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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吓得一个激灵,这祖宗真的神经分裂啊!

谢子意歪头看向她,突然觉得死水一样的日子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有趣的小东西,她和旁的人不一样。

所有人都怕他,打从心底里怕他防着他暗杀他,恨不得他早登极乐。

偏偏何皎皎,她所有的害怕都只是流于表面,怕杀人怕血腥怕死,却等到发现自己真的会死没救了又干脆躺平什么也不做。

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比他更古怪。

“你不想杀我吗?”谢子意再次提问,眸子盯着她蛊惑。

何皎皎:“不想。”

她连鸡都没有杀过还杀人。

谢子意歪头:“你为什么不想杀我?”

何皎皎要炸了:“我为什么要想杀你?”

谢子意皱眉:“可我想杀你,因为你很奇怪。”

何皎皎:“那你杀吧,反正我手无缚鸡之力,也没办法反驳。”

谢子意再次笑了,笑得干净纯洁:“我现在不想杀你了。”

听到他的话,何皎皎下意识伸手攥住了他袖子,很认真为自己谋得生机:“殿下,你既然不想杀我,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

谢子意视线掠过她指尖停顿一瞬。

这样短暂的沉默,何皎皎背后却一阵毛骨悚然。

“是,我愿意跟殿下打赌,倘若我能活着从丞相府出来,只求殿下三个月内护我周全,倘若我死了,殿下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就当是看了一场戏。”

何皎皎眸子坚决,没有半分假装的怯懦神色。

谢子意勾唇,冷漠又无情,他缓缓俯身,修长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听起来,我很吃亏。”

“殿下,我做人的怨气一点都不比鬼少,我若侥幸活着殿下不仅能看戏,以后的日子也会更加有趣不是吗?”

何皎皎盯紧了他同样笑出声,不再伪装。

只要谢子意觉得她有趣,她就有一半的机会不会输。

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那么终有一日,他会栽在她手上。

“那么,事情现在开始有趣了。”谢子意收回手唇角微扬,心情好了许多,这会儿心里沸腾的杀意也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还在骂我吗?”

“没有。”何皎皎松了一口气。

“哦,那你喜欢我吗?”他这会儿就真的是单纯好奇了,神情也是正常少年郎的天真果敢,可就是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疯狂偏执感。

就好像她要是一句话说得不对就会人头落地。

何皎皎遍体生寒,汗毛竖立,当即往后退了退,态度很明显:“不喜欢。”

谢子意用鼻音发出一声‘嗯’,侧眸对着她莞尔一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说了句。

“我最讨厌有人喜欢我了。”

“……!!”

何皎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背后的凉意一股一股往上窜。

这一晚,太子府的灯火彻夜长明。

一夜如水而过,东方既白。

太子府青石阶跟前,马车早早等候。

少女碧衣白裙撑伞而至,容颜如冰玉般白皙精致。

“殿下要与我一同出门?”

何皎皎挑开马车门帘就看见坐在上面的谢子意,顿时嘴角抽抽。

玉立少年一袭红衣仰躺在马车上打瞌睡,单腿屈膝,一本不知道写什么玩意儿的书懒懒盖在脸上。

听到她的声音,谢子意放下书,笑意盈盈:“并不,我只是想找一个看戏的好位置。”

何皎皎:“……”

果然有些人就是贱得可以!

在一片寂静里,马车向着丞相府的方向驶去。

车厢里,何皎皎自顾自的搓手,起太早了,手冰冰凉凉的,摩擦产生热气。

“你在干什么?”谢子意开口问她,神色温柔慵懒。

何皎皎微微含胸,表面笑得腼腆:“太冷,双手摩擦能产生热量,提高温度。”

这都三日了,谢子意估计无时无刻都想着等她死翘翘。

她刚来不久,何皎皎的记忆断断续续不完整,对谢子意了解的不多,只是从旁人口中了解只言片语。

大多数人只知道谢子意曾经也是风光霁月,心怀苍生的太子殿下,他十四岁扬名谢朝,年少成名,张扬恣意。

他曾经也会为穷苦孩子捐钱捐物的奔走呼吁。

他曾经也会给心怀抱负的年轻人向上而行的机会,报效朝廷。

他曾经也会调兵遣将,少年将军挥斥方遒,血洒疆场,保家卫国。

可一切美好都结束在三年前,如今的谢子意暴戾恣睢,阴晴不定像个疯子。

谁也不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能够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到如此地步。

何皎皎想着都叹气,想要保住自己这条命还真是难啊。

想到这里,她温婉娴雅的冲着谢子意行礼:“殿下,看戏在边上怎么能看得清呢?不如去丞相府坐坐?”

“我晕血,凑不得近。”谢子意低头轻笑,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闻言,何皎皎差点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了,晕血的人又怎么会抬手就砍了人脑袋!

他不会帮她,她已经确定了。

她不能死在这里,在这里丢了命,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那只能烦请殿下在丞相府外等等皎皎了。”何皎皎语气平静下来。

“我今日时间很多。”谢子意语气清浅。

言下之意,无论生死,他都有耐心慢慢等。

“丞相府到了。”他抬起眼。

何皎皎再没看他一眼,青衣身影掀开马车帘子,像是要奔赴刑场的犯人,走得决绝。

“你们两个不如猜她能活到几时?”马车上,谢子意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突然笑出声来,像是止不住一般的愉悦。

暮云傻不愣登一笑:“殿下,不如咱们赌十两银子。”

慕风拼命使眼色:“......”这话没法儿接,慕云这个脑干缺失的东西!

“好啊,那就好好看着。”谢子意眉头松开,带着些许慵懒。

马车上的人在想什么,何皎皎是不清楚的,不过她现在看丞相府的门头就像在看鬼气飘飘的阴曹地府。

毕竟出嫁前她把刻薄妹妹何景舟打成了狗,何景舟不想找回场子把她打成狗那才奇怪了。

她再能嘴炮,双拳也难敌四手,今日就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