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
轩辕拓面色凝重的端坐在大堂之上。
其他文武百官则是分站两旁。
不等轩辕拓开口询问这粮价的事情,便有一人则是直接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要启奏。”
轩辕拓看了一眼这人,不禁面色疑惑。
“江南御史?你不是在江南巡查吗,有何事要奏?”
闻言,江南御史点了点头。
“臣今日只为一件事,那便是弹劾洪州县令,陈凡。”
闻言,台下的文武百官皆是疑惑。
如今江南正是恢复的时候,怎么会在这时候弹劾县令?
陈凡犯了什么事,能让这位江南御史弹劾?
轩辕拓思索了一下。
“陈凡?
此人朕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今年的进士第七名。”
因为今年的进士本就不多,所以他对陈凡有些印象。
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宋枫的人。
江南御史看轩辕拓沉思,继续开口道:
“臣这段时间游历江南,发现那洪州治理的尤其出众。
不仅先前被毁坏的房屋修葺完毕,粮草也十分富足。”
闻言,轩辕拓不禁眉头一皱。
“这不是好事吗?为何还要弹劾那陈凡?”
江南御史微微拱手,面色凝重。
“陛下应该知道,我大夏如今粮草十分短缺,但那洪州却是粮食富足。
我心中疑惑,于是便彻底探查了一番。”
说到这里,江南御史义愤填膺。
“原来是这陈凡派人在当地的豪绅家中暗藏甲胄,随后便带人搜寻。
如此一来,便可以私藏甲胄的罪名将其抓捕,顺便贪了他们余粮,分发给洪州的百姓。”
“竟有此事?”
轩辕拓面色微凝,仔细斟酌。
“若是这般的话,确实有些过分。
不过眼下洪州正是恢复生机的时候,便免去其三年的俸禄算了。”
闻言,尚书左仆射却是向前踏出一步。
“陛下,虽然如今南方正百废待兴,但此人却给朝廷抹黑,决不能轻饶了他。
臣建议先将其抓住,以待商议。”
轩辕拓闻言,稍有犹豫。
如今正是南方百废待兴的时候,如今若是把陈凡关进去的话,那洪州的百姓会不会不满?
眼看轩辕拓犹豫,又有几个大臣落井下石,出来弹劾陈凡。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大皇子的人。
眼看这么多人一起弹劾,轩辕拓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也好,不过那洪州距离上京城千里之遥,便将其收押进当地牢房。”
闻言,江南御史和尚书左仆射的脸上都是露出欣喜之色。
“陛下圣明!”
轩辕拓却是摆了摆手。
“此事以后再商议,昨晚老三给我来信。
如今北方突厥正在整备军队,随时都有可能进攻大夏。
而大夏内部正值饥荒,大夏如今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啊。”
听到这话,所有大臣的脸上都是露出惊骇之色,勾起头来议论纷纷。
最后,也有几人站出来说出自己的对策。
但都是休战或是开仓放粮等计。
见此,轩辕拓叹息一声,随后便宣布散朝。
很快,二皇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他将今日朝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中年人。
“殿下,能对陈凡动手的人,恐怕是大皇子的人。
那江南御史要不要关注一下?”
二皇子摇了摇头。
“江南御史基本上常年都在南方,此次回来想必是因为户部左侍郎一事而对驸马怀恨在心。
他可是户部左侍郎最得意的学生。”
听到这话,那中年人微微点头。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驸马?”
二皇子思忖一番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但现在是敏感时期,你不要亲自过去,派其他人和驸马说一声就行。”
“是。”
此时,北镇抚司。
宋枫正在打趣着四皇子,忽然一道人影来到了他的牢房前。
他对着宋枫行了一礼。
“驸马。”
见此,宋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来人是个审稿不算太高的灰袍中年。
见此,宋枫思索了一番,而后淡然一笑。
“你是二皇子的人?”
闻言,那灰袍中年面色十分错愕。
“驸马是怎么知道我是二皇子殿下的人?”
宋枫微微一笑。
“你对我如此恭敬,只所以派你来的能是和我交好之人。
这个范围内,只有二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国舅爷。
不过其他人的话,应该会亲自来找我。
剩下的结果不酒很显然了吗?”
那灰袍中年人不禁感叹一声。
“驸马真乃神人也,此次确实是殿下派我来给驸马传递消息的。
如今陈凡被江南御史弹劾,已经被关进当地大牢。”
“江南御史?”
宋枫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这个人丝毫没有印象。
“这江南御史为何要弹劾陈凡?”
“那户部左侍郎乃是江南御史的老师,恐怕是为了报复驸马您。”
那灰袍中年尊敬道:“殿下想要让我提醒驸马的是,如今驸马您得罪的,不仅仅是大皇子,还有朝堂上的其他人。
如今您被关进牢房,其他人便开始落井下石。”
听到这话,宋枫眼皮跳了跳。
“行,我明白了,你回去复命吧。”
闻言,那人再次对着宋枫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北镇抚司。
而宋枫坐在原地,眉头皱起。
“这些人竟然已经对陈凡下手了,那赵虎他们被陷害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
这晚。
赵虎正奉公主的意思回先前的府上拿些东西。
忽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一黑衣人正立在房檐之上,打量着他。
黑衣人身形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矮。
但是赵虎一眼便能察觉到这人实力不弱。
因为常年修行气功的人和常人的呼吸法不同。
此人呼吸十分绵长,显然就是一个内家高手。
“你便是赵虎?”
那黑衣人开口问道,语气十分不屑。
“听闻你便是驸马身边的高手,可敢与我一战?”
赵虎听到驸马的名字,登时心中一凛,目光逐渐阴沉下来。
“有何不可!”
说罢,他双腿微弓,直接跃上房顶。
“正愁着找不到人撒气,没想到你就送上门来了。”
见此,那黑衣人忽然一笑,转头便走。
“想逃?”
赵虎不屑冷笑一声,急忙追了上去。
很快,两人便跨越大半个上京城。
“要战的人是你,如今逃跑的人也是你,莫非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