”
听到这话,三皇子也是反应过来。
驸马的实力他可是亲眼所见。
当初出京的时候,他遭遇了刺客。
这群人实力极强,不过转瞬之间便解决了他带来的亲卫。
就连他自己,也难以招架这群人。
但驸马却仅凭一人之力,便将这些刺客击溃,从始至终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由此便可看出,驸马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而宫中的那群锦衣卫虽然实力不错,但想要拦住驸马还是很有难度的。
若是驸马想走,即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都不一定拦得住。
想到这里,三皇子这才点了点头。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恐怕驸马有他自己的想法。”
说着,三皇子斟酌了一番。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现在就书信一封交给父皇,让他从轻处理。”
就在他准备的时候,门外一士兵却忽然走了进来。
“将军!京城中来信,是国舅爷的。”
“国舅爷?!”
三皇子急忙将那信拿了过来,仔细观看。
国舅爷和驸马关系匪浅,如今来信,肯定是遇到了问题。
若真是求救的话,他就算连夜赶路也要回京城一趟。
可是当他看到那信的时候,却忽然开怀地笑了。
三皇子的亲卫见此,心中甚是疑惑。
“将军,心中说了什么?”
三皇子仰天大笑。
“驸马啊驸马,就连我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
此去京城可是足有千里之遥啊。”
三皇子越是感慨,亲卫便越是疑惑。
看他这幅疑惑的模样,三皇子随手将信件递给他。
亲卫急忙接过来看了一眼。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驸马无恙,三皇子只需镇守边疆便好。”
看到这个内容,亲卫张了张嘴,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先前便听将军说驸马机智近妖,之前我还不信。
如今看到这封信件,我算是服了。
驸马真乃神人也,竟然连这都能算到。”
当初三皇子回京的时候,他作为三皇子之下的最强者自然要留守这里,防止突厥突然进攻。
先前他还以为三皇子是在夸大事实。
如今一看,这驸马确实机智过人。
“将军,还需要写信吗?”
三皇子摇了摇头。
“不用了,既然国舅爷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是驸马的安排。
我们只管守好边疆,等待驸马的好消息便是。”
……
于此同时,身在洪州的陈凡也收到了国舅爷的信件。
陈凡看完这信件之后,忽然一笑,而后将这信件焚毁。
“驸马被皇帝陷害入狱,还真是一件大事。”
“什么!”
身旁的兄弟见此,面色焦急。
“二当家的,我们要不要回去帮驸马?”
“帮?”
陈凡看向几人。
“如今我们治理好洪州,便是帮了驸马大忙。
京城中的事情,我们无须担心。”
“可是现在驸马被陷害入狱,我们难道就在这里干坐着?”
陈凡闻言,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驸马身边有大哥,还有几百名兄弟。
连他们都阻止不了,我们回去就能扳回局势了?
更何况连驸马都没办法,我们回去就有办法了?”
说着,他目光微微一闪。
“国舅爷说了,驸马那边无须担心,那我们就不必担心。
以驸马的智慧,这件事定然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们按兵不动,专心治理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