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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 第86章 宗族聚会:暴揍齐鸣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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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宗族聚会:暴揍齐鸣仁

“老三那个混不吝的背着我去参军,不管他生病的老娘,能是什么好东西,那段日子都是老大没日没夜照顾才从鬼门关给她带出来。”

视线转到其他人身上,看他们那无动于衷的模样,齐老头咬咬牙决定说个严重,和在座之人有关的。

“老子给他挑的婚事他一个也不要,非要娶一个孤女,咱们村的人怎么就比不上那女的了?来历不明的人也敢要,万一出事了谁担待,老三这样不管不顾是根本没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齐老头这样说的本意是想让曾经议过亲的乡里同仇敌忾,齐鸣义却此时站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爹给老三选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吧,说句得罪人的话,爹娘好像想过给老三相看寡妇呢,各位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是自己愿不愿意。”

寡妇?

村里家有寡妇的人不由看向齐老头。

尤其是村长眉头一跳,他家就有一个守寡的女儿……

眼神带刀地落在齐大柱身上,两人视线对上,他躲躲闪闪很快移开,好似被戳中心思,面上难掩心虚。

结合齐鸣义的话,再观察他的这番作态,难不成真是他家翠莲?

想到这,村长一口气没上来,脸都气黑了,不过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寡妇是谁家的,他不好表现出不满,否则真就成自爆了。好在这几年守寡的人家也有那么几个,对他家翠莲纵有怀疑,也不敢肯定。

大队长余光见到他抖着手喝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出来打圆场,让大家安静。

“甭管是谁家的闺女,齐大柱你算计自己儿子也忒不是人了吧。”大队长厉声。

齐老头竖起眉头:“老子什么时候算计他了,他什么条件自己不知道吗,老光棍一个,村里人谁要他,我都是为他好。”

“他什么德性我这个当爹的最清楚,从小就会逞凶斗狠,年轻一辈的小时候谁没被他打过,还敢提刀追着亲大哥砍,以后是不是要砍老子了?说他是白眼狼根本没冤枉他!”

看某些人真陷入回忆,他心里一喜,继续:“老三不回来那是因为我吗,根本不是,他是心里压根没有这个家,看不上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齐老三确实很独,”不知道是哪个回忆起小时候的事,说了句,“他都不跟咱们玩的。”

“是有这么回事。”

“这么看来,他……”

未说出口的话,所有人福至心灵:老三好像确实看不上他们。

但是这能承认吗,肯定不能的,人们往往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于是他们纷纷怪罪起齐鸣礼是独来独往的浑人。

“齐老三小时候还抢过我一个包子,都没给我道歉呢。”

“我上山割的猪草也被他抢过,当时为了割那些东西手都破了,现在手心还有疤。”

“我在山上遇到他,跟他打招呼也不回……”

“对,我也是。”

齐鸣义在一边看热闹,心里一阵畅快,不管是老头子被口诛笔伐,还是倒油老三,反被深挖小时候那点事,他都听得津津有味。

前不久他给老三寄过一封信,除了是告状的,还有就是想让老三给支支招,挫一挫老不死的气焰,老三很快回信,要不说他脑子好呢,很快就想出了这么个在宗族聚会上搅弄风雨的主意,先是提他在外面的风光事,还有老三明里暗里的帮忙,洗去他不孝不悌的罪名,然后让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老头身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老头子不仁义他才想断绝关系……将老头置于所有人的审判下,让他被村里人厌弃,以后他们兄弟想越过他做什么事也能脱离孝道的禁锢。

齐鸣义知道自己是给老三做了筏子,但是没关系,最终操作的人是他,要怎么说还不是靠他一张嘴,反正最后既得利益的也有他一份,他乐得看这些人讨伐两个人。

“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吧。”齐老头再次重复,“你们现在捧着他有什么用,他搭理过咱们吗?”

众人沉默下来。

齐老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不想让村里人把老三不回来的事怪到他头上,可也没打算放过老三这么个大人脉。

于是他对着所有人说出自己的想法:“老三虽然是个孬人,俺承认确实没教好他,可你们也看到了有些人生来就是讨债的,我就一普通人怎么可能教的好,还得是咱们一起教他往好的地方走不是?”

大队长:“你啥意思,说白一点,别扯鬼话。”

“俺的意思就是分家的纸也撕了,老三肯定要回来的,他要是一直不回来,咱们村里是不是可以出具一个什么文书让他回来。”

文书?

