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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拜高”的齐家村族老

村里议事的祠堂,坐着好些大爷,一两个身穿中山装坐在最上头的位置,更多的是地里的庄稼汉,一身适合下地的短褐,随意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喝茶饮水。

他们手上每人都有好几份报纸,多是燕省这几个月的报道,不过这里的许多人都没读过书,装模做样看几眼就给折成扇子扇风,刚从田里出来,身上都是汗,扇子一扇,汗臭味飘满室内,为首的大家长皱眉,面上露出一些烦躁。

其实他刚从城里回来,后背也是汗,但是穿着体面的他不好跟这群汉子一样粗俗。

村长坐在他旁边,低声:“福叔,您多担待。”

被叫做福叔的大家长比这群人都大,但风霜岁月没有多荼毒这位老人,相反他看起来和这群日夜耕作的人不一样,比他们更体面一些,精气神都比他人足。

村长格外重视这位走出齐家村的族老,放着城里户口不要,他坚持将自己和儿子的户口留在这,齐家村的学堂还是这位出息的儿子帮忙办的,每年还鼓励孩子读书认字,包办各种奖学金和助学金。

虽然因为这年头高考这条路断了,很多孩子不来读书,可他们也坚持资助想读书的人,因而村长格外敬重这位,将他视作齐家村大家长。

一看他脸色不虞,村长就重重拍了拍桌子让嘈杂的人声暂停。

底下的人慢慢收起了唠嗑的劲,有些提前知道事情的人已经知道要讨论什么,忍不住看向不在状态的齐大柱。

齐大柱齐老头直愣愣的看报纸上齐鸣礼的身影,心里想的却是,他不是从部队退伍了吗?

不久前齐鸣义私自找老三,他们从马佳佳口中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齐老头这回学聪明了特地让人代写一封信给齐鸣礼以前的战友,问问他的近况。

他是打着关心的名义问的,人家一定会回,不过那人却说齐鸣礼早不在部队了,他也不知道。

齐鸣礼不在部队,他也就认为老三这个有反骨的孩子自动退伍去别的省谋生,他觉得在部队都混不出名头的家伙在别的地方肯定也一样没出息,于是打消之前让他帮鸣仁再找个工作的念头,打算看着这个无根的家伙怎么自生自灭。连带着他对老二也更加厌烦,就他心野不安现状。

可现在却在报纸上看到神似老三的人……

这一刻的冲击是巨大的,老三穿着笔挺的警服,身上有他看不懂的星星,看着就很不一样。

齐老头这才觉得以前的想法大错特错,原来即使他离开了部队,也可以在别的地方生根发芽,也难怪老二说什么都要投奔。

可他又觉得自己被骗了,他恶狠狠地想出息了也不知道回来,可见就是养不熟的。

同时,心底也有一抹声音让他陷入狂喜。

老三出息了,是不是说他这一支就能成为人上人了,鸣仁可以跟着他三弟干活,就不用在地里刨食,还有大宝那孩子可以跟着他三叔学本事……以后长大了让老三引荐去部队,走跟他一模一样的路,他们家很快就能富起来……说不定他也能捞个族老来当当。

这么想着,齐老头心里就一片火热,看报纸的眼神都好了起来。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笼络老三。

恰好,村长走到他面前,让他拿出之前的分家协议,表示他们不同意。

齐老头一下就答应了,跑回家从旧鞋底里拿出那张纸先一步在各位齐家村主事人前面把它撕了。

撕成碎片的纸被送到村长面前,他脸色果然好了很多,语重心长道:“我当初就不同意这件事,鸣礼可是村里最有出息的后生仔,要不是拗不过你们,我根本就不会签什么分家协议。”

福叔听到“最出息的后生仔”几个字看了他一眼,村长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当然了再出息也没有志凯出息。”

福叔垂下眸子,其实村长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个不认识的后生仔确实比志凯出息一点,毕竟他已经是官,也是这个原因他才从城里回来。

村长清了清嗓子:“今年咱们祠堂已经翻新了大半,等彻底建好想请大家聚一聚,也是联络联络感情。”

“感情”二字被他咬得极重,眼睛拼命朝齐大柱那使。

“族里大事,谁都不能缺席,”村长对齐老头强调,“大柱,你家鸣礼可要来啊。”

一边的小族老附和:“是啊,年轻辈的都来,也互相交流一下这几年在外面的情况,你家那三小子小时候还和我家那个一起玩过呢,也就是这几年大家忙着找活计都没时间聚聚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嘛。”

齐老头什么时候得到过这么多族老的注视,一下子脸皮都涨红了,只不过那张黢黑的脸很好地隐藏了这一点,他连连点头:“我肯定叫他来!”

