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明什么?”
李太白摆了摆手。
“咱们还是先找地方坐下来说比较好,毕竟这说来话长。”
宋枫稍微思忖了一番,确定两人没有敌意之后,这才将两人带到了驿站中。
看到宋枫回来,公主急忙迎了出去。
“相公,你没事吧?”
宋枫宠溺的摸了摸公主的头。
“我能有什么事,去见几位朋友。”
“朋友?”
公主听到这话,从宋枫的怀中缓缓站起,望向了宋枫的身后。
首先便是李太白。
随后,她将目光放在了辛坦夫的身上。
忽然,公主的郊区微微一颤,目光死死的盯着辛坦夫。
“你是……辛叔叔?!”
听到公主的话,辛坦夫缓缓摘下了头盔,轻笑一声。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一别近二十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宋枫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你们两个……认识?”
公主听到这话,缓缓低下了头。
“自然是认识的。”
……
随后,几人便走进了驿站之中。
经过先前一事,宋枫已经能够确定,辛坦夫对他并没有敌意。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说了。”
宋枫望向辛坦夫。
“你到底是谁?”
辛坦夫还未开口,公主便娓娓道来。
“相公,你可知道,这朝中的镇国大将军搁置了多少年吗?”
宋枫摇了摇头。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听说搁置许久了。”
公主微微点头。
“因为父皇一直都找不到能够胜任此位置的人,所以就耽搁到了现在,足有十九年。
而辛叔叔,就是前任镇国大将军。”
听到这话,宋枫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他急忙转头看向辛坦夫,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前镇国大将军?
不对啊,看你的年纪还正值壮年,十九年前……”
辛坦夫淡然一笑。
“我当初追随先皇,征战突厥。
那时候我刚刚二十二岁,我引三千骑兵,直接横插进突厥后方,俘虏突厥统领。
以此相要挟,将突厥逼退至草原深处。
那一战之后,我被封为骠骑大将军,同时被任命为镇国大将,掌控整个大夏兵马。
那一年,我二十三岁。”
听到这话,宋枫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何会沦落至现在这种地步。”
听到这话,辛坦夫默不作声,反而是一旁的李太白缓缓开口。
“因为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轰动了整个大夏的事情。
轩辕拓,将当时的太子拉下了水,自己登上了着皇位。
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他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兵权蚕食,最后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自此,大夏再无镇国大将军。”
听到这话,宋枫也是沉默下来。
他也算了解轩辕拓,这的确是轩辕拓的作风。
他绝对不会允许除自己之位的人掌握兵权。
“那你就任他宰割,没想过要反?
以你当初的情况,即便没有兵权,将士也应该愿意追随你吧?”
这时候,一直都未曾开口的赵虎问道。
辛坦夫看了他一眼。
“这是自然,若是我一声令下,将士们依然愿意追随我。
但那你有没有想过,在那之后呢?
我反了又如何?难道让我来当这个皇帝?
对我而言,这大夏的皇帝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还是轩辕一脉即可。
这是先皇的遗训,先皇对我有恩。”
听到这话,宋枫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愿吗?
紧接着,辛坦夫继续说道:“若非是幽州城一战失利,我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三皇子殿下虽然称得上大将,但毕竟经验对付突厥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听到这话,赵虎却是反驳道:“三皇子可是堪称大夏军神,难道你上就行了?”
理李太白微微一笑。
“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若是他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
毕竟突厥人对他的害怕,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公主也是缓缓开口。
“如果是辛叔叔的话,应该可以。
因为这镇北军乃是辛叔叔一手创建的,是属于他的亲卫军。
但是父皇似乎是为了防止辛叔叔联合饭反抗,所以将整个镇北军全都派遣去了北方镇守,二十多年都未曾回到京城。
而且他……还可以说是是三皇兄的老师。
当初父皇即位后,三皇兄不过八岁。
入宫之后,三皇兄便对兵法十分喜爱,立志要成为一名大将,守护大夏的江山。
辛叔叔那时候闲来无事便会指导三皇兄一番。
三皇兄能有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辛叔叔的功劳。
在那之后,父皇也看到了三皇兄的能力,便将他丢入镇北军中历练。
因为是辛叔叔的学生,所以镇北军对他十分喜爱。
在那之后,便是三皇兄屡立战功,稳坐上了这个镇北军大元帅的位置。
我当时虽然年幼,但是我还记得辛叔叔对我也是疼爱有加。”
听到这话,赵虎等人都是沉默不语。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宋枫却是眼前一亮。
因为这简直就是眼下最好的帮手。
一来对公主不错,二来对这皇帝是谁也并不关心。
这就是一个妥妥的打手。
而且他的位置还放在这里,将来回京之后,定然能镇压一众大臣。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
“辛将军,你又为何会被贬?”
宋枫开口问道:“既然已经撤掉了你的兵权,那你对他就构不成威胁。
他为什么又要除掉你的官职呢?”
闻言,辛坦夫攥紧了双手。
“因为我曾向陛下谏言,主动对突厥出手。
趁着突厥还在修养生息,直接发兵北上将整个草原部落连同高句丽踏平。
因为那时候,大夏乃是最鼎盛的时期,光是镇北军便有二十万。
而那突厥举国也不过十万军。
但就是因为这件事,引起了轩辕拓的不满。
他认为我是想要重新夺回镇北军的军权,所以才提出这个意见。
于是他便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贬至姑苏。
从此便再未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