看大家都不是很理解,齐老头:“像是让他回村确认户籍的手续啊什么的。”

村长重重放下茶杯,他说齐大柱能有什么好主意呢,这种东西也想得出。

憋了好一会的气,这下终于找到发泄口,他破口大骂道:“娘的,当初按手印按那么爽快,我当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你儿子早在协议写出来的那天就把户口迁走了,现在早落户别的地方了,你想用模糊分家协议的办法让户籍科给你工作,让他们传唤老三?齐大柱你脑子填屎了吧!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还想借他们村领导的手办事,想太美,“你别忘了你儿子那边也有协议,到时候拿出来也是他有理。”

齐老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当着小辈骂人,一时脸色青.白,嘴硬道:“你们当初不是很赞同我撕协议的吗?那就证明可以这样做啊。”

几个姓齐的村领导一起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个蠢蛋竟然没理解撕协议的用意。

村长那张干巴晒得通红的脸,此时难掩嘲讽,眼睛里有浓浓的嘲讽,“猪圈里的崽子都比你聪明,你是真不知道俺们的意思还是装傻。”

齐老头闻言脑子空白了一秒,让他撕毁分家文书不就是说明分家不作数了吗,齐鸣礼的户籍也该回来啊,到户籍科告老三户籍地址不明确,他人不就回来了吗。

“我们让你撕是表明村里还想让他回来,村里接纳他,让你去说和……不是说撕了纸迁出去的户籍就能回来,老三他自己手上就有一份文书,用这招对他根本没用。”

一口气说完,他再忍不住朝他的位置上吐了一口。

蠢东西。

满堂齐家人以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态注视着宛如跳梁小丑一样的人。

齐老头脸倏的白下去,背不自觉弓下来,旁边的齐鸣仁生怕这些刺得人无地自容的目光会转移到他身上,只能埋下头当自己不存在。

“我……我以为……”他以为让老三回来很容易,要是来软的,他就劝劝他,来硬的就用户口的事威胁他,现在告诉他软硬都不行,甚至还被嘲讽了一通。

可这个拿捏老三的办法,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如果这样也没能把老三叫回来,他真没办法了。

这出闹剧到现在,众人心里多少明白齐大柱不顶用,遂将目光投到齐鸣义身上。此时大家想的是不论齐鸣礼有多糟糕,但是他姓齐不是,他只要肯回来,对齐家村就是有助益的,在场的人可以把那些小恩小怨放下。

坐在齐鸣仁之下的齐鸣义给自己倒了杯生啤,一口闷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让人觉得有压抑之感。

这玩意儿齐志凯搞来的,喝起来很怪,再喝一口,齐鸣义想。

一口又一口,一应人正要劝他别喝了,齐鸣义觉得烘托得差不多了,站起来,行动间似有醉意,大舌头道:“我要帮老三说几句。”

全场安静,想听听他能说什么。

“我爹娘不做人,我这个儿子要是帮老三说话,肯定要被打成不是人,可我就是要为他说几句话!”

“老三之所以不管俺娘生病是因为她差点毁了他参军的路子,还想叫老大顶替他去部队呢……”

哗——众人哗然。

毁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齐老头那口子怎么敢的!而且那可是部队要是被发现……

胆子真大,这是胆大包天啊……

齐老头瞳孔一缩,全身都发抖起来,他用手使劲拉了下隔了一个位置的齐鸣义。

奈何他根本劝不动“酒鬼”。

齐鸣义眼睛稍微睁开一点,看到他们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连为老三澄清都不是那么不甘不愿了。

“嗝——要是有人要毁我前途,我,嗝,杀了他……”

借着酒意他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会不会被口诛笔伐,毕竟他不是喝醉了吗,谁会和一个说胡话的醉鬼计较。

“要是我,我,我也要砍了那人……”

出乎意料的,场上竟然有人替他说话了,齐鸣义装作没听清一样四处乱看,实则却精准地找到声音来源——村长小孙子齐进宝。

他还瞄到村长脸上神情一下变得复杂。

好像有他不知道的鸡毛事啊……

“说老三是老光棍,还不是他们想找顶好的人家,帮,嗝,最好是能帮上老大,帮到这个家的,挑来挑去,不剩也难……”

众人看齐老头的眼神已经很奇怪了。

“老三是不好相处,可他小时候可没少被老大揍,俺爹娘根本不管,如果不凶点怎么活,说他抢你吃的,”齐鸣义转向那个说齐鸣礼抢包子抢猪草的人,说:“饥一顿饱一顿,饿疯了再不抢难道要饿死?猪草还是包子能填饱肚子就行,不抢你们的也会抢别人的,谁让你在那拿东西晃哩……”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强抢者竟然还被他说出理所应当来,可在场的人都没心思反驳,甚至开始同情起齐鸣礼,认为他事出有因。

见大家承受度都这么高,齐鸣义垂下眸子,突然想讲他自己的故事了。

他和老三在家里的待遇不相上下,他反而更苦一些,老三自己有本事可以闯出去,可他不一样,他只能用滑稽的迎合所有人的方式去得到那一点点齐鸣仁看不上的好处,他就好像个乞丐,向齐鸣仁这个长子乞讨东西。