有人看到那张分家协议,又有些担心:“要是他不肯回来怎么办。”

他是听说那次分家很是难看,齐大柱什么都没给这个儿子留,而且人家的户口说迁就迁了,可见是没打算回来,所以他就在担心哪怕单方面把分家的文书协议撕掉,可能还是挽回不了这个后生。

齐老头一拍桌子,有点大家长的谱了:“我是他老子,我叫他回来他就必须回来,否则我打断他的腿,他要是不孝,要下地狱的!”

几个有点身份的听他这么吹,还以为他和齐鸣礼的关系还有缓和的机会,连忙给他支各种拉拢儿子的招,把齐老头说得好似最有出息的儿子下一刻就风风光光地回来了,对他各种恭敬。

“鸣礼也好久没回来了,你是他爹怎么着都会惦念你,但是这孩子离开久了毕竟有点隔阂,咱要多关心他,关心关心这距离感不就没了吗,你也要多给这孩子好脸色才行。”

齐老头:“村长说的对,老三这孩子从小就独,最在意的就是我怎么看他,确实要给他点关心。”

福叔这时开口了:“那你家小子现在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本来侃侃而谈的齐老头顿时哑声。

他不知道。

一时间所有齐家人都看了过来,一二十道目光几乎刺得齐老头抬不起头。

他们眼里有戏谑和嘲弄,好像在说,你看你和儿子都彻底离心了,连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装什么装。

福叔淡淡扫过齐老头,让他不禁背后生汗。

福叔重新拿起桌上的报纸,好似放过这个侃大山的人,慢悠悠道:“这是几个月前燕省袁洋县的报纸,这上面提到一个姓齐的警察局主任破获了一桩盗窃案,”他又拿起第二份报纸,“不久前,又是一个姓齐的警官抓到走私案的主犯……连着两天前报纸上说是一个警务长发现什么病毒要全国人民重视……”

祠堂落针可闻,随着他的话,所有人都关注他话里的意思。

一点一点折起报纸,福叔也不卖关子,“从普通警察,到警察局主任,再到现在,他很可能已经是警务长了。”

“三十岁不到,连升两级。”村长呢喃。

看这么多齐家人都不了解这种等级代表什么,来之前做过功课的福叔说:“警务长上面只有四种人,这后生快爬到警察局中层领导的位置了。”

警所的等级是普通警员,警务主任,警务长,警司,主任警司,副局长,局长。

更可怕的是,他还不到三十岁,按照五十五岁退休年龄来看,他还有二十多年去拼搏,到时候指不定是什么官。

明白了的齐家族人倒吸一口凉气,齐老头都不免傻眼。

“俺家老三……”

他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又逐渐被一种苦涩的复杂侵占五感。

知道齐鸣礼有出息是一回事,知道他这么有出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出息一点他还会欣喜,可他那么出息就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齐老头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以后鸣仁还怎么压在他弟弟头上,以后大房弱,三房强,这不是乱套了吗?

“哎呦,大柱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旁边有人拍拍他的肩,目露羡慕。

齐老头的目光看过去。

“你就等着享福吧,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他们眼里都是羡慕嫉妒,齐老头刚升起的惆怅渐渐消退,他喜欢看这些人吃味的表情。

村长这时又站出来,“父子间没有隔夜仇,你这回要好好对人家,哪个孩子不想和家里爹妈处好关系的,也就是你一直只看得到老大,忽略了老三,要我说,养孩子就不该厚此薄彼!”

