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 第103章 穿越者黑化进行时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村长不是省油的灯,寻到一个机会来找齐鸣仁,将齐鸣义的事告诉了他,他不打算放过大队长,话里话外攀扯他下水。

“这事都是大力他爷干的,连我也给骗了,要是知道户籍科的人来确认消息,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可现在公告期都过了,也没法子了。”

大日头下,齐鸣仁杵着锄头,一张脸难看得厉害,村长嫌火不够大似的:“这个老东西怎么能干这种缺德的事,你爹妈都还在呢,怎么能帮着那兔崽子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啊,哎……”

“他和老三一样就是个畜生!”

齐鸣仁火气大到呼哧呼哧在喘气,一张脸黑红黑红的。

他后面不远处,老娘和怀孕七个月的老婆还在锄地,好半天才种上一棵苗,然后就是扶腰休息半天,一天下来根本干不了什么活。全家上下三个劳动力,能干活的也只有他一个,这几个月下来饶是他起早贪黑,还是没能把老二老三的地都种上,而他自己已经快累断腰了。

还有老二迟迟没能寄钱回来,也是全家人一大心病。

现在好了,他竟然收买了大队长彻底将自己分出去,齐鸣仁气得人都快炸了,一股气憋在心口横冲直撞,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叔,还有办法没,咱不能让这个不是人的狗东西在外边逍遥下去!”

村长摇头,他要是有办法也不会在这给齐鸣仁找不痛快了,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要将怒火转移到齐鸣仁身上,看他跳脚看他无能为力,他自己都好受不少。

摸上头皮,那里的痛好了不少。

“那队长你也要管管啊,他做的事可寒了咱的心啊,我想不通他为啥要帮老二干出这样的事。”

在齐鸣仁看来能帮齐鸣义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今天高低要讨个说法。

村长正愁不知道怎么给大队长好看,齐鸣仁就立刻递了这个话头,他语速极快地说:“你听说没大力已经不在咱村了,他不见的日子刚好就是你家老二走的时候,你说这不是巧了吗,我怀疑啊老东西该是和老二做了交易,让他带大力出去学本事了,所以他这么帮着他就说得通了。”

村长换上一副唏嘘的语气:“你家老二也太……你才是他哥啊,怎么还肥水留外人手里呢,之前还听说你也要走,可现在……你说是不是大力顶了你的位置啊。”

话落,齐鸣仁忿忿地将锄头掷地上,凶狠地骂了声“混账”。

村长看仇恨已经在齐鸣仁这边种下,心情颇好地离开。

他料想齐鸣仁不会善罢甘休,至少会拿大队长收齐鸣义贿赂的事大做文章,届时老东西的支持率下降,他这时候将事情反应到领导那里,他肯定吃不了好,革职都是便宜他的……

村长静静等待这件事发生。

但是他没想到齐鸣仁远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在闹事的时候把他也卖了,大队长三言两语就让他说出挑事的人是谁。

知道是他在背后挑拨离间后,他也不是吃素的,“贿赂”是吧,村长和他共事多年,谁还不知道谁了,因为都是村里的领导哪个吃回扣,哪个过年的时候悄摸昧下一只猪,稍微一留意都能知道。

他能帮他掩饰,那也能捅出来。

很快,“村长贪污公粮”的事就在村里宣扬了起来,村子里各个角落都在讨论这件事,一时间闲言碎语四起。

村长知道后脸都黑了下来,在心里痛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齐鸣仁,心里恨不得他去死。

没多久两个人被叫去县里谈话,回来后都得到一个警告处分,可谓是一起沉沦,谁都讨不了好。

回来的时候关于他们两个的通报批评从村里大喇叭传出:“各位乡亲,关于村长齐晓明大队长齐开征‘贿赂’及‘贪污公粮’等事情的调查结果如下……”

两个人走在村间小路上,哪哪都是这样的声音,简直了,两个人这辈子没有这么难堪过,甚至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偷偷摸摸地回村委会还要经受村里一些老家伙们的视线洗礼,然后还要被县里来的监察人员批评教育,一通下来两个老家伙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可这不是最糟的。

村里两大领导失职,让村民看到他们自私自利的一面,这时候清清白白为村里任劳任怨的村支书就被人民群众看到了。

一直看戏的村支书突然就越过两个人得到了许多村民的信服,村里逐渐不再是村长的一言堂,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之后开村民大会,村长组织不起来的村民却叫村支书叫来了,村长和大队长这才惊觉权力和威信力的流失,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现在,村长正痛恨着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齐鸣仁和大队长。

大队长对先闹事的齐鸣仁也没了好印象,先头因为自家孙子占了他进城的名额,他还愧疚来着,一直不知道怎么补偿他一家,现在嘛愧疚什么的统统烟消云散,对这个给他抹黑的家伙没好脸色。

