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宴,节目组要出发进山了,我们赶紧过去和他们汇合吧。”
阮清颜不自在的躲开男人跟长了钩子一样的视线。
她站到霍星宴身后。
霍星宴黑眸一厉,周身煞气昂扬。
男人大笑,耸肩,“开玩笑而已,霍先生霍夫人是不是太紧张了?”
“滚。”
霍星宴音色浅浅,威压十足。
即便是合作伙伴,他也决不允许他肖想阮清颜!
阮清颜见他如此维护自己,倒是有一点点的心暖。
可一想到刚才的电话……
“霍星宴,这里是电视台,别节外生枝,你跟我走,我有事要问你。”
她拉着他离开。
景粤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黑沉沉的眸里,似有一把熊熊燃烧的地狱烈火,正饕餮般蚕食着他的理智和人性。
“霍星宴,小桃子是我的,你抢走她,我就杀了你!”
进电梯的时候。
阮清颜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
走廊里,早就没了那个奇怪男人的身影。
霍星宴不悦。
他捧着她的脸,严肃,质问道:“你对他有好感?他和你说了什么?”
“霍星宴,你在怀疑别人之前,还是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干干净净的吧!”
阮清颜火冒三丈的将他推开。
她摁下一楼电梯键,再背过身,不搭理霍星宴,独自一人生闷气。
“阮清颜……”好幽怨!
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隔了三秒钟。
“阮清颜……”
不用看,一定是那招牌“可怜”小表情。
叮咚!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
阮清颜如临大赦般往外冲。
但冲到一半,她就与地面合为一体,石化住了。
“喂喂喂,这是霍少的三十六号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都是定制的,你们小心点,装车的时候,一定要轻拿轻放。”
“还有那边!那是霍少的七十二号行李箱,放的都是衬衫,一件都要好几万,千万不要落地,小心有灰尘飘进去!”
“哎呦!我的天,首席一号箱子全部是霍少和夫人的护肤品,必须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万万不能有一点闪失啊。”
电视台的一楼大厅内。
不小的面积,被清一色纯黑的行李箱给堆满了三分之一。
这夸张程度,不亚于一国王后出行前的准备……
“霍……霍星宴,我们只是进山录二十一天的节目,可你这……你这是准备长此以往的定居啦??”
阮清颜双目圆瞪,下巴都快惊掉了。
霍星宴理所当然,“只是一些日用品,有问题?”
“没……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她。
她忘了,他们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泾渭分明,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扫一眼手里的粉色小行李箱。
再看一眼堆成山的黑色行李箱。
阮清颜苦笑一声,郁闷道:“霍少忙着,估计你这么多行李箱,也不会和我们一起坐大巴车进山了,那就一会儿见吧。”
话毕,转头就走。
霍星宴一把扯住她胳膊。
她柳眉倒竖,咬牙道:“霍星宴,你别惹我,我不想和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吵架。”
眼圈都红了。
霍星宴一伸手。
一黑衣保镖小跑着拿来一瓶防晒喷雾。
他将喷雾先喷在掌心,再慢慢涂抹在她被眼泪冲刷过的皮肤上。
“忘了你发给我的那份天气报告了?今天下午的紫外线强度很高,不做好防晒,你是想被晒成斑点狗吗?”
“你才是狗!”
看着他如此细心温柔的样子。
她还是没出息的妥协了。
“眉笔。”
霍星宴音色清冷,没有波澜。
保镖递上一只雅诗兰黛的。
他看一眼,挥手,“她用植村秀的,换一只。”
“是。”
“……”阮清颜傻呆呆。
她磕磕巴巴问一句,“霍星宴,你确定自己是直的?”
连什么牌子的眉笔好用,他居然都一清二楚!
“古代华夏,一直有男子给心爱女子画眉的传统,晨起画峨眉,说的就是丈夫给妻子画眉,这是恩爱的表示,并非你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
科普完毕。
阮清颜照了照镜子。
霍星宴的手,简直是绝了。
眉如远山,雾里看花,眉尾处恰到好处的微微拉长。
这技巧,就连组里的高级化妆师都望尘莫及啊!
“霍星宴,我真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一件事是你不会做,且做不好的?”
“我不会生孩子。”
“……”
“你生。”
“你去死!!!”
十几个黑衣保镖,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将所有行李运上一辆考斯特。
其中,黑压压一片里,夹杂着最不起眼的一点点粉红。
阮清颜噘着嘴,坐上路虎SUV的副驾驶。
霍星宴亲自开车。
考斯特跟在后面。
最前面是节目组的大巴车领路。
一路上,有人在闹脾气。
霍星宴递过去一盒草莓味酸奶,“说说,你在气什么?”
“你手机呢?”
“在乔欣那。”他回答的很直白。
阮清颜一张嘴,把吸管咬断了。
“一个男人的手机在另外一个女人那,而且那个女人还不是男人的妻子,请问!男人和女人是什么关系?”
“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他今天上午临时去乔家在海滨的主宅处理一点事情。
至于手机是怎么落下的,他忘了。
但手机是定制款商务机,没有瞳孔和指纹的双识别,任何人也解锁不开加密功能。
顶多能接听电话,连拨出电话都不行!
“你就因为这件事,在吃醋?”霍星宴薄唇浅浅勾出一道笑意,黑沉沉的眸,透过后视镜,看向一张羞涩的大红脸。
阮清颜倔强,“谁……谁吃醋了?我是生气!生气你迟到还关机,最后接电话的人是乔欣!”
“所以,你还是吃醋?”
“你……”
车子在紧急车道上刹车。