齐鸣仁只有在不损自己利益的前提下让他得一些好处罢了,有段时间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家里过得第二好的,下面有一个比他还苦的齐鸣礼可以做对比,可是很快老三也靠自己飞出了这个家,有了很多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所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那条可怜虫。

深刻意识到这点,是老头老太太拿出大半辈子的积蓄为齐鸣仁买工作的时候,他羡慕又嫉妒,更加明白齐鸣仁和他的差距——老头常常念叨老大需要担起这个家,他会把所有资源砸在他身上,包括大半辈子的积蓄。

齐鸣义的不平在那一刻达到顶峰,所以他抢了老大的工作,只差一步他就能在公粮站站稳脚跟了……

老大亲手毁了他的希望。

让自己的不平突破阈值,直接爆表,则是成残废的那天,还有得知老三在别的地方混得风生水起,连不知名的小偷都畏惧他的时候……

大家都是兄弟,一个可以得到当家人的支持,另一个自己有本事可以远离原生家庭,他呢,什么都没有。

他寻求突破的决心从所未有的大,以至于他可以靠着五块钱跨省而去。

“哧——”

齐鸣义又开了瓶酒,一口气将它喝完,砰的一声扔到了远处,砸在墙壁上,残留的酒液在墙上蜿蜒下一道痕迹,给洁白的墙染上不容忽视的颜色,就如现在如疯如魔的齐鸣义。

无人怪他冒犯祠堂圣地,众人只被他不知道为何而来的煞气给镇住。

齐鸣义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众人心想。

他扶着桌子,身后的长椅都往后移去,险些让齐鸣仁坐不住,他刚想怪罪他,齐鸣义开腔了。

“我和老三一样,小时候总被老大欺负,我俩生出来就好像是他的奴隶一样……”

“可凭啥啊,老子也是人。”

“老子也是人,干啥这么区别对待,老子一点也不想当你儿子!”

他似乎终于控制不住心底的恶兽,粗暴地提起旁边人的衣领,拳头挥去,大吼:“老子是人,干啥什么都要以你为先,你算什么东西!”

“嘭——”齐鸣仁被打倒在地,椅子随之倒地。

所有人忍不住站起来,他们没想到他会突然发作,更没想过爆发后的齐鸣义会变得这么悍勇,他们傻眼地看着齐鸣仁鼻子被打歪,流出汩汩的血。

可齐鸣义没有放过他,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至骨。

“他们说老子是残废,可我这条腿是谁弄的!都是你,抢老子工作不说还打残我,到最后呢也没保住工作,哈哈哈哈哈哈,活该齐鸣仁,你活该!”

齐鸣仁疼得尖叫。

“爹,救我啊啊啊!!!”

“老二疯了!爹,救我!”

齐老头这才反应过来,爆呵:“老二!放开你大哥!”

说着,他还上手推齐鸣义。

可惜齐鸣义正当年,一身工地练的肌肉,早就今非昔比了,只稍微往后挥了一下,齐老头当场感到一阵巨力迫使他往后,失去重心,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懵了一下,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个醉鬼,老大的求救声从大到小,眼看再打下去要死人,齐老头这才想起堂上的人,赶紧求救:“快阻止他啊,老大要被打死了!”

一语惊醒看客,所有人都围了过去,一边拉开齐鸣义,一边查看齐鸣仁的情况。

齐鸣义本来就是装醉,打够本出了那口恶气后顺势让人拉开,他也装作体力告罄晕过去,打起了鼾声。

齐老头见他就这么睡过去,气不打一处来,想上去补一巴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的村长一把子推开他,恶狠狠的:“齐大柱你想干嘛,娃子喝醉了,你也醉了吗?!”

齐老头只能忿忿地收回手,心疼地去看齐鸣仁。

“老大你怎么样,哪里疼,告诉爹,爹带你看大夫去。”

齐鸣仁觉得哪哪都疼,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混着被打出来的血,整张脸没一处干净。

福叔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重重拍了下桌子,所有人看过来。

他沉声:“送鸣仁去看看,至于鸣义,就住我家吧。”

“福叔!”齐老头不同意,“这个兔崽子欠收拾,老子一定要好好教他做人才行,让我带回去吧。”

“不可能,本来你家的破事我不爱管,但是今天你让你两个孩子在祖宗面前动手,我一定要管,除非你齐大柱不当齐家村的人了!”福叔振声。

这话让齐老头成功说不出话,触及福叔和族老的眼神,他后知后觉,今天的事大了。

齐老头咽了咽口水,“我,我,我们现在就走!”

他扶着齐鸣仁飞也似地离开祠堂。

直到再也看不到父子俩的身影,福叔的视线方才落在齐鸣义身上,叹息:“可怜的孩子……”

装睡的齐鸣义心一紧,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