齐鸣仁还对老二迁户口的事焦头烂额,没能察觉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感受。不过就算察觉了他也只会觉得两个人罪有应得,反正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这对他来说只是狗咬狗一嘴毛……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怎么对付老二。

后来齐鸣仁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家里人。

在床上躺着的的齐老头气得直起一半身子,但是又没能彻底起来很快就回落到床上,齐老太担心地给他顺气,让他不要生气。

屋里还有个没主意的刘翠芬,只能看向当家的齐鸣仁。

“原本我打算去燕省一趟,高低让老二把钱吐出来,”齐鸣仁看向屋里的人,“但是我没钱,路费都凑不够,我就想爹给个准话,咱家还有没有钱。”

“没,没,没了……”嘴角歪斜的齐老头说。

小中风的他只是身体不便,但到底没死,这些天修养下来中气依旧足,血压平稳的时候甚至可以坐起身,不过今晚这个话题注定让他无法将血压保持在一个平稳的状态下。

齐鸣仁视线从老头子身上转开,眼里的希望渐渐湮灭。

“我今天找几个村里的叔伯借钱,他们都不借我,爹咱家真没指望了,老三给我的工作让老二搅黄了,老二现在还骗咱们钱,我进城的办法彻底没有了。”

“爹你真没什么办法了吗?”

齐鸣仁打小习惯靠父母,现在顶梁柱突然塌了,日子还变得落魄了,他根本承受不住。

“老,老大,别,别急,爹想,想。”

不一会齐大柱说:“再,求,求,村长?”

“他现在也一脑门官司,管不到咱。”

“福,福叔?”

“打从志凯进去后,他就不回村了。”

可以说现在是谁都靠不上了,否则也不需要专门把人聚起来讨论这些。

齐老头也没了主意。

屋子里陷入沉重的缄默。

屋外,齐惠心坐在低一级的台阶上,耳朵支起听里面的动静。

她什么都听到了,稍微一想就知道齐鸣仁和齐老头已经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现在还能好好活在都是靠家里那点存粮,他们不知道再过几个月第一茬粮食收起来时,就是他们真正倒大霉的时候。

她腿脚不再软后,已经开始学着屯粮,平常家里除了躺在床上的齐老头都会出去劳作,她很容易溜达到外边捡东西藏东西。

几天前,她提醒过这家子粮种不太好,让他们警醒一下,结果反被齐鸣仁这个家暴男抽了一把耳刮子,现在还肿着,从那以后她什么都不指望了,偷偷存粮,给自己做战备储物。

今天他们要开小会,她也跟着来偷听一把,结果就听见他们要去燕省找齐鸣义的麻烦。

据她所知,他们真正能去燕省的时机在一九七八年以后,现在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果不其然,路费都凑不齐。

齐惠心对着天空冷哼一声。

他们要是好好对她,她这个先知其实是可以帮忙的,可这窝垃圾对她不好,那她也不会圣母心发作,给他们筹谋,哪怕要跟着过几年苦日子,她也不怕。

来啊,崽种们!

互相伤害啊!

齐大宝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支着二郎腿抖动的小妹,走到她面前:“盼弟,你干啥在这。”

他瞧一眼关不大严实的屋门,猜测是大人在谈事情,她一个女娃是不能听的。

齐惠心看向这个胖子大哥,翻了个白眼。

这个家全部都是奇葩,齐大宝就是那个得奇葩们盛宠的小奇葩、巨婴。

全家上下为了他身下三寸的男性象征,可劲宠他,宠得都没边了,逐渐长成霸道性格,自私自利到极点,家里有点好东西都要进他口袋,不给就闹,不满足就哭,还连摔带打的,齐惠心吃过两次亏,现在都避着他。

但是有时吧难免露出真性情,烦他烦的要命。

“你啥眼神?”齐大宝在她面前站定,犹如一堵墙,身上的肥膘duangduangduang的。

齐惠心扯出一抹假笑,用手摸摸眼睛:“进沙。”

“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一个女娃可以来的,爹可不耐烦看见你了。”

“……哦。”

既然好心提醒过了,齐大宝就问起其他问题:“你看见厨房里的大饼没,我饿了,找不着。”

把大饼藏起来的齐惠心:“没。”

齐大宝失望地垂下眸子,然后闯进了屋子里找大人们要吃的。

齐惠心只听到齐老太大呼心疼的声音,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寻思着可以走了。

已经看到她的刘翠芬却逮住她:“妮儿,你怎么在这,衣服洗了吗?”

