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太监看到这情况,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殿下,慢点。”
三皇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随后便走入了御书房中。
此时,轩辕拓正背对着他。
三皇子见此,缓缓跪在了地上。
“儿臣拜见父皇。”
闻言,轩辕拓缓缓回过身来,面色冰冷的望向三皇子。
“起来吧。”
“谢父皇。”
三皇子缓缓抬起头,但却并未站起身,依旧跪在地上。
“父皇,此次儿臣乃是来请罪的。
我丢了幽州城,导致大夏迁都,更是有百万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此事,儿臣难辞其咎。
恳请父皇,治儿臣之罪。”
听到这话,轩辕拓面色更冷。
他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你太让朕失望了!
朕对你寄予厚望,将镇守北方边疆的工作交给你,但因为你的疏忽,丢了幽州城。
让整个北方全境落入突厥之手,而朕也不得已迁都这临安城!”
说到这里,轩辕拓面色涨的通红。
“你说,朕还如何能相信你!”
听到这话,三皇子沉默不语,低着头一言不发。
轩辕拓看着三皇子低头不语,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缓缓坐了下来,而后拿起了手中的奏章。
“说吧,此次铁了心要见朕,究竟是所谓何事。”
沉默许久之后,三皇子缓缓抬起头。
“如今北方失守,而我手中的镇北军几欲全部阵亡,眼下我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北方黄河有六弟在镇守,已经不需要我了。
所以,我想要为官一地,造福一方百姓,这也是我如今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听到这话,轩辕拓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你想要出宫历练?”
“正是。”
三皇子恭敬道:“还请父皇答应儿臣的请求。”
轩辕拓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便和其他兄弟一样,去一地担任刺史吧。
因为去年叛乱并起,如今南方还有不少地方无人管理。
你自己看看吧。”
听到这话,三皇子眼前一亮。
目的达到了。
他知道若是自己直接禀报要去婺州担任刺史的话,定然会引起父皇的怀疑。
所以,他必须要让父皇先开口,而后自己再开口。
这样一来的话,才能打消父皇的顾虑。
想到这里,三皇子故作思索。
“儿臣觉得那婺州便不错,当初平叛之时,此地受害最为严重。
所以儿臣想要接管那婺州。”
“婺州?”
轩辕拓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他先前便听闻江南御史禀报过,婺州因为受灾严重,到现在还未曾治理好。
而且婺州多山岭,不毛之地居多。
再加上这里土地贫瘠,人口稀少,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你决定了?
这婺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三皇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儿臣心意已决,还请父皇答应。”
“也罢,既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那朕也不愿多管。
和吏部知会一声便去吧。
天色不早了,朕也有些倦了。”
“多谢父皇!”
三皇子闻言,再次扣首之后,便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此时,门口的太监看到三皇子出来,皆是行礼。
三皇子微微颔首回应。
等到走出皇宫的时候,三皇子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眼眸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浑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
“婺州么,等我从婺州回来之日,便是我争夺太子之时!”
说到这里,三皇子抬头望向北方。
那里,有着百万黎民在等他拯救。
“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随后,三皇子便直接出城,此时,向仁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看到三皇子过来,向仁对着三皇子微微拱手。
“殿下,驸马让我和你一同前往洪州,保护你的安危。”
听到这话,三皇子无奈一笑。
“竟然连这件事都能算到,这家伙,还真是恐怖。”
三皇子也没有推辞,毕竟他和向仁十分熟悉。
他翻身上马。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这便启程吧。”
因为他明白,他早一天到,那北方全境的百姓便会早日脱离突厥的魔掌。
另外,他不清楚中护军如今到底在哪。
他早到一天,便能早日接管陈凡手中的一万精兵。
他也能早日兑现和驸马的承诺。
……
翌日,四皇子的门客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
四皇子看着手下的门客,面色凝重。
那门客恭敬的点了点头。
“我敢肯定那便是三皇子!”
四皇子面色阴沉。
“老三他如此匆忙便离开,此事定然事关重大。
不行,我得将此事告诉皇兄,让他早做打算。”
他连夜来到了大皇子的府上。
此时,秦泰正坐在大皇子的身边。
看到四皇子急匆匆的赶来,大皇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老四?”
秦泰也看到了四皇子的身影。
“殿下,看四皇子那焦急的模样,怕不是好事。”
大皇子点了点头。
此时,四皇子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大哥,不好了,老三昨晚连夜朝着东南方走去,想必是有什么阴谋。
怕是他回心转意,还想和你争夺这太子之位。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老三?东南?”
大皇子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皱。
“他去那里做什么?”
秦泰在一旁开口道:“殿下,此时三皇子手下无人,陛下也对他不满。
若是他想要重新争夺这太子之位的话,唯有为官一方,建立自己的势力。
想必,此次他就是这样想的。”
“建立自己的势力?”
大皇子双目微微一眯。
“看样子这老三还对这太子之位不死心呐,这是想开了?”
四皇子在一旁开口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半路截杀他,以免夜长梦多?”
“不可!”
大皇子严词拒绝。
他的面色十分凝重。
“先前老三在城外被刺杀,几欲殒命,化为流民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虽然父皇对这件事并不在意,但我们也不能在这十分敏感的时候出手。
毕竟父皇并不想看到兄弟阋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