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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敏真的快疯了,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奢侈生活,她怎么可能回去!

她是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啊!

她眼泪夺眶而出:“何皎皎,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何皎皎居高临下,认真拧眉思考。

“大夫人,说到底,我觉得我和你是无冤无仇的。”

薛敏满眼狼狈,飞快点头:“是是是,没有仇,我们没有仇的,我们是一家人。”

何皎皎垂眸看她:“可你和何皎皎有仇啊,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你几乎剥夺了她作为人的权利,吃狗食,住柴房,抢走她的一切,一寸寸压塌她的脊梁,以及永无止境的羞辱与打骂。”

“以及......你在我娘林茵茵生产的时候动了手脚才导致她难产而亡。”

何皎皎越说,薛敏就抖的越厉害。

这些年何皎皎竟然将所有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当时那婆子下手不再多用点力,淹死她就好了!

如今的何皎皎分明就是一条阴毒的毒蛇!

薛敏不寒而栗:“你......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我?”

“你不是想要和你爹娘团圆吗?这样好不好,我和景舟滚出临安城,彻彻底底的滚出临安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何皎皎静静的看着她说话颠三倒四,原来嚣张跋扈的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何景舟倒是没习到薛敏的半分习性。

“大夫人当真是这样想的?”何皎皎似乎在考虑。

“是,我是这样想的。”薛敏分外狼狈。

“那真不好意思,我不是这样想的,大夫人,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你想干什么?”

“这样吧,大夫人年纪大了送去醉春楼也不太好,人老珠黄没生意,人家老板也不做亏本买卖。”

“常言道父债子偿,那么母债女尝也是应该的,换何景舟如何?”何皎皎勾起唇角。

“不可以!”

薛敏跟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睚眦欲裂:“何皎皎,你有什么冲我来!”

“你猜我会不会找何景舟?”何皎皎笑得很纯洁天真,只留下这最后一句疑问,便不再搭理薛敏了。

她模棱两可的态度足以让薛敏精神崩溃。

“何皎皎!你这个疯子!疯子!”

“你敢对景舟做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侍卫将薛敏拖走,那样绝望的呼喊从她耳边消失。

处理完薛敏的事情,何皎皎觉得心口像是有什么闷闷的东西消失,连着这具身子都轻盈了许多。

或许,如今真正离开的才是何皎皎的执念。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旨意降下,允许林茵茵休弃何瑞,自此,太子妃与丞相府再无瓜葛,着薛敏身故后由其女何景舟返回林茵茵所有家产铺子。

这是临安城第一起女子休弃男子事件,还是世家权贵,惹得百姓唏嘘不已。

该是怎样的磋磨,才使从前的大小姐连亡母灵牌都不留给何家。

丞相府,何瑞凄然的闭了闭眼,茵茵彻底离开他了,这是报应。

他这十几年不管不问的厌弃皎皎,不过是因为皎皎出生才导致的茵茵难产而亡。

他是真的想疼爱这个女儿,可每次见到皎皎的眉眼都像是看到了茵茵,像是一遍又一遍告诉他,茵茵是因为皎皎而死。

他做不到去爱她,可如今有人告诉他,茵茵的难产是因为薛敏在其中动了手脚!

他没了最爱的妻子。

如今也没了女儿。

一无所有。

事情终落幕。

回府的路上,何皎皎看了一眼谢子意:“谢谢。”

谢子意唇角上扬:“不客气。”

“只是皎皎未免太温和了些,若是我,自然是要将她们手脚都折断做成人彘。”

他心情因为何皎皎,似乎又好上许多。

“我谢谢殿下是因为殿下帮我,至于殿下的法子我不太认同。”何皎皎懒洋洋的。

“为什么?”

“如果殿下非要这么说,那殿下觉得好就好,毕竟殿下是在和我讨论一件我不太了解的事情。”何皎皎叹气。

两人并肩回了府中,轮回客栈依旧没有出现,而且她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街上,寒风呼啸。

岁岁提着小姐让买的糕点茫然四顾:“小姐呢?”

......

屋子里。

回来以后,何皎皎撩起袖子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鞭痕,默默吐槽:“这也太丑了。”

“确实很丑。”谢子意沉默一下,实话实说。

何皎皎:“......”

她自己可以说丑,谢子意不行!

太讨人厌了。

谢子意看了看她:“除了手上,其他地方也有吗?”

“有啊,很多。”何皎皎随意回答:“反正伤疤不会好了。”

“若是我不让太子府的人帮忙,皎皎也不会开口求我一句,似乎你从没想过要依靠旁人。”谢子意语调轻柔悠扬。

“人生来只能靠自己,我能靠殿下,只是因为我现在还挂着太子妃的名头,若是有朝一日殿下厌弃,没了这名头,我也会活的好好的。”

何皎皎完全没有依赖人的想法,甚至对谢子意能认识到这个问题觉得奇怪。

“你可以靠我。”谢子意轻叹:“我会杀了那些不该存在的人。”

何皎皎转过头:“那我可以依靠殿下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想要我替你杀谁我便替你杀谁,你可以视我为......”谢子意沉思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把剑,一把杀人锋利的剑。”

何皎皎怔了怔,大脑像是被刺了一下,瞬间清醒了不少。

“殿下,没有人会是一把剑,我不需要殿下替我杀人。”

谢子意轻笑一声:“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人会是一把剑,我可以做那把剑,他人画皮,我偏爱剔骨。”

“那不一样。”

“谢子意,你喜欢吃糖葫芦吗?”何皎皎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喜欢。”似乎想到了那种甜意,他垂下的眼睫略微弯起,心情很好。

“剑不会想吃糖葫芦。”

“谢子意才会想吃糖葫芦。”

何皎皎试图让他明白。

“那不做一把剑,你不会离开吗?”谢子意歪了歪头,同样试图将两件事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