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她是被谁卖来的?”
老鸨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滞,而后赔笑道:“公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是对烟儿不满意?若是不满意的话,我再将迎春她们叫过来。
她们都是青楼的头牌,保证将公子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刚刚进门,她便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柳烟儿。
那时候她就明白这丫头坏事了。
而宋枫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他来这里不过是想看看附近的情况,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答非所问,看来要先从这里查起了。
想到这里,宋枫指着一旁的柳烟儿,开口问道:“我要赎她,开价吧。”
听到这话,老鸨的眼前忽然一亮。
这丫头自从被卖进这里就油盐不进,打骂都没什么用。
他正愁着怎么处理呢。
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位公子看上。
“这位公子,烟儿虽然性格顽劣了些,但姿色在我这青楼也是上上之姿。”
闻言,向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别废话,直接说。”
老鸨听到这话,缓缓竖起了五根手指。
“五百两。”
“五百两?”
向仁听到这话,抽刀向前。
“你怎么不去抢?”
老鸨看到向仁手中的大刀,脸上也是升起一丝惧意。
“这位好汉,这已经是我们这边的正常价格了。
这丫头我买回来就花了整整三百两,再加上这些天的栽培,这五百两不算多了。”
向仁还想继续开口,但宋枫却是摆了摆手。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丢给老鸨。
“五百两。”
随后宋枫缓缓站起身。
“我们走。”
看着手中的银票,老鸨双目放光,亲自相送。
房间中,柳烟儿一脸茫然的蹲在原地,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见状,宋枫缓缓转过头。
“怎么,不想走?”
柳烟儿听到这话,急忙站起身。
她明白,就算宋枫再坏,也比这里要好得多。
这一点她还是能拎得清的。
很快,三人便走出了青楼。
因为三人的装扮实在是有些奇特,周围街道上的目光都是被吸引过来。
“驸马,难道就这样把钱给她了?
那可是五百两,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花上大半辈子。”
听到这话,宋枫却并未放在心上。
“放心,想要拿我的钱,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将目光放在了身后的柳烟儿身上。
他看了一眼柳烟儿。
此时,柳烟儿身上只穿着一身轻纱,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亵衣。
宋枫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向仁,去,给她换一身像样的衣服,小小年纪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啊?”
向仁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事情。
他看着宋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柳烟儿。
“驸马,你没搞错吧,我怎么给她换?”
宋枫看了他一眼,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而我又有家室,所以这件事自然就是你去了。
难不成我去?”
听到这话,向仁的面色微微一滞。
“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向仁看了一眼身后柳烟儿,恨恨的咬了咬牙。
“去就去!”
……
很快,向仁便带着柳烟儿回到了府上。
看着眼前的柳烟儿,宋枫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
随后,宋枫将柳烟儿带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
饭菜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吃完来前院找我。”
说完,宋枫便离开了。
柳烟儿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衫,又看了一眼备好的饭菜。
最后将目光看向了宋枫的背影,一脸复杂。
先前向仁对他称呼她也听到了。
如今大夏嫩被称为驸马的人,唯有那一人而已。
片刻后,柳烟儿怯生生的走了过来。
此时,宋枫,向仁,辛坦夫正坐在一起。
她缓缓走到三人的身边,微微躬身。
“驸马。”
辛坦夫看到柳烟儿,面色微微一滞。
“驸马,这位是?”
宋枫面色凝重道:“这是我刚刚从青楼赎回来的。
我本以为大夏不会出现买卖人口的情况,但是现在看来,是我高估轩辕拓了。”
听到这话,辛坦夫也明白了什么。
“没办法,这里地方偏远,无论是谁都无暇顾及。
能被驸马赎回来,也算是这丫头运气好。
但是驸马,你打算如何处理她?”
宋枫转头看向柳烟儿。
“这件事,看她自己。
若是她想留在这里的话,那便留在这里。”
“我要跟着驸马!”
不等宋枫开口,柳烟儿便激动的说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言辞的激动,柳烟儿又低下了头。
“我在这里已经没有家了。”
听到这话,宋枫也是笑了笑。
“那样也好,正好青鸾的身边也缺个侍女。
单单月清一个,有时候也照顾不过来。”
听到这话,柳烟儿急忙对着宋枫行了一礼。
“多谢驸马。”
“你不用谢我,你应该谢你的运气。”
随后,宋枫转头看向柳烟儿。
想要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曾开口。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问吧。”
烟儿听到这话,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到她回去之后,宋枫这才看向辛坦夫。
“辛将军,我有件事要交个你去办。”
“驸马直说便是。”
宋枫面色冷漠道:“先前烟儿和我说,她的村子被那群起义军屠杀殆尽。
而她也是被人卖到这青楼的。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我问那老鸨是谁将烟儿卖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回答似乎是在刻意回避这件事情。
再加上这交州城的情况,我有理由怀疑他们和官府有勾结。”
闻言,辛坦夫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驸马的意思是,这交州城有人和那起义军狼狈为奸?”
“不错。”
宋枫开口道:“经过这件我才发现,我们先前可能一直都陷入了一个误区。
朝中的那些人不是因为我镇压起义军才传递的消息。
而是因为我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财路,才传递的消息。
而那群起义军,就是为他们背黑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