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朱秀玲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能理解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被自己最爱的人误解是多么痛苦,她现在也有爱人,如果徐长江误解她,她也会难过到窒息。
朱天赐知道自己的表姐不会骗她,表姐跟舅舅一样善良,自己的表姐很聪明,她清楚自己说服不了,直接就不开口,省的伤了他们父女之情,在朱天赐眼里,表姐是睿智的,不盲干,比自己的表哥聪明。
“小兰表姐,舅舅舅妈的事,我来处理,我也不想舅舅余生一个人过,有舅妈照顾他,我也放心一些,还有表姐你自己家,我的侄儿现在读几年级,小孩在农村读书可不行?”
“表弟,我儿子现在读二年级,在凤阳县城读书,必须要在县城买房,我们夫妻暂时还买不起,哥哥的小孩带到浙省湖州读民工子弟学校,这次嫂子带侄儿没有回来,你不要怪他们。”
“表姐,不会的,你们终究是舅舅亲生的,舅舅有再多的不愉快,现在知道我们兄妹还活着,而且活的还不错,他老人家也该放下了,他担心我和妹妹饿死,或者说他以为我和妹妹已经饿死,所以他内心自责,只不过现在他没有找到原谅舅妈的切入口。
外公突然离世,从医学的角度大概率是心肌梗塞导致的,好身体不可能因为一件不如意的事突然去世的,舅妈的话只是诱因,不是主要原因,我会跟舅舅说清楚,我们回苏州之前,我一定解开舅舅的心结。”
“表弟,谢谢你!”
“小兰表姐,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
到马文强帮忙的村民有几十个人,朱天赐安排安保人员从轿车后备箱拿出一堆钱,每一个跟到墓地的发1000块,另外给十几个抬棺木的,又比帮忙的人多给了1000块,法师额外又给了5000块,大家都高高兴兴吃了午饭回去了。
朱天赐的两个姨妈想张口,可她们俩没有说出来,按理她们是长辈,不过现在天赐也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的两个姨妈,吃好午饭,天赐还是决定先解决舅舅的心结最重要。
马文强知道自己外甥有话要说,他今天是这二十几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他满面笑容的跟着自己外甥走进自己的房间。
“舅舅,今天下午我们都要去蚌埠。”
“我知道,家里不好住。”
“舅舅,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一起去蚌埠是因为小兰表姐的事。”
“你小兰表姐有什么事?”
“她儿子读农村小学二年级,我想让小侄儿下半年到蚌埠去读书,虽然他不姓马,但他是您的骨肉,孩子在农村读书,将来可能大学都上不了,现在这个社会不读大学怎么办?”
“唉,孩子,我知道你想帮你表姐,这次你来,我想先跟你说一下,我打算拿点钱让你表姐去凤阳县城买房子,然后安排小孩到县城去读书,在县城里没有房子,农村孩子读不了。”
“舅舅,你看我们俩都想到一块去了,多好。”
“孩子,你跟你妈一样善良,你妈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你们兄妹都像她。”
“舅舅,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好,孩子你说我听。”
“是关于外公突然离世的事,像外公这种情况,从医学上来说,大概率是因为外公本身身体不好,舅妈的话是诱因,不是主因,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推给舅妈,那对舅妈不公平。”
马文强没有接话,他在沉思。
“舅舅,你一个人在老家生活我不放心,今天舅妈都不敢来,是怕你生气,怕你赶她走,舅妈心里最在乎舅舅,现在我们兄妹活着,而且过得还不错,你应该原谅舅妈,舅妈偷偷的跟着你后面,知道你偷偷去我父母坟地哭泣,她不敢惊动你。”
马文强继续沉默。
“有一句话,表哥说的对,一切都是穷的错,那绝不是舅妈的本意,舅妈这么多年内心也苦,她如果不在乎你,她就不会苦。”
马文强回想自己老婆,自从自己父亲去世后的一言一行,确实是自己老婆处处让着自己,自己被怨恨蒙蔽了双眼,既然外甥外甥女没事,自己再揪着不放,是自己不够大度。
“天赐我儿,我都听你的,现在想一想是我不够大度,你外公的死确实不能怪你舅妈,我不是不喜欢你舅妈,就是心里那道坎过不了,当年我跟你舅妈还是自己先谈的,那时在一个生产队干活,我就觉得你舅妈人不错,刀子嘴,豆腐心,得理不饶人,你舅妈年轻时长相也不错,当然你舅舅我年轻时也不差,或者说你外公外婆的四个小孩长相都不错,最好看的还是你妈,不过你妈年轻时还没有我外甥女秀玲好看。”
朱天赐知道自己舅舅已经放下,心里也替自己舅舅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