“是啊,都是咱的孩子,都是一样疼的,等老三回家,爷俩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不能留疙瘩。”村支书道。

“你要是不会说话,我麻子替你们说和儿,保准一家和和气气。”麻子脸的人说道。

“家里和和气气的才是福气。”福叔这时说道,落在齐老头身上的眼神别有意味。

齐老头一下福至心灵,对啊,跟老三处好关系以后日子不愁……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被这群人这里点拨一下,那里提一下建议,更加清楚了。

当场他和几位读过书的族老们一起给齐鸣礼去信一封。

今天这场家族聚会,哪怕不知道他家具体位置,他也知道该把信寄到哪里。

寄往袁洋县警察局的信在七天后如约而至。

齐鸣礼取信的时候还在想会是谁给他寄信,看到上面的地址的时候不由地挑眉,开信封的兴趣都没了。

他随手扔到办公桌上,任由齐罐罐将魔爪伸向它。

最近这孩子迷上集邮,已经将他所有过往信件上的邮票都撕了下来,整理成小册子,宝贝地放在她的包包里。

这还是她从悠悠身上继承来的游戏,目的就是为了和姐姐攀比一下谁集的图案多。目前悠悠靠着他外公几十年的积累,稳居第一,齐罐罐还在努力,可惜齐鸣礼这里少有新件,可见任重道远。

看着她差点把邮票弄坏,齐鸣礼在她求助之前自觉拿到手里,替她摘下那枚生肖猪的邮票。

“谢谢爸爸!”

开始会表达谢意的孩子亲了口爸爸。

齐鸣礼摸摸她的头继续工作。

齐罐罐看他一直没开信封,问道:“不看?”

齐鸣礼随意道:“心情好的时候看。”

他看到这封来自齐家村的信心情就不好了,能准确寄到警所来,除齐老头几个别无他想,他们来信能开心才怪。

齐罐罐扔开信,拉拉爸爸的裤腿,“我要去玩儿,好不好。”

“又去找保安爷爷?”

“嗯!”

这个保安就是隔壁邻居,齐罐罐一开始是不喜欢他的,不过谁让两人都是食肉者,他总会带些肉干投喂她,久而久之,她就特喜欢和这个爷爷一起混。

齐罐罐用湿漉漉的眼神求着他,齐鸣礼倒也没有不答应,只是说:“下午咱们不在所里吃饭,你只能玩一会,然后爸爸带你去找人。”

齐罐罐没有探究去找谁,和爸爸在一起她总能接触到不一样的人,习惯了。

她飞也似的往保安室跑,身后跟着小保姆一样的老狗。

来到保安室还是颜国丰值班,她一钻进房间就闻到了牛肉干的味道,眼睛爆亮。

“爷爷!”

“欸!乖崽过来!”

才几天啊,她就已经和这位称孙道爷了。

颜国丰给她递了根细长的肉棒,孩子啃不动,但是很好磨牙,啜的也是津津有味。

齐罐罐还知道回礼,她从身上拿出绿豆糕投桃报李。

这绿豆糕还是妈妈做的,入口即化,也不噎人,吃完还有淡淡的绿豆甜味,小孩是一口一个,颜国丰吃着没两口就完了。

一老一幼就这么分吃零食,直到颜年来送药。

这次是一种止疼的草药,还没开盖齐罐罐就被臭得皱鼻,给了颜国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还走得远远的。

“乖崽你鼻子真好使。”颜国丰一边做苦脸,一边不忘夸奖。

他倒是没起疑,就是单纯觉得自己老了嗅觉不如年轻一点的罢了。

颜年已经打开药罐子,说:“这次加了三棱,不知道比上次的虎杖如何。”

“敢情你在我身上试药呢。”颜国丰汗颜。

颜年心说,怎么都没有起色,也只能试试了。

黑黢黢的药汁,散发着恶臭,颜国丰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心一横眼一闭,捏住鼻子就往下灌,看得齐罐罐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勇士!

喝完后能看到罐子里的药渣,捂住鼻子的齐罐罐走近,胡乱指了一个:“三冷?”

颜年纠正她读音,示意她看微黄的扁圆形药材,“这才是三棱。”

齐罐罐放开鼻子嗅了一下,唔,冲得她又赶紧捂鼻子,又辛又苦。

颜年收拾好药,打算回去,临走前又把一份肉干递给齐罐罐,算是谢谢她陪祖父逗乐的奖励。

不知道齐罐罐已经吃过的他一走,颜国丰冲孩子伸手。

总共三根,齐罐罐分了他一根。

每次都这样,她不仅有颜国丰投喂,还有单纯的颜年补喂。

双份快乐!

不过很快她剩下一根肉条被齐鸣礼要去了。

他来接她去别的地方。

路上,他和这小家伙打商量。

“罐罐啊,你到处在吃,你妈妈问起你怎么又胖了,爸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胖!”

“……你悠着点吃。”

“吃饭长高!”

“你长胖。”

“高!”

……

父女俩来到离贫民村治安处不远的一处破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