“……”叫一个刚会走路满打满算只有一岁的孩子洗衣服,这是什么魔鬼,齐惠心没打算理会这件事。

她要是一岁就会洗衣服了,那她以后还不得负责一家子的衣服,她不想早早就吃这样的苦,装傻充愣着。

随后刘翠芬过来拎她的耳朵:“不是教了你很多遍吗,怎么还不会,你爹白天下地已经很累了,你妈我还怀着你弟弟也要下地,你爷还躺着呢,全家就你最闲,吃白饭就算了也不叫你下地,洗个衣服而已,赶紧的,不洗完今晚别睡了。”

“疼啊!!!”齐惠心扯着嗓子喊。

她看到齐老太带齐大宝去厨房了,没一会就有烟飘出来,她却要被按在洗衣桶前。

玛德……

面前的桶有一大堆衣服,哪是一个小孩能洗完的,齐惠心坐在那装木头。

刘翠芬坐到她旁边监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高耸的肚子。

齐惠心不想洗衣服,突然来了句:“妹妹什么时候来,我让她帮忙洗衣服。”

这句话主打恶心一把刘翠芬,她不是想生儿子吗,她偏问候她闺女。

果然刘翠芬气坏了,巴掌扬起来就要打下去,齐惠心见这架势忙躲闪开,让这一巴掌落了空,刘翠芬行动力不便,很艰难地从矮凳上站起来。

“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存心咒老娘呢,它是你弟弟,弟弟!”

弟你个头,齐惠心站到她对面和她对峙着。

这般狼一样的眼神,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刘翠芬也一样,没一会就觉得气得肚子直抽抽,孩子很快在里面闹腾上,让她肚子发硬发疼。

“哎呦!”她扶着腰大喘气,忙安抚里面的小祖宗,“别踢了,你姐是畜生,你甭管她说啥,等你出生我就打死她。”

草,齐惠心骂出声,打死她……这话都说出来了,她保证她死之前一定先拉齐大宝上路。

阴冷的视线落在刘翠芬身上,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天她真的受够了这一家子,刘翠芬是她唯一心疼心软的对象,但她又知道这个旧时女性被旧思想荼毒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都是远着她的,直到现在她对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齐惠心的血终于冷下去。

她第一次在这家人面前发起了火,踢翻这一堆臭衣服。

刘翠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动作,手指颤抖地指着她。

“小畜生,你,你,要死啊!”

肚子内翻江倒海,视线内孩子胆大包天,她觉得自己要气死了,也顾不上肚子难受,直冲过去要给她好看。

但到底孩子的身躯比她这个孕妇矫健,一会就跑没了影。

“反了反了!”

齐鸣仁被她这边的动静惊动,走过来,不耐烦道:“怎么回事,爹要睡了。”

刘翠芬攀住他一条胳膊支撑身体,呼哧呼哧地喘气,齐鸣仁看她这样,摸上她肚子,皱眉:“你咋了,不是要生了吧,才刚七个月,不应该啊。”

刘翠芬使劲换气,好不容易心跳没那么快了,才扶着肚子告状,她指着地上一堆衣服:“妮儿弄翻的,我叫她洗衣服,她不乐意还咒我生女娃!”

“女娃”两个字狠狠地触到齐鸣仁眉头,他不满道:“她不知道不能乱说吗,老子打断她的腿,跑哪去了,成天吃白饭,叫她洗点衣服就闹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

“不知道跑哪去了。”

“没事,她有本事一辈子不出来,一辈子不吃饭,出来老子就揍死她。”

刘翠芬舒心了,肚子里的孩子渐渐平复下来,她猜这么贴心的崽一定是个男娃。

齐惠心是躲进了原来齐鸣义的房间,她知道出去就要挨打,所以正在想法子。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一走了之,这个鬼地方是一刻都待不下了。

当她伸出弱小的爪子后,什么逃跑啊都烟消云散。

她丧气地环抱住自己,呢喃:“好想回家……”

如果她重新死一次能回家她也是不怕的,可她担心死了也回不去就麻爪了。

“或者立刻长大也行啊……”

她还能逃跑,现在这副样子可能跑到村口就叫人贩子给抓了,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好惨,好惨……

她好像除了认命,蛰伏到长大没有一点办法。

哎。

小小的人儿蜷缩在房间角落,不安地睡过去,直至天明时分听到屋外有响动才推开房门走出去。

休息了一夜,自认可以经受毒打的她出现在全家人面前。

昨晚那一出肯定触怒这些大人,她少不了一顿打。

果真,齐鸣仁即使忙着干农活,都要抽出时间拿竹条抽她一顿。

边上吃饭的刘翠芬还拍手叫好,齐大宝一边吃一边看热闹,齐老太忙着喂齐老头,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来。

齐惠心毫无灵魂地哭泣、流泪,满足刘翠芬等人的报复心理后,她可以抛开肉身疼痛,进入到下一个阶段——灵魂出窍般思考问题。

她在思考,面前这几个人什么时候亡。

唔,她就是想想而已,抚慰一下身心重创的自己。

结果,中午时分,血淋淋的刘翠芬被抬进了屋里。

